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陌白先道,“夜弋,你今天過來見我,究竟是想要說什么?”
雖然是昔日的好友,但那么多年沒見,陌白并不認(rèn)為對方是來找自己敘舊的。
無他,他與夜弋都不是那般的人。
“果然是殊墨,從來都是一針見血。”夜弋笑著說,眼中卻無一絲笑意,可見是口不對心。
陌白不可置否。
他只是討厭麻煩。
見他如此,夜弋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便道,“近日我在青陽學(xué)院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說著,他頓了頓,方才道,“甲班陌白詭異失蹤,并將暗室里的學(xué)生一一擄去了,恐是妖物所變。”
陌白聞言,臉色微變。
這不是在栽贓他嗎?
“是你?”他臉色不善地看著夜弋。
夜弋卻搖了搖頭道,“非也,這事其實是你那孿生哥哥所為,而我……不過是順?biāo)浦哿T了?!?p> 陌白聽了這話,臉色微沉。
離墨……
“你好似一點也不詫異?”夜弋有些不爽,原以為可以看見殊墨的失態(tài),卻不料,他好似一點都不意外。
讓他這瓜吃的委實不是那么的開心。
陌白不可置否。
世人皆以為離墨是謙謙君子,但唯有他清楚,離墨那張謙謙君子的面具之下惡毒的內(nèi)心。
昔日,他為了除掉自己,不惜與虎謀皮,同那只惡魔合作。
不然自己之前也不會敗得那么慘,險些一敗涂地。
“你今日過來該不會是特意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吧?”殊墨瞥了他一眼道。
“自然不是?!币惯凰鸫┝耍膊粣?,笑瞇瞇地提議道,“既然他們都當(dāng)你是叛徒了,你何不歸順于我,坐實了這罪名?”
陌白聞言,涼涼地撇了他一眼道,“你這是要我做不義之徒?”
“有何不可?”夜弋不以為然,“他們都如此待你了,你為何還要傻傻地幫他們?”
陌白沒有說話。
他素來是寧一個天下人負(fù)我,我必不負(fù)天下人的人。
但這種行徑在夜弋看來,就是傻冒的表現(xiàn)。
他素來就是看不慣好友的這等圣父的思想。
奈何,之前打不過人家,只能認(rèn)栽。
不過現(xiàn)在嘛……
在這個世界,夜弋并不認(rèn)為陌白打得過他。
故而他道,“可惜你現(xiàn)在也回不去了?!?p> 陌白聞言,微微挑了挑眉,十分不悅道,“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夜弋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道,“我就是幻化成你的模樣在青陽學(xué)院隨隨便便抓了一個人而已?!?p> “夜弋……”陌白幻化出靈力,狠狠地朝對方襲去。
夜弋往旁一側(cè),語氣幽幽道,“你生氣了?”
陌白沒有回答。
只是凌厲的氣息說明了他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
“難得??!萬年冰山竟然也有火山爆發(fā)的一天?!币惯裘?,十分滿意陌白此刻的表現(xiàn)。
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比他之前看到的無悲無喜順眼多了。
“殊墨……”夜弋?dāng)[出攻擊的姿勢,幽幽道,“就讓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昔日墨主的威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