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被人打擾到了,‘曉曉’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將面前的徐佑隨手放在自己的身后,護食技能點滿,看樣子這種事情平日里并沒有少做。
當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以后,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千那個廢物,連個人都解決不了?!?p> ‘曉曉’用手將嘴邊沾染上的血跡擦拭,然后送回嘴里。
看著她面前的谷淮玉,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怎么,你也是過來給我送吃的?”
谷淮玉挑眉,“你就這么確定我是給你送吃的,而不是從你嘴里奪食?”
聽到奪食二字,‘曉曉’笑的停不下來,她伸手指向對方,“就憑你?還是說,就憑你那些半吊子的符文?別笑死人了?!?p> 一說起符文,谷淮玉的臉色也不好了。
她是沒想到從瑤那家伙居然給她假貨,她也是在來找徐佑他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點的。
其實準確來說,從瑤給的也不算是假貨,就是跟她想要的效果不同。
比如說,她想要把對方給收進符里,卻只能夠把對方簡單的定住。
大概就是那種,只有半吊子水準的符文。
被嘲笑很不好受,尤其是被她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惡心的女人嘲笑。
谷淮玉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嘴角向上揚起,“你又知道我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東西?”
‘曉曉’發(fā)出嘲笑般的噗嗤聲,上下打量著谷淮玉,“你也不是第一個來這里,說要解決我們的人了,不過他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躺在了這里?!?p> ‘曉曉’指了指腳下,遍地白骨,凌亂的重疊在一起,看上去數(shù)量有些驚人。
“當然,你也不會成為那個例外。”說完這話,‘曉曉’的舌頭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樣,不斷地變長,并且朝著谷淮玉的方向猛彈而去。
谷淮玉面無表情的看著滿地的白骨,而其中還有些被砸碎的顱骨,看上去像是有人想要取食顱骨內(nèi)的腦漿才用鈍器將顱骨砸傷砸碎。
那不知什么時候充滿倒刺舌頭猛的朝著谷淮玉的方向甩去。
一股腥臭味鋪面而來,而谷淮玉一動不動。
‘曉曉’見她沒有任何動作,以為對方是被自己嚇到了,不免有些得意。
就在那長滿倒刺的舌尖就要觸及對方脖頸的時候,谷淮玉順手就將那令人惡心厭惡的舌頭給抓住了。
‘曉曉’一見被抓住了,沒有絲毫的停頓,上頭的倒刺突然像是有生命一般,變得更加的尖銳以及密集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手在一瞬間被猛的刺傷,第一反應必然是將手縮回去,而‘曉曉’就會趁那個時候,發(fā)起第二輪攻擊。
倒刺結結實實的扎入谷淮玉的手心里,但是出乎‘曉曉’意料的是,她的手并沒有縮回去,反而抓的更緊了。
一瞬間鮮血從掌心緩緩流出,將那些倒刺全部染紅。
‘曉曉’見她不好對付,想要將自己攻擊的舌頭收回來,準備下一輪攻擊。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對方抓的很穩(wěn),根本收不回,無論她舌尖上有多少密密麻麻又尖銳的倒刺,對方依舊是不動如山,任她掙扎。
而最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對方手掌心里流出的血液,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樣,開始往舌根的方向流去。
而血液流淌過的地方,不僅倒刺沒有了,還會傳來一種熾熱滾燙的感覺。
‘曉曉’懼怕了,她想要逃走,但是卻被谷淮玉抓住要害,根本逃不了。
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讓她的心都緊緊的縮了起來。
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今天要是一個不小心,她腳下的白骨就是她的未來。
弱肉強食。
這是‘曉曉’一直以來的觀念,在她眼中,那些比自己弱的,就該被自己吃掉,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
但是當輪到自己,她卻不可避免的恐懼了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曉曉’聲音不清不楚的苦苦哀求著。
谷淮玉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而她手下的那些血液就快要延伸到了對方的舌根處。
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對方的弱點。
她手中緊跩的那個怪異的舌頭,就是對方的弱點。
“我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一個小姑娘來過這里?!?p> ‘曉曉’不知道她說的小姑娘是誰,猛的搖頭,“沒有沒有,我沒見過?!?p> 見谷淮玉不信,她繼續(xù)說道,“我真的沒見過,我只在一個星期前見過一個小姑娘,當時、當時……”
她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含糊的說了下去,“當時我見她長得不錯,就把她留了下來?!?p> 很明顯,這個留了下來不是真的留下來做客之類的,而是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地方。
皮被扒了,肉被吃了,血被喝了,就連骨頭,都被碾磨成粉,隨意丟棄了。
而她下手的那個人,就是被她冒名頂替的曉曉。
聽到是一個星期前,谷淮玉的內(nèi)心松了些。
但是聽出她那未完的話語,谷淮玉周身開始散發(fā)出冷氣。
‘曉曉’很清楚,如果對方還不放過自己的話,舌根被毀,她就完了。
所以她不顧一切的哀求著。
“我沒有做錯什么,我只是吃了幾個人而已。難道我肚子餓進食有錯嘛,就跟你們?nèi)祟愐粯?,殺雞吃鴨的,弱肉強食,我沒有做錯什么,都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p> ‘曉曉’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又趕忙說著,“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了,反正我餓肚子也死不了,就只是有點難受而已。”
“就跟你說的弱肉強食一樣,你的生死也是掌控在我手里,你這也沒什么好不甘的吧?!币恢甭犓蟮墓然从耖_口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冷。
‘曉曉’猛搖頭,“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我還有想做的事情。”
“那他們求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放過他們?!惫然从裰钢厣狭鑱y的白骨。
“他們跪下求你的時候,拼命逃跑的時候,告訴你,他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的時候,你又放過了他們?”
谷淮玉的一字一句,仿佛誅心一般,字字落入她的心。
‘曉曉’微微撇過腦袋,看著那些被她平時吃完了就隨意丟棄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