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童巧巧快要睡著的時(shí)候,文嬸不經(jīng)意的往小樹林那邊掃了一眼,才看到乖乖在巖石上睡覺。
文嬸眼中的擔(dān)憂緩緩化開,快步走了過來,抱起毛絨絨的一團(tuán),大手撫了撫她身上的絨毛,“啊,乖乖,原來你在這里啊?!庇痔ь^往她身后的小樹林看了看,有些疑惑,“乖乖,你不是不喜歡小樹林嗎?怎么跑這邊來了?!?p> 背脊被輕柔的順毛,童巧巧下意識(shí)舒服的瞇了瞇眼:“……”
瞬間又跟炸毛了似的,醒過神來,嗖的一下子從文嬸的懷里跑了下來。
耳朵旁邊的白色絨毛悄悄染上一抹緋色,又飛快的消失。
天啦嚕!
她怎么會(huì)跟貓做出一樣的舉動(dòng)???
她倒是又跑開了,徒留文嬸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實(shí)在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小乖乖。
文嬸秉著莫名得罪了家里小公主乖乖的原則,大概是覺得小乖乖這兩天見不到陸少,就心情不好,連飯都吃少了。
今晚做飯的時(shí)候,文嬸特意多炸了幾條小魚,炸的香脆可口,再多放了半碗貓糧。
剛走到貓窩旁邊,手中的陶瓷碗還沒放下,一看到中午那份貓糧和烤魚渾然沒動(dòng)過,旁邊的牛奶倒是喝了幾口,文嬸又犯愁了。
她嘆了口氣,神色無奈,“乖乖啊,你怎么又不吃飯呢?是不是想念陸少了?哎。”
童巧巧探了探頭,往文嬸手里的陶瓷碗里瞄了一眼,神色懨懨的縮了縮脖子,她最討厭吃魚!偏偏這文嬸天天給她喂魚。
又冷又餓。
慘!
童巧巧感覺她肯定是第一個(gè)被自己餓死的貓。
其實(shí)文嬸做的炸魚很香很脆,可偏偏童巧巧以前吃魚被魚骨嗆著了,怕死的她就再也不敢吃魚了。
連到了現(xiàn)在這種境地,寧愿餓也不情愿吃魚了。
“乖乖,吃飯了啊?!?p> 文嬸捧著陶瓷碗往她嘴邊湊了湊,某貓依然不為所動(dòng),看得文嬸心里難受,又去拿了雙筷子和勺子過來,舀了一勺子貓糧,“來,乖乖,吃?!?p> 童巧巧嫌棄的看了一眼。
拿走拿走,不想吃,她只想吃肉。
文嬸沒轍了。
放下陶瓷碗,又跑去打電話了。
陸少的私人電話沒怎么占線,一下子就通了。
此時(shí)陸知衡才下飛機(jī)沒多久,剛一開手機(jī)就聽到鈴聲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他皺了皺眉,莫不是乖乖又不聽話了?
修長的手指一劃,按下接通鍵,文嬸的聲音就傳過來了,“陸少,我……真的沒辦法了,不管怎么哄,乖乖都不吃飯?!?p> 陸知衡突然有些頭疼的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文嬸,你等等?!闭f著,側(cè)了側(cè)頭,看向跟在一旁的尤特助,后者很快反應(yīng)過來,“陸總,晚上還有一個(gè)飯局?!?p> “推掉。”冷清的嗓音帶了些煩躁。
連日來,他在H市出差就已經(jīng)赴了幾趟飯局,好不容易將公司的事情都談妥了,心里又急著回去看乖乖,會(huì)問尤特助不過是要確認(rèn)一下晚上沒什么事情罷了,想不到這剛踩在京都的土地上,就又有人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