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朗仿佛知道林惜在想什么似的,抬頭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難過,因為就算你是神族,你也不可能嫁給嵐疆的?!?p> 林惜:“為什么不可能?”
宣朗一臉真誠:“因為嵐疆喜歡大波~浪的?!?p> 說完還特意看了看她的胸。
林惜:“……”
她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雖然她知道天下男人不分地界,大概都喜歡這種類型。
但她還是好氣哦。
上天不公。
竟讓她做了兩世飛機場!
不可原諒!
?︵?凸
?。。?p> 林惜走后,宣朗收斂了嘻笑的表情。
黑暗中,雙眼幽幽閃著綠光。
那是長久潛伏于黑暗中的捕獵者的眼睛。
他拿起那張黑色書柬,伸手覆上那個暗紅的鬼王印記。
“噗”一聲,綠焰從印記中沖出來,瞬間將書柬燒的開凈。
掌心,留下了一行紅色的符文。
“召鬼令?”
宣朗嗤笑。
那個老不死的,他也有今天。
————
宣朗在房間里窩了一整天,飯都沒下來吃。
一直到蛋蛋樂都開始打鳴了,長庚星高高掛起,他還沒出來。
做為荒野的暫住民,林惜覺得自己有義務把他叫起來,畢竟事關整個荒野幾百上千條鬼命,更涉及到她今后的住宿問題。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惜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結果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宣朗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雙眼晴閃閃發(fā)亮:“瞎子,你陪我回去吧?”
呵!真敢想!
竟然也學別人想租個女人糊弄家長!
不慣這毛??!
林惜扯回手,翻了個白眼:“你誰?咱倆很熟嗎?”
宣朗受傷了,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我還以為,咱們同居了這幾個月,已經算是朋友了……”
林惜瞬間炸毛了:“喂喂,飯能亂吃話別亂說啊,咱倆這情況說同居不合適吧?古代人都這么重視節(jié)操,你可別害我嫁不出去??!”
宣朗嘆氣,幽幽開口:“唉,算了,既然你不樂意,小南又還小,蛋蛋樂又是妖,既然沒人給我壯膽,那我還是繼續(xù)窩在這里好了,反正我跑的快,不怕燒?!?p> 林惜:“……只是為了壯膽?不是為了假扮男女朋友?”
這回換宣朗對她翻白眼了:“你覺得,你這樣的,配的上英俊不凡的我嗎?大白天的,就別做夢了好吧?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林惜:“……”
尼瑪,好想打人?。。?p> 林惜:“我想我應該沒有記錯,早上好像有個人說他這次決不妥協(xié),要與鬼王對峙到底的?!?p> 宣朗抬頭望天:“咦?是嗎?那他好棒棒哦?!?p> 林惜:“……”
——————
林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估計是腦袋抽抽了,答應陪他一起去鬼王殿。
因為不知道要去幾天,所以林惜換了件干凈的灰白色裙子,往包袱里裝了些水果雞蛋,還特意將那盒顏料以及陽間的火石帶上。
畢竟在鬼界混,總得帶點武器防身。
打包好后,又想了想,在鬼祠繞了兩圈,把小圓球也帶上了。
囑咐了小南和蛋蛋樂后,林惜懷著悲壯的心情,走出了鬼祠的大門。
等了半天,身后沒一點動靜。
轉頭,便見小南和蛋蛋樂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林惜:“這樣看著我干嘛?宣朗呢?”
小南指指樓上,道:“姐姐,殿下在樓上呢。”
剛好宣朗從房間中探出頭來,沖她招手:“誒,你去哪呢?上來,通道在這呢?!?p> 通道?
林惜有點懵,難道說宣朗會那種縮地千里之類的陣法?
那真的很棒棒哦!
兩人又回到宣朗的房間,宣朗走到房間的左側,撥開藤蔓,現(xiàn)出一道木門。
宣朗右手抵在門上,左手拉住林惜,回頭沖她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
微暗的光線下,林惜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他的臉。
這一看,心臟就又“呯呯”跳了兩下。
媽耶。
他笑起來真特么好看!
林惜心內一動,差點就從包里掏錢遞過去。
來,再笑一個,我給你錢。
“準備好了嗎?”
宣朗又問。
林惜點點頭:“準備好了?!?p> 其實就沒準備,因為不知道要準備什么。
宣朗右手用力,“咯吱”一聲推開了門。
一道刺目的金光射來,林惜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以睜開了,我們到了。”
林惜睜眼,赫然發(fā)現(xiàn)!
他們!正!
站在!
半!空!中!
腳下別說落腳點,連片輕飄飄的云朵都沒有。
林惜被嚇的虎軀一震。
緊緊攥著宣朗的手,半點不敢松。
他既然敢?guī)ё约哼^來,而且把通道設罝在空中,他肯定有法力可支撐住他們倆人。
比如白龍不就拉著千尋的手,倆人在空中飛來飛去嘛?
宣朗一定也可以的!
林惜緊張的一聲不敢吭,冷汗止也止不住,心里不斷的在自我安慰。
宣朗肯定有辦法!宣朗一定行!
然后,她就聽見宣朗拍頭驚呼。
“呀!我忘了,你是生人!不比妖鬼,我的法力帶不起來?。 ?p> “哈?”林惜懵逼了。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失重感。
“誒,小心??!”宣朗大喊一聲,想用力抓住她。
但是悲催的是,她的身體,太重了。
根本還未來的及做出反應,甚至叫都沒叫一聲,林惜就從半空中,垂直掉了下去。
半空中的宣朗很快變成了個紫色的小點,且越來越小,馬上就要看不見了。
林惜反應過來,慘叫一聲:“宣朗,我艸你祖宗!”
她算是知道,為什么宣朗老問她準備好沒有了!
原來給她挖了個這么大的坑!
“喂!別那么大聲啊,低調點懂不懂???”宣朗在半空中拼命往下追,邊追邊沖她喊。
然而林惜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根本什么都聽不見。
她覺得自己這次要涼。
“呯”一聲,林惜好像著陸了。
咦?著陸了?竟然沒摔死?
林惜睜開眼,一個黑袍男子接住了她。
男子五官立體,目光深邃,接住林惜的手臂鋼硬如鐵,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捏成肉餅。
從脖頸到胸肌,再到手臂,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那肌肉的線條依舊強勢而冷硬的透出來,跟畫家筆下畫出來似的。
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凜冽氣勢,讓林惜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都乖乖噤聲。
這一看就是個王者。
林惜呆呆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倒是那黑衣男子先開口了,他說:“你好,我是他祖宗,聽說你要操我?”
林惜:“哈?”
怎么辦,她好想當宣朗他祖宗的女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