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蘊(yùn)涵沉默了會:“秋香,把她悄悄的待回府吧。記住不要讓人注意到。”
王弘志道:“涵兒,你這是想干嘛?”
王蘊(yùn)涵冷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p> 王弘志聽懂了,妹妹這是想主動打大老虎,這么刺激的事情,他喜歡。
紫祥閣拍賣的消息,很快被一直守著在紫祥閣門外的張掌柜知曉,秦家眾人聞訊急急趕來。
秦維棟沖進(jìn)了人群中。大聲喝止:“停。停。誰讓你們在這里舉行拍賣會的?!?p> 他還等著由劉老夫人對王蘊(yùn)涵說項(xiàng),好讓早日搬回鋪?zhàn)永镱^,開門做生意。
小張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秦維棟,冷笑:“你是誰呀?要是想拍賣,就跟著大伙一起競拍?!?p> 圍觀眾人一聽,不由議論紛紛。
“就是,就是。”
“怎么有這么不按規(guī)矩的人。”
人群里面已經(jīng)有人把秦家二爺認(rèn)出來 ,生怕被他一搗亂,到手的肥肉就沒了。
有些則是喜歡看熱鬧,趁機(jī)說幾句,覺得場面還不夠亂。
秦維棟似乎聽不見眾人的嘲笑聲,一臉嚴(yán)肅,道:“趕緊停手?!?p> 在茶樓上的王蘊(yùn)涵見秦維棟出現(xiàn),含笑道:“哥哥,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王弘志替王蘊(yùn)涵在前頭開路,讓王蘊(yùn)涵暢通無阻的走進(jìn)了人群堆里,柔聲道:“二舅舅,你怎么來了?”
秦維棟一回頭,瞧見是王蘊(yùn)涵,橫眉怒視:“我不來還行嗎?你看你做的好事?!?p> 王蘊(yùn)涵笑了:“二舅舅既然知曉我在做好事,你也要參加拍賣嗎?”
秦維棟一下被王蘊(yùn)涵噎住了,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還好,今日不是他獨(dú)自來。大哥本來今日在秦家候著,等著王蘊(yùn)涵親自上門,就沒有上朝。
接到消息后,還不敢置信,說要在后頭觀看。如今,他怕是要現(xiàn)身了。
“涵兒?!币坏滥新晱耐跆N(yùn)涵身后傳來。
王弘志聞聲望過去,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大舅舅。”
王蘊(yùn)涵也端起笑臉:“大舅舅。”
來人正是秦維翰。他可是下一任秦家家主,如今秦家的大小事務(wù)也由他在處置,王蘊(yùn)涵第一世,未曾多接觸過秦家的大人,而秦家的眾人,在她十三歲,也就是今年的時候,就被滿門抄斬了。
她還來不及了解他們。
此時秦維翰出現(xiàn),讓王蘊(yùn)涵頓時起了滿身的防備,周身慵懶的氣息全無。
秦維翰滿臉笑意,似乎瞧不見此時劍拔囂張的氣氛:“涵兒可是在這拍賣鋪?”
王蘊(yùn)涵動了動眉梢,屈膝道:“是的?!?p> 秦維翰微不可察點(diǎn)頭:“你可知曉,這些鋪?zhàn)又岸际乔丶以谟??!?p> “我知曉?!?p> 秦維翰見王蘊(yùn)涵恭敬溫順的模樣,按捺住心里的不快“既然你知曉,為何還要如此做?”
好在王蘊(yùn)涵心中已打好腹稿,反問道:“大舅舅覺得我平陽伯府是個什么樣的人家?”
這個難倒了秦維翰和秦維棟。
秦維翰略 一思索:“什么人家,不就是圣上親封的伯府?!?p> 王蘊(yùn)涵點(diǎn)頭:“我們家是得了些好運(yùn),讓圣上瞧的起我們家。
只是這些好運(yùn),可是會用光的。
如今我只是想做些好事罷了?!?p> 秦維翰冷笑:“做好事?把外祖家的人趕跑,這算哪門子的好事?!?p> 王蘊(yùn)涵理理頭發(fā),整理好衣裳,慢條斯理的道:“舅舅。你應(yīng)該知曉我們伯府是怎么起家的。百姓也知曉我們是怎么起家的。”
平陽伯府可是個傳奇,京中百姓無不神往,雖秦家一直瞧不上平陽伯府,但是平陽伯府一步登天,可是平民百姓心之所往。
“既然知曉,那么我家的生意,也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在商言商罷了。若是秦家能給的起鋪?zhàn)?,這些鋪?zhàn)游译p手奉上?!?p> “你…”秦維翰今日算見識到二弟所說的王蘊(yùn)涵了,原來她一直在扮著恭順呀,秦家的人都看錯了她。
王蘊(yùn)涵卻不想給他想對策的時間:“小張,大舅怕是事務(wù)繁忙,沒空理這些瑣事,你來讀讀?!?p> 秦維棟瞧見王蘊(yùn)涵又來這招,趕緊阻止道:“別讀別讀。”
小張很快拿起賬本讀起:
“嘉禾三年,紫祥閣交租子五百兩。”
“嘉禾四年,紫祥閣交租子五百兩?!?p> …。
“嘉禾十四年兩,紫祥閣交租子一百兩?!?p> 這招果然屢試不爽,秦家是好面子的人,秦大舅瞧見周圍有些熟悉面孔的人,在暗自偷笑。
“秦家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p> “可不是,親兄弟 還有明算賬”
“怎么有人好意思給一百兩銀子的租子。”
眾人又開始議論了。
可惡至極!
一團(tuán)怒火在秦維翰的胸膛里熊熊燃燒,怎能有女子如此不要臉面:“你…”
王蘊(yùn)涵不給秦維翰時間反應(yīng),繼續(xù)道:“大舅舅,既然事已至此,你硬是要逼我,那么,小張,把下面的也讀出來?!?p> “嘉禾四年,大舅哥借五千兩,三舅哥借三千兩,給岳父孝敬一萬兩”
“嘉禾五年,給岳父孝敬兩萬兩,岳母一萬兩?!?p> “嘉禾六年,大舅哥添丁,封紅包五千兩?!?p> “…?!?p> 秦維翰大驚,這些怎么會有記載,饒是他臉皮比城墻厚,在朝堂之上被對手攻擊,也沒如此難堪,手指氣的發(fā)抖的指著王蘊(yùn)涵道:“你這些完全是胡說八道。”
王蘊(yùn)涵冷笑:“我胡說八道,知道我為何忽然把這些鋪?zhàn)佣际栈貋韱???p> “哼,還不是貪心?”
王蘊(yùn)涵含笑:“小張,換人?!?p> 小張很快的從椅子上下來了。換來了個瘦瘦弱弱的男子。
眾人定睛一看,不是京城出名的說書先生。
劉先生此人,可是能把死的說成死的。王蘊(yùn)涵可是花了一百兩請他來的。
王蘊(yùn)涵一聲令下:“開始吧?!?p> 秦維翰心中既驚又懼,完全不知道王蘊(yùn)涵的套路:“你想干些什么?”
王蘊(yùn)涵沒回他,雖她可以不計(jì)較名聲,但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這么丟臉的事情,還是讓說書先生來。
只見說書先生,清咳一聲。
“話說,從前有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娶了個名門之后的姑娘,暫且化名為糖姑娘和黃公子吧。兩人婚后雖然和和美美。但是糖姑娘的娘家,可是一直瞧不上黃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