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易蕭滿面春風(fēng)的,胃口極好,幾乎吃了平時的兩倍。
“王嫂,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易蕭一邊吃,一邊對著王嫂豎起了大拇指。
王嫂怔怔地望著易蕭,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是嗎?
王嫂嘗過了,今早的湯,有些咸了,餅有些糊了。
是她的味覺出問題了,還是易蕭的口味變了?
看著易蕭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的樣子,“易先生是有什么喜事嗎?”王嫂問。
易蕭一笑,果然,好心情是瞞不住的,“喜事嘛,總會有的,今天天氣真好,心情也好。”樓采依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王嫂便明白了。
這兩人,終于修成正果了。
王嫂真心為兩人高興。
這么久以來,易蕭為樓采依做的,王嫂全都看在眼里。
若說那不是愛,王嫂是不相信的。
易蕭依然堅持送樓采依上班,只是,今天,易蕭將樓采依送到樓氏,便回到了龍騰,并沒有陪在樓采依的身邊。
雖然不在樓采依身邊易蕭有些不放心,可是,他不想給樓采依太多的壓力。
有他陪著,樓采依不會但心自己突然犯病,可是,她卻總覺得自己的“病”并沒有痊愈。
醫(yī)生說,心情愉悅,身心放松,對于樓采依很重要。
只有樓采依相信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她才會真正的身心放松。
雖然易蕭沒有陪在樓采依的身邊,卻是經(jīng)常給樓采依發(fā)微信,樓氏的員工都知道,樓采依低頭看手機時,十之八九都是易蕭發(fā)來的信息。
易蕭已經(jīng)是樓氏所有員工都認(rèn)可的好男人、好丈夫。
今天,易蕭一走進龍騰,龍騰上上下下的員工從他的身上都能看出兩個字:高興!
所以,很快,整個龍騰都在傳:易總今天心情特好,有什么事情馬上去談,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晚上,易蕭和樓采依有一個酒會要出席,“采依,什么時候忙完,我接你去戀依,然后,我們一起去酒會。”
“好。”
下班后,易蕭便去了樓氏集團。
受易蕭的影響,樓采依也很快結(jié)束了工作,不再加班。她覺得易蕭說得對,工作,是興趣,是責(zé)任,但是,人不能單單為了工作而活著,否則,那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樓采依在“戀依”享受得最高級的貴賓待遇。
易蕭在門外看著雜志,耐心地等著樓采依,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焦灼、急躁的痕跡,甚至他還表現(xiàn)出一種甜蜜的幸福。
所以,在“戀依”,易蕭也是眾所公認(rèn)的好丈夫。
易蕭坐在沙發(fā)上,手邊放著一杯茶,茶香四溢,他的手里拿著一本雜志,偶爾,易蕭品一口茶,那書香似乎也在這靜謐的時光里漸漸散發(fā)出來,而易蕭端坐于窗前,任余暉漫灑,歲月蹁躚,他似乎就在那里,靜靜地,安寧地,等上一生一世……
易萱和顧靖泓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雖然易萱早已對這個弟弟“刮目相看”,可是,這樣的易蕭,她還是第一次見,更讓她驚訝。
坐在那里的易蕭,就仿佛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儒雅公子,謙謙如玉,溫潤清雅。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易萱也不會想到,有一天,當(dāng)她看到從小到大她都視為草包廢物的易蕭時,會突然想起這兩句話。
現(xiàn)在,易萱總算是明白,為何從前易蕭聲名狼藉,身邊卻還總是女人不斷。
從前的易蕭花心,現(xiàn)在的易蕭一片癡心都給了樓采依。
易蕭在等誰,不用問,易萱也知道了。
“你愿意陪我來這里,是不是知道樓采依在這里?”易蕭輕聲問著顧靖泓。
顧靖泓并沒有否認(rèn)。
看來,果然如此。
易萱的心里還是有一點淡淡地失落。
她,顧靖泓、樓采依還有易蕭,四個人就像是拉著橡皮筋,誰都不肯松手,勢均力敵,只是不知道,四人當(dāng)中若有一個放開,又會是怎樣的局面?是能解開這個局?還是會傷人傷已?
易蕭看得很認(rèn)真,并沒有注意到易萱和顧靖泓,嘴角還帶著淡淡地微笑,幸福而安寧,一副身在戀愛中的樣子。
“易蕭!”
易蕭抬頭,“姐,是你?”
他也看到了顧靖泓。
“采依在里面?”
“嗯?!?p> “那我和她一起吧!”易萱說。
“這個,要問過采依……”易蕭不想勉強樓采依,無論任何事。
樓采依和易萱談不來。
易蕭也不希望樓采依因為他而委屈自己。
不想見的人,不見就是。
易萱敲門走了進來,然后,沒再出來。
顧靖泓坐在了易蕭的身邊,“你就不好奇,她們在里面會說些什么?”
易蕭搖了搖頭,“顧靖泓,你現(xiàn)在是易萱的丈夫,是我姐夫,你的心思應(yīng)該放在我姐的身上,你和采依已經(jīng)不可能了,若你放手,我們四個人都會幸福。”
“把采依交給你這樣的人,讓我怎能放心?易蕭,你騙得了采依,卻騙不了我?!?p> 易蕭無奈地冷笑一聲,跟顧靖泓,他真的無話可說。他真想不明白,顧靖泓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易萱就是一副非他不可的樣子?
“顧靖泓,若不是為了姐姐,就你做的那些混帳事,給采依的那些傷害,我真想一拳打死你算了。”易蕭冷冷地說。
在樓采依每每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看到她那么驚慌害怕,易蕭有時真的想去監(jiān)獄里將顧靖泓狠狠揍一頓。若不是殺人需要償命,易蕭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好巧啊,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泵看慰吹揭资拰遣梢拦饷髡蟮膿г趹牙?,顧靖泓都恨不得把易蕭的手砍下來拿去喂狗,“若是在古代就好了,我和你來一場決斗,生死無尤,不死不休。”
若是能死在易蕭的手上,他對樓采依的執(zhí)著,也許也就是放下了。
“就算是在古代,我也不會跟你決斗的,我的余生是要給采依幸福的。不過,現(xiàn)在你若是想打一場,我倒是可以奉陪?!?p> 易蕭想狠狠地揍顧靖泓一頓,這口氣,也算是為樓采依出口。
“打輸?shù)娜?,該如何??p> 易蕭嘴角一揚,“你覺得能如何?”
是啊,輸了又能如何?
樓采依不是賭注。
他也好,易蕭也好,都不會拿樓采依當(dāng)賭注。
易蕭在桌子上留了紙條,和顧靖泓來到了樓下的武術(shù)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