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離有點遠,聲音傳來的并不真切,但是楊凌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男子的喊話。
“黎明守衛(wèi)?那是什么?”
楊凌疑惑的想著,忍著陽光向男子身后瞅去。
男子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嚇到楊凌,其原因除了楊凌并不知曉黎明守衛(wèi)代表的意義外還有的就是在自己身后的巴巴斯。
“誰能告訴我黎明守衛(wèi)是些什么人?”
楊凌回到車里叫起睡的迷糊的逸夫問道。
睡在馬車內部躲避陽光的逸夫聽到楊凌的問話后起來回答道:“黎明守衛(wèi)?我以前好像聽人說起過。應該是跟斯坦達爾警戒者差不多性質的組織,不過已經解散很久了。”
“呃……斯坦達爾警戒者又是些什么人?我倒是知道傳唱的圣靈中有一個叫斯坦達爾的。”
又一個新的名詞出現在對話中,這讓楊凌越發(fā)的糊涂。
“怎么突然問這個?想知道的話,等我們到下一個地方打聽打聽不就好了?”
“因為外頭有人再被他們追趕啊……”
“?!”
逸夫掀開馬車上簾子的一角向外看去。
然后轉過頭對楊凌說:“還是趕緊叫醒巴托他們吧。你看那人的樣子,我不知道追他的是不是真的黎明守衛(wèi),但我能確定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逸夫繼續(xù)說道。
“好吧?!?p> 楊凌讓開位子讓逸夫向內靠了靠,自己頂著陽光來到巴托他們車上,一一叫醒各位,稍微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醒來的庫陌和逸夫一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后,馬車再次啟程。
然而在經過楊凌這樣來去一下的耽擱,逃亡的男子已經離他們不遠了,在背后追擊的人群也出現在了視線里。
那是一群服裝各異的追擊者,看起來有點像傭兵,但是從他們的動作看來,又不像是身經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
楊凌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吸血鬼會被這樣一群看起來并不厲害的追擊者追的倉皇逃竄。
直到追擊者對逃亡男子發(fā)動攻擊,飛翔的流矢無意間飛向躲在馬車里向外看的楊凌時,楊凌才明白,有些時候,光看外表永遠不會清楚別人在面對什么。
汗毛直立,生存的本能瘋狂的提醒著楊凌這只弩箭極其危險。
沒有太多的思考,楊凌下意識的用出不卸之力,吼聲震蕩了空間,涌現的氣浪不僅將飛來的箭矢擊飛,還繼續(xù)向前推進以至于波及到交戰(zhàn)中的雙方。
來不及躲避的黎明守衛(wèi)和逃亡的男子紛紛中招,場上的戰(zhàn)斗忽然停止,穩(wěn)住身子的所有人都轉頭看向移動中的馬車。
“……”
弩矢擊飛之后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發(fā)生,這讓楊凌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過頭了?難道先前的感覺就只是一個錯覺?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覺得那只弩箭會危及生命,下意識的就使用出龍吼,這下子好像惹了大麻煩。
“汪!汪!汪!”
愣神中的黎明守衛(wèi)里竄出兩條披戴盔甲的戰(zhàn)斗犬,這兩條狗在翻滾起身后就沖著楊凌的方向不斷吼叫并且飛奔過來。
“他們是一起的!他們也是吸血鬼?。?!放箭!哈勃爾,掩護我們!”
在看到戰(zhàn)斗犬沖上去以后,回過神的黎明守衛(wèi)大聲告誡同伴,并且手持原盾和短斧跟著狗子向楊凌跑去。
逃亡男子和他的女性同伴要比黎明守衛(wèi)更早的穩(wěn)住身形,就在黎明守衛(wèi)回過神分人追擊楊凌一行的那一刻,他們也趁機向楊凌趕去。
咻!咻!咻!
弩箭時不時響起,三方一前兩后相互追逐,奔跑了一夜的馬匹早已累的不行,加上根本沒有休息多久,導致馬車的速度也一直提不起來,好在這群黎明守衛(wèi)的弩箭準頭并不行,只是占著人手一把的手弩,不停地對著移動中的男子和楊凌一行射擊。
楊凌站在車尾,時不時用斧子格擋弩矢,巴托裹著兜帽面巾和楊凌一樣守衛(wèi)著另一個馬車的安全。
沒多久,那兩條披甲的戰(zhàn)斗犬就已經追上馬車。
聰慧的它們第一時間選擇了攻擊馬匹,拉車的駑馬畢竟不是戰(zhàn)馬,很快就受驚失控,拉著馬車向周邊撞去。
馬車上的強烈搖晃根本導致巴托沒能很好的掌控戰(zhàn)局,一個不注意就被弩箭射中。
這一下就讓楊凌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些弩箭上感知到生死危機,射中巴托的弩箭在一瞬間爆裂,像是一個小小的太陽一樣,大放光明。
巴托甚至還沒有發(fā)出慘叫,就已經痛的倒下。
“巴托!!”
楊凌嚇的急忙從馬車上跳下,邁開步子沖向慌亂的駑馬,手起斧落,先是將不斷攻擊駑馬的戰(zhàn)斗犬斬殺,再強行拉住馬頭使駑馬冷靜下來。
讓庫陌繼續(xù)保持前進,楊凌鉆進車里查看倒下的巴托。
“怎么樣了?”
楊凌蹲下來問道。
“不是很好,那弩箭上的東西帶走了巴托的左手,傷口就像被灼燒的一樣,而且還在不斷蔓延?!?p> 這讓楊凌想起了在圍獵中射中自己的那一箭,同樣有灼燒,同樣會蔓延,但是并沒有那璀璨喝點光亮。
“他需要補充血液,馬上!”
自己當時就是這樣抵御了那只箭的侵蝕,但愿巴托這里也能奏效。
“回頭戰(zhàn)斗?如果他們用的都是這種弩箭,我們可能還沒救回巴托,自己就要死在這里!”
“我去!你們等我!我馬上回來!”
楊凌剛說完就要下車,卻不想一只手掌先一步伸進馬車內。
“這個給你,他用的上。”
男子向楊凌遞來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橢圓形器皿,上面鮮紅的紋路散發(fā)著不詳。
“別擔心,這是鮮血瓶,我沒必要害他?!?p> 看到楊凌猶豫了一下,男子立馬接著說道。
事權從急,沒太多時間糾結,楊凌一把奪過鮮血瓶給巴托灌了下去。
血液的見效很快,沒兩下巴托肩頭的創(chuàng)口就停止了蔓延。
楊凌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張了張嘴,對著巴托說了一聲抱歉,要不是自己引起他們的注意,沒準就不會被牽扯了。
淺水半島
今天學了一晚上貓叫,也沒把小貓崽從墻內的隔間騙出來,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