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二話不說,“嘭”一聲,就將緊閉的房門踢開了。
房里在脫衣服的宋邵陽此時正是興頭上,被這動靜打擾到,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整個人黑著臉,剛想破口大罵,就被辰逸一腳踢翻在地。
辰逸看著倒地的宋邵陽衣衫不整,半個胸膛都露在了外面,心下又是一陣火大,對著他又是一通胖揍,還不忘扯下床帳,將宋邵陽給包成一個大粽子。
在一旁的杜云雨看到這番景象,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你怎么樣?”杜云雨見宋邵陽有辰逸對付,她便朝那公子走去。
那公子癱軟在地,面色是不同尋常的緋紅,他極力克制著自己,對著杜云雨艱難開口道:“我…沒事!”
杜云雨面色凝重,心中了然,這公子應(yīng)該是被下了藥的。
她扶起這位公子,對著辰逸說到:“快刀斬亂麻,利索點兒,這位公子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p> 辰逸聞言點點頭,下手更重了,著重點在宋邵陽的面部。
被裹成粽子的宋邵陽嘴里剛開始還是各種叫罵,到最后只剩下了哼唧,就這,辰逸還嫌太聒噪,牟足勁,胳膊輪圓一拳打向宋邵陽的頭部,這下好了,宋邵陽還沒來及哼哼,就暈死過去了。
辰逸見宋邵陽沒動靜了,滿意地點點頭,起身離去時又賞給了宋邵陽一腳。
杜云雨見狀,對辰逸簡直不要太無語,這都什么?跟個婆娘打架似的,心中下定決心,看來要訓(xùn)練辰逸的力度還得增大,不然以后怎么帶出去,多跌她的份兒?
而還在洋洋得意的辰逸,完全不曉得,他已經(jīng)被杜云雨劃成了小弟,而且是重點培養(yǎng)的那個。
“我們直接去萬花樓,這位公子被下藥了,萬花樓里公子孤在,他有辦法?!倍旁朴曛皇墙o辰逸告知一下,根本就不容他再去考量,說完就抓著辰逸的胳膊,運起內(nèi)力,飛身朝萬花樓方向去。
半空中的杜云雨此時心里特別后悔,讓殺一先回去干嘛?這下好了,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免費勞力了。再看看辰逸那一臉的興奮,她真想把這家伙給扔下去,不行,訓(xùn)練辰逸的事宜必須得越早提向日程越好!
至于那位公子,此時腦門和脖頸處青筋暴起,苦苦支撐著自己快要迷失的理智,身上地體溫也是越來越高。
杜云雨感應(yīng)到手臂上傳來的不正常的溫度,不由提高了速度。
萬花樓。
“天爺!天爺!天爺!”杜云雨在進入萬花樓附近的時候,就運著內(nèi)力大喊著。
至于那七星北斗陣,早就讓公子孤撤了,畢竟有他親自坐鎮(zhèn),除非是哪個不想活了,才會來萬花樓搞事?
“怎么了?這般急?”公子孤先前看到春燕自己一個人回來,還來不及詢問,就聽到杜云雨的喊聲,一個閃身順著聲音來到了杜云雨身邊。
他見杜云雨扛著兩個大老爺們,一個迷迷糊糊,一個一臉呆傻,顯然還沉迷在空中飛的激動中不自拔,而杜云雨畢竟將將才身體復(fù)原,早已是累得滿頭都是細汗,看樣子是有些脫力了。
公子孤心下一緊,雙手抓過二人就是往后身后一扔,被也不知何時現(xiàn)身的殺一穩(wěn)穩(wěn)接下。
“干嘛管那么多閑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又要去哪里再尋一個你?”公子孤抬手用衣袖輕輕擦去杜云雨額間的汗水,虎著臉說道。
杜云雨挑了一下眉,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怎么又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就是累著了,休息一晚就好了。再說了,有你堂堂公子孤在,我能出什么事?”
公子孤聞言,哼了一聲,甩了衣袖,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杜云雨知道,這是公子孤不跟她計較了,“嘿嘿,天爺,那個……”
“顧好你自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公子孤頭都不回就走了。
杜云雨抿嘴偷笑,曉得公子孤這是去看那位公子了。
有了公子孤在,杜云雨安心不少,這一放松,立馬感到累得要死,磨磨唧唧地往萬花樓她住的地方走去。
一刻鐘后。
在貴妃椅上小憩的杜云雨聽到敲門聲,一個激靈起身,一旁的春燕則去開門了。
“怎么樣?”杜云雨見來人是公子孤,迫不及待地開口問。
“死不了!”公子孤想起在寒冰池里泡著的那位公子,不好氣地說。一個大老爺們,被人下藥就下藥撒,竟還讓雨丫頭一個弱女子將他扛回來,沒扔出去都算是好的了,還想讓他出手解?在寒冰池好生待著吧!
