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獄卒過去:“陛下,她死了。”“狗皇帝!你做人這么絕!你不得好死!我們?nèi)胰说男悦?,就算是下輩子我也會向你討回來!!”憲州氣的顫抖,青筋都要爆了出來,獄卒繼續(xù)揮舞著木棍,“住手!”鄒毅總算是趕了過來,他跪在皇帝面前:“父皇!你答應(yīng)過兒臣將他交給我處置的!”皇帝看著他:“朕不曾說過!毅兒你是被這人所迷惑,朕可以不怪你,但他,朕會好好收拾!”鄒毅不停的阻攔惹怒了皇帝,他叫人攔住太子,從懷里掏出杜博從老頭那里拿來的藥盒,走向高憲州,拿出一粒藥說道:“這長生不老藥,剛好缺個驗證的人,用你這半死不活的孽種剛剛好?!?p> “父皇!住手!”皇帝不聽鄒毅的勸阻,將藥塞進了憲州的嘴里,讓獄卒硬是用水灌了下去,憲州不停地咳嗽,只說了一句:“大哥...”便失去了意識,鄒毅沖上前托起憲州垂下的頭:“憲州?憲州?弟!”他感受不到憲州的一絲生氣。
皇帝嫌棄的扔下了那個藥盒:“什么狗神仙?敢騙朕?!還好朕讓他做了兩顆!”鄒毅一急,失了心智趴在憲州耳邊說道:“我們說好的,有難同當?!被厣頁炱鹚幒芯统韵铝肆硪活w,皇帝大驚。
天牢一陣混亂,高香蘭的宮女趁亂拿起一把刀就殺掉了皇帝,鄒毅看著父親的尸體,熱淚盈眶:“父親,如果一開始什么都不做的話,我們就不會這樣了?!彼玫锻懒颂炖卫锼兄榈娜?,一片血海,他看見火紅的炭塊之中那個刻有龍紋的烙鐵,他拉出來,擼起袖子,在左臂上相同的位置烙下了與憲州相同的印記,他帶著父親和憲州的尸體出了天牢,一把火燒了整個天牢,將憲州的白玉項鏈也扔了進去。
鄒毅用推車將二人帶走,他走到孫家舊宅附近,安葬了父親,磕了三個響頭,轉(zhuǎn)身離去,推著車說道:“為什么我吃了藥沒有死,憲州你卻...”
鄒毅一路推著車走到邊疆,孫復(fù)和趙莫求看見憲州的尸體,紛紛跪在地上,太陽緩緩落下,在它消失在地平線的一瞬間,憲州死而復(fù)活,鄒毅卻應(yīng)聲倒地,憲州恢復(fù)了意識但重傷在身,動彈不得,鄒毅的死亡讓二人更加措手不及,只好先將二人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連夜為憲州包扎傷口,憲州看著鄒毅的尸體,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他見到了太多人的死亡,但他絕沒想到還會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死亡。
“喲!這么巧?”老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打開門,孫復(fù)和憲州認出他就是那個給了自己藥和地契的老頭,老頭嗅了嗅:“嘖嘖嘖,是世界太小,還是我們緣分太深呀~老夫制造的只有五顆不老不死丸居然都在這里了?”三人不懂他的意思,老頭笑道:“老夫是個云游閑人,江湖人稱老藥仙,不老不死丸被老夫制出來了,只是草藥不好找,一共只有三顆,我一顆,身邊無牽無掛,便想把剩下的兩顆送給有緣人,就是你們兩位咯(聞了聞),怎么在這個小子體內(nèi)?(看著趙莫求)本來都下定決心不再研制這類藥品,可老夫的徒弟杜博找到老夫,說是皇帝讓老夫研制不老不死丸,老夫生性閑散,也不愿意聽人命令,只是牽掛我那徒弟,便答應(yīng)了他,但因為草藥找不全,做出的兩顆新的藥丸和之前的不一樣,具體是個什么藥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死不了,放心吧!”
趙莫求想想也是:“二少爺剛回來的時候確實沒有一絲生氣,但是突然之間死而復(fù)生,殿下又出了事?!薄班??突然之間?待老夫好好觀察兩天就知道這藥效到底是怎么回事咯!”老藥仙捻捻胡子。
第二天太陽升起,地平線的一抹陽光帶來了鄒毅的復(fù)活,也帶來了憲州的死亡,老藥仙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鄒毅并無大礙,得知了憲州并未死亡便放下了心,老藥仙靜靜的等著日落,果然如此,老藥仙告訴二人和醒著的憲州:“吶吶吶!老夫知道怎么回事了,這不老不死的功效還在,只是草藥缺少,導(dǎo)致二人一個生存于日出,屬陽,一個生存于日落,屬陰,藥效跟這太陽聯(lián)系到了一起,不過不用擔心,假死狀態(tài)下無論如何也不會死啦!”
“那我們怎樣才能正常生活?”憲州問道,老藥仙有些不太好意思:“額,這個這個,老夫也是剛知道這藥的療效,要想找到恢復(fù)正常的辦法自然是需要時間的嘛!不過你們也不用急,我也不用急,大家都是不老不死之人,時間多的是~嘿嘿嘿!這樣吧,這兩位既然幫了老夫研制藥物,老夫會去找解藥,無償?shù)膯褈等我找到了解藥會來找你們噠~你們兩個(指著孫復(fù)和趙莫求),吃了藥丸之后是不是就再也沒睡過覺?”二人連連點頭,“一點都不困??!”趙莫求自己都不敢相信,老藥仙笑道:“哈哈哈,都不老不死了,還睡覺干什么?剛好你們兩個照顧他們兩個,我就不會覺得內(nèi)疚了,嘻嘻!”老藥仙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那你怎么找到我們?。俊睂O復(fù)還沒問完老藥仙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奈之下,四人只好接受現(xiàn)實,孫復(fù)和趙莫求則守候在二人身邊,憲州發(fā)現(xiàn)了鄒毅手臂上的龍紋痕,本來不老不死是好事,但兄弟明明活著卻永遠生死相隔,是二人一時很難接受的。
皇帝駕崩,太子失蹤,代朝覆滅,朝起朝落,新的朝代頂替而上,世界上從不缺少愿意掌握權(quán)力的人,四人在無人認識的邊疆外休養(yǎng)生息,時間很多,練習武藝,學習各方面的知識,過得也算充實,十年有余,再無人記得時朝與代朝的紛爭,倒是偏僻的地方多了一處別致的客棧供往來人吃飯休息,這里有兩個掌柜的,平日里都是毅公子,只有少數(shù)夜行的人見過州公子,伙計只有兩個,四人無欲無求,倒是對往來客的故事頗感興趣,故事可以抵錢,這里,便是“一舟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