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行刑的刀斧手有些詫異李昊辰的舉動(dòng),但是也并沒有忤逆李昊辰,就這樣李昊辰拉扯著行刑的刀斧手來到了行刑臺(tái)前,果然看到一臉煞白的房玄齡跪倒在地,顯然剛才李建成的舉動(dòng),把他嚇的不輕,李昊辰連忙上前兩步,扶起了房玄齡親自為他解開了繩子。
在給房玄齡解開繩子后,李昊辰便一臉歉意的說道:“房先生,非常抱歉,沒想到悔過侯會(huì)派人刺殺太子,讓太子遷怒于先生,我看先生還是不要再回大理寺監(jiān)牢了,跟昊辰回府吧,改日先生遂昊辰一同再去拜見太子!我想太子一定會(huì)重視先生的才華的!”
房玄齡此刻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也不知道他是被李建成的舉動(dòng)驚嚇的,還是因?yàn)槔罱ǔ扇绱藢λ械綉嵟F毯笏麌@息了一口氣道:“侯爺,你不必向我道歉,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命,今天的事情也不怪侯爺,怪只能怪我聽了悔過侯的話來刺殺侯爺,有此一難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侯爺無需自責(zé)!”
李昊辰聽了房玄齡的話后,連忙抱拳道:“先生如此深明大義,昊辰佩服!改日昊辰一定帶先生去拜見太子殿下!”
李昊辰的話剛剛說完,房玄齡便搖頭說道:“侯爺此話房某不能茍同,我雖然不是什么千古名士,但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事的道理,今天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情,讓房某明白,這太子并不是房某要效忠的明主!”隨著房玄齡的話李昊辰眉頭微蹙,顯然是對于房玄齡現(xiàn)在改變了,今日在大理寺監(jiān)牢之中的想法,讓他有些不悅,剛想斥責(zé)房玄齡,沒想到房玄齡立刻說出的下一句話,讓他直接把即將要呵斥房玄齡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之中。
房玄齡說出的這句話便是:“房某如果要選擇效忠對象,那也要選擇侯爺,侯爺禮賢下士,以德報(bào)怨,如此心胸才是我希望效忠的明主!還請明公成全房某的請求!”房玄齡說著便對著李昊辰拜倒在地,這讓因?yàn)榉啃g剛才的這段話驚住的李昊辰,瞬間回過神來,連忙趕緊扶起房玄齡說道:“先生快快起來,昊辰何德何能能得到先生的忠心,這真的是折煞昊辰了,況且先生大才,理應(yīng)效忠大唐的君主,而不是我!”李昊辰雖然此刻對于房玄齡的效忠感到了十分的欣慰與激動(dòng),欣慰的是房玄齡終于明言表示加入自己這一方的陣營,這在未來對抗李世民的時(shí)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gè)非常好的事情,激動(dòng)的是房玄齡的效忠讓他此刻有一種天下英雄入吾轂的豪情。不過李昊辰更知道他不能接受房玄齡的效忠,因?yàn)樗⒉皇谴筇频木?,如果房玄齡效忠于他,未來必然會(huì)讓大唐少了一位名相,這是他萬萬不能允許的,這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正是因?yàn)槔铌怀叫闹羞@般的想法,才讓他說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不過李昊辰并沒有想到,房玄齡會(huì)聽完了他的話后,瞬間變臉冷哼一聲道:“既然侯爺不愿意接受房某,看不起房某的這點(diǎn)微末才能,那就請侯爺下令,繼續(xù)執(zhí)行太子剛才的命令,殺了房某!否則房某此刻活著也沒有意義了!”房玄齡說著,便反身再次走向了行刑臺(tái),再次直接跪倒在地上,也不看李昊辰只是冷冷的說道:“侯爺下令吧!請斬房玄齡!雖然侯爺不愿意收下房某,房某也愿意用自己的頭顱來消除太子和侯爺之間的誤會(huì),這也算是房某為侯爺做了一些事情,報(bào)了侯爺?shù)木让鳎 ?p> 李昊辰聽著房玄齡堅(jiān)定的話,看著他義無反顧的表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上行刑臺(tái),再次扶起房玄齡道:“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好吧!昊辰答應(yīng)你便是了!”李昊辰也是沒有辦法,他不能看著房玄齡死在自己的面前,讓大唐損失一位未來的名相,同時(shí)他更加做不到,用房玄齡的頭顱,來消除他與李建成之間的誤解,如此這般的小人行徑,因此他只能先同意了房玄齡的提議,讓房玄齡先效忠于自己,日后再找機(jī)會(huì)讓他效忠于李建成。
聽著李昊辰同意了他的提議,房玄齡這才順著李昊辰的攙扶,站起身來。起來后,房玄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后再次對著李昊辰拜倒道:“屬下房玄齡,拜見主公!”李昊辰對于房玄齡的這般轉(zhuǎn)變,此刻著實(shí)的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他還是再次攙扶起了房玄齡道:“先生不必如此大禮,先生愿意輔助昊辰,是昊辰的福分,以后這般大禮就不要了!”李昊辰的語氣堅(jiān)定,話語之中透著不可置疑的意味。
雖然李昊辰這樣說了,但是房玄齡此刻卻是一耿脖子對著李昊辰說道:“這是圣人禮法,不可廢除!侯爺乃是人中龍鳳,自然需要我等這般凡人的參拜!還請侯爺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說著房玄齡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李昊辰,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讓李昊辰看著此刻的房玄齡有種感覺,如果此刻他不答應(yīng)房玄齡的要求,房玄齡一定會(huì)再次引經(jīng)據(jù)典的來說服他,想想這些就讓李昊辰感到無比的頭疼,他也忙了一天了,此刻也感到身體的乏累,也不想和房玄齡討論這些虛禮,便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認(rèn)可了房玄齡的話。
房玄齡見狀,心中對李昊辰的評(píng)價(jià)又高了幾分,心中想著,李昊辰能夠這般的察納雅言,看來他這次的選擇并沒有選錯(cuò)。
這個(gè)發(fā)生在李昊辰和房玄齡之間,沒有開始討論,便已經(jīng)結(jié)束的關(guān)于禮法爭論的小插曲,就這樣因?yàn)槔铌怀降耐俗專Y(jié)束。
片刻后房玄齡再次正色的對著李昊辰說道:“主公,還請主公現(xiàn)在帶我回府,我有要事稟告!此事極為重要,以防隔墻有耳,還請主公帶我立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