“這一切都跟藥王鼎有關系。”陳若歡緊盯著安然美麗的眼睛:“司徒望月飛升了,藥王鼎也就失去了本來的主人,而你們卻永久被困在藥王鼎中。”
說到這里,陳若歡又抿了抿嘴唇,接著笑道:“我不知道當初你們和司徒望月是怎么談的,為什么要進她的藥王鼎,進入這個幻境安頓,但是,司徒望月的確困住了你們?!?p> 聽完了這話,安然,巴圖和莫山幾乎同時一怔。
他們沒想到,陳若歡一開口,居然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沉吟了一下,安然忽然看向陳若歡:“這些都是司徒望月那個殘魂告訴你的?”
“沒有。”陳若歡搖了搖頭,抿嘴笑道:“她只是告訴我,對不起召喚一族?!?p> “她也有說對不起的時候?!蹦疥幊林樅叩溃骸昂喼背舨灰?!”
安然擺手打斷了莫山的咒罵,再次看向陳若歡:“既然你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我也就不用從頭到尾的細說了?!?p> “好?!标惾魵g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得到,你們把兩個銅鼎握在自己手里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安然再次問道。
“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标惾魵g一臉詭異的笑道:“與其讓一個未知的人合成藥王鼎,把召喚一族的命運交給他,倒不如自己掌控?!?p> 說著,陳若歡再次抬起頭看向安然:“哪怕召喚一族永遠自閉于其他世界,永遠只能在這幻境里茍延殘喘,也好過再次被出賣?!?p> “你有讀心術?!卑踩痪o盯著陳若歡。
“沒有?!标惾魵g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據(jù)實而論,其實是我我也會這么干?!?p> “那你還能跟我們談什么?”莫山陰沉著臉反問。
“但是,我始終相信一點?!标惾魵g抿嘴笑著說道:“任何一個種族,都不想和整個世界脫節(jié),和整個世界都不來往,因為我們都是人,都渴望和別人交流,好奇世界上一切該好奇的事。”
說到這里,陳若歡再次看向安然:“比如種族里的人,應該怎樣和外界的人通婚?”
“再比如,怎樣讓一個種族發(fā)展得更加強大,子孫茂盛,不受外人欺凌。”
“還比如,召喚一族的年輕人,從小到大就一直呆在這一塊領地里,能有多大的見識?多大的格局?多高的眼光,能有多高的成就?”
“他們將來能不能頂?shù)闷鹫麄€召喚一族的命運,扛得起召喚一族的風雨。”
陳若歡的話字字珠璣,像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穿透著安然,巴圖和莫山山人的心扉。
是的,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他們都在為整個召喚一族的命運考慮。
也在為整個召喚一族的命運擔憂,為后代擔憂。
否則,以他們?nèi)说膶嵙?,拿下陳若歡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他們卻選擇了坐下來談判。
很顯然,他們也是抱著一絲希望,不想讓召喚一族就這樣了此殘生的過下去,最后種族凋零,整個召喚一族徹底洇滅在這無邊無際的幻境中。
“你既然看的那么通透,你又有什么辦法?怎么來打動我們?用什么來讓我們放心?”安然緊盯著陳若歡,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我不知道?!标惾魵g脫口而出,微微笑道:“我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p> 聽完這話,安然不由的黛眉一皺。
而巴圖和莫山也對視了一眼,看陳若歡的眼神里滿是復雜。
“剛才,我聽你們在談論九幽血皇的傳說。”陳若歡似笑非笑的說道:“或許我說出來,你們不會相信。”
“你不說,我們怎么信?”安然冷靜的反問。
“我是九幽血皇。”陳若歡坦誠不公地說道:“只是現(xiàn)在的九幽血皇,和你們傳說中的九幽血皇有差距?!?p> “有差距?”安然疑惑的打量著陳若歡:“什么樣的差距?”
“去的九幽血皇,手握整個九幽深淵,統(tǒng)掌百萬雄兵,殺伐果決,一怒而天下驚?!?p> 陳若歡說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而現(xiàn)在的九幽血皇,卻惶惶如喪家之犬,一無所有,一切都得從頭開始?!?p> 聽完了陳若歡的訴說,莫山和安然同時愣住了。
他們當然明白,陳若歡在說自己,可是這話讓人很匪夷所思。
于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安然,再次問道:“你是想說,你也是九幽血皇的一絲殘魂?”
“我不是殘魂?!标惾魵g抿嘴笑著說道:“我就是元神本尊?!?p> “你就是元神本尊?”
安然猛地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連帶著身后的巴圖和莫山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陳若歡:“你們肯定很想問,既然高高在上的九幽血皇,在修真界威震八方,熊霸天下,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沒錯。”安然點了點頭:“這正是我們的疑問?!?p> “這么告訴你們吧?!标惾魵g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現(xiàn)在的地球已經(jīng)靈氣復蘇了?!?p> “地球靈氣復蘇了?”聽完了這話,安然頓時大驚失色。
莫山更是神情激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的地球上已經(jīng)充滿了靈氣?”
“是的?!标惾魵g再次點了點頭:“可惜呀!”
“可惜什么?”安然斜瞄著陳若歡。
“這是用我萬年的修為和肉身換來的。”
陳若歡輕嘆了一口氣,忽然單手一揮,那顆天地聚靈珠突然出現(xiàn)在手中。
“這是聚靈珠?”
安然一看陳若歡拿出的東西,立即驚訝地瞪圓了美眸。
同時,巴圖和莫山也震驚得張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就是這鬼玩意兒。”陳若歡抿嘴笑著說道:“我打破了修真界的玄牝之門,導致修真界靈氣外泄,植入地球?!?p> 聽完陳若歡的話,安然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謂山中方十日,世上已千年。
更何況,他召喚一族,在這個幻境里已經(jīng)呆了整整5000多年。
對外面的世界,他們幾乎一無所知。
而現(xiàn)在,聽陳若歡說得如此神乎其神,也讓他們震驚無比,內(nèi)心極其顫抖。
沉吟了好一會兒,安然又忽然半信半疑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是九幽血皇,你知道天機殿嗎?”
“天機殿?”陳若歡突然臉色一沉,冷笑著說道,“我的一切,就是被天機殿所賜,老子早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p> “你是被天機殿逼成這樣的?”安然一臉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