至于辰逸,累贅東西,還是扔回地牢最好,省得他一個克制不住,掐死那貨。
杜云雨看著公子孤還板著的臉,掐媚地笑著,剛想說話,公子孤就扔給她一樣?xùn)|西。
原是一塊三角形的錦緞,不過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繡著一個精巧的“雨”字,看樣子是從什么地方裁剪下來的。
杜云雨看著那個“雨”字時,像雷擊中一般,忙叫春燕把包袱拿來,春燕疑惑不已,但還是聽話地去取了包袱。
因為她來長安那日買了好多東西,現(xiàn)在所有包袱都堆疊在一起,春燕也不曉得,她家少爺要的是哪個包袱。
杜云雨見春燕咬著手指,不知如何是好,氣急敗壞地走到她身邊,抬手就賞給她一個爆栗,“咱們出云淶堰時天機老人給的那個包袱呢?快拿出來!”
春燕恍然大悟,心里雖吐槽杜云雨一開始說清楚不就好了,但還是乖巧地去她杜云雨的衣柜里拿包袱。那包袱當(dāng)初天機老人交給她的時候,可是特意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妥善的保管好,說是什么信物。
春燕這一路都是不離身的,來了萬花樓后,就將那包袱放在杜云雨的衣柜里了。
杜云雨打開包袱,里面只是一條裹小娃娃的襁褓。她將襁褓攤開放在床上,只見那襁褓缺了個角,杜云雨又將那塊綢緞沿著缺角貼合,竟是出自一體。
其實在看見那個“雨”字,杜云雨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想,她想起了當(dāng)初天機老人遇到她時,聽到的話。
那時候她才將將出生不久,她的母親在生下她時將她托付給一女子,無奈有人追殺,那女子為了能讓她活下去,假裝抱著其他東西,獨自一人去引開那些人。
而她則被放在了一塊兒隱蔽的草叢中,最后被一行人發(fā)現(xiàn),有個男孩兒抱起她,驚喜地沖旁邊的人說:“大哥,是個剛出生的小孩兒,我們帶她回去好不好?”
那人說:“云行,這不大妥當(dāng)吧,要是人家父母找來怎么辦?”
抱著她的男孩兒氣憤地說:“都被扔到這兒了,哪還會來尋?小可憐,我?guī)慊丶液貌缓???p> 那人聞言也不在拒絕,就在他們準(zhǔn)備走的時候,天機老人出現(xiàn)了,阻止了他們,并說服他們,將她帶回了云淶堰,許諾十五年后讓杜云雨去找他們。
走時,抱著她的男孩兒將裹著她的襁褓的一角割下來,當(dāng)做信物,而后低下頭對她寵溺地說:“小家伙,記住了,我是二哥杜云行,至于你嘛…既然這襁褓上繡著一個‘雨’字,那你就叫杜云雨吧?!?p> ……
“天爺,那人現(xiàn)在在哪兒?!”杜云雨此時心中一陣后怕,幸好她聽了辰逸的,管了這樁閑事,不然真不敢想!誰能料到那是她素未謀面的哥哥呢?
公子孤雖不曉得這里面有什么事情,但看到兩塊布合二為一,心中多少還是有了個大概,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在寒冰池里?!?p> “你竟將他泡在寒冰池里?!快帶我去看他,完了我們兩個再算這筆賬。”杜云雨想到那個哥哥那么孱弱的樣子,這被泡在寒冰池里,估計半條命都整沒了。
公子孤摸了摸鼻梁,這丫頭真是小白眼狼,白疼她了!
寒冰池的池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冷刺骨,因而被稱為寒冰池。此時的杜云行和衣泡在池水里,渾身無處安放的燥熱遇到這刺骨的池水,頃刻間被壓制住,剛開始還不覺得冷,現(xiàn)在藥效被完全壓制,趨于消散,杜云行覺得骨頭都快要凍裂了,無奈渾身沒有力氣無法上到池岸上。
杜云雨來時便看到杜云行凍得牙齒打架,整個人無一點兒血絲。她心下焦急萬分,顧不得自己,一躍跳下寒冰池將杜云行拖到了池岸上。
公子孤沒有料到杜云雨竟會這樣不顧自己,又氣又急,“殺一,你是死的么?!還不快將人帶下去暖著?!?p> 而他自己則不管杜云雨的意愿,強硬地抱著杜云雨,一邊運起內(nèi)力給她暖身子,一邊使出輕功往房間那邊飛去。
“別管我,先看他。”
“閉嘴!”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看?!?p> “在吵,我就殺了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杜云雨氣惱不已,卻也知道,公子孤現(xiàn)在正在暴走的邊緣,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
田阿雨
人物一個一個慢慢都出來了,不過進度還是很慢,沒辦法,我也很絕望,必須得保證劇情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