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碰瓷
“姓金的瘋狗,滾吧,再不滾,給你好看。”
又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飛向金飛,情況不妙,三人拔腿趕緊消失。
工人們笑得更開心,好像打了一場打勝仗。
“總經(jīng)理,沒有嚇著你吧?”陳大春慰問道。
高名淡淡一笑,回道,“陳工頭,多謝你,如若不是你,今天不知道怎么離開?!?p> 陳大春擺擺手,說道,“總經(jīng)理,這是什么話?你平時待我和工人們?nèi)缧值埽瑥膩聿煌锨饭べY,平均工資比其他開發(fā)商高許多,夏天發(fā)高溫補貼,冬天送棉被,工人們雖然什么也未說,都記在心中,有人找你麻煩,我們怎么能坐視不管,大家說是不是?”
“是,誰敢欺負總經(jīng)理,我們第一個說不?!?p> “誰敢來,就讓他走著來,躺著出去。”
工人們聲音猶如滔滔江水,如雷貫耳。
王小成、潘宇等人為之一振,目光別樣的看著高名。
高名表情泰然,說道,“大家好好干活,爭取早日完成工程,我請你們?nèi)ゴ蟪砸活D?!?p> “好?!?p> 工人們異口同聲,臉上雖然臟兮兮,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
就在工人們準備散去的時候,金飛和兩個小弟又回來了,真帶來了三個人,還是警察。
高名皺起眉頭,臉色微變。
金飛指著所有工人們說道,“警察叔叔,就是他們打的我,你看我這里是傷,那里也是傷,還有我的兄弟菊花被根鋼管爆了,你是青天大老爺,可得為小民們做主?!?p> “警察叔叔,他們是暴民,穿西裝的家伙是頭頭,道貌岸然,不干好事,盡干壞事,把他們抓起來,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苯痫w的小弟附和道。
“我呸,金飛,你個雜毛,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無事生非?!?p> “警察叔叔,別聽他的,我們沒打他,他自己摔的。”
“就是,自己摔的,別誣賴好人?!?p> 工人們不僅不畏懼,還形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個又一個的眼神,如狼似虎,盯著金飛三人。
金飛被嚇得夾起尾巴,后退了好幾步,躲在了警察身后。
前來的警察掃了一眼四周,微微皺眉。
金飛說道,“警察叔叔,你看他們好兇悍、好嚇人啊,他們就是社會上的不穩(wěn)定因素,不抓起來可能會出亂子……”
“既然說他們打了你,有沒有人證?”警察冷靜的問道。
金飛將兩個兄弟拉了過來,說道,“他們就是人證,還是受害者。”
警察搖著頭,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你們有誰能作證,他被打了?又是誰動的手?”
“沒看見,他明明是自己摔的。”
“簡直是瘋狗,張嘴亂咬人?!?p> “呸,什么東西?!?p> “大家冷靜?!备呙@個時候走到最前面,客客氣氣對警察說道,“警察叔叔,我是這里管事的,我以人格擔保,這里沒有人動手教訓(xùn)他們,他們是自己磕的,把自己磕得這么慘,騙取你們同情心,不為別的,就為了碰瓷訛錢。”
“就是,他們沒錢花,就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p> “警察叔叔,我們都可以作證,他們想錢想瘋了,就想碰瓷訛我們的血汗錢。”
“你……你們……”金飛臉色大變,急忙向警察解釋。
“你別說了,沒有人證,沒法抓人,我看你……就是自己摔的吧?!本炖淅涞溃质枪忸^,又是大金鏈子,胳膊上文了紋身,小弟們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一瞧就不是好東西,被打了活該。
一絲不妙涌上金飛心頭。
“他們現(xiàn)在說,你們是在碰瓷,想訛工人們錢,你們有手有腳,這種毫無道德的事做得出來?”警察反問道。
“不是的,警察叔叔……”
“閉嘴?!?p> 金飛額頭上滲出了豌豆般大小的汗珠,嘴唇由紅變紫。
“走,跟著我們?nèi)ヅ沙鏊惶恕!?p> 三位警察轉(zhuǎn)身將金飛他們拿下,像提小雞似的提著走了。
“反了啊,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應(yīng)該把他們抓起來,不是我們?!?p> 金飛狡辯已經(jīng)晚了,跑更是不可能,被押上了警車,悲劇的離開了。
“警察叔叔干得漂亮,就該把他們抓起來。”
“讓他們把牢底坐穿?!?p> “真是活該啊,哈哈哈?!?p> 工人們更加高興,本來擔心金飛會隨時回來報復(fù)大家,現(xiàn)在看來不用。
同時,工人們以及王小成、陳大春、潘宇對高名刮目相看,忍不住鼓掌、豎起大拇指,高名三言兩語之間,不僅扭轉(zhuǎn)乾坤,還輕松的把金飛送進了派出所。
這思維反應(yīng),以及應(yīng)對能力,誰人能及?
不虧是總經(jīng)理,泰山立于前,面色不改。誰要是和高名作對,不是會后悔從娘胎里出來?
坐在警車里的金飛后悔不已,不,他們?nèi)齻€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警察不是應(yīng)該抓那群農(nóng)民工嗎?怎么把自己抓了?發(fā)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
“壞人被抓,大家安心工作,要是姓金的再回來找麻煩,用老辦法對付他們?!标惔蟠赫f道。
工人們滿臉喜悅的自覺散去。
“高經(jīng)理,你聰慧過人,我陳大春打心底佩服?!标惔蟠喊蛋掂止荆瑳]跟錯人。
高名毫無表情說道,“我認識的陳工頭從來不拍馬屁。”
“不是拍馬屁,是說真的?!?p> 王小成、潘宇樂呵呵的笑了。
金飛就是一個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高名關(guān)心的是讓陳大春欲言又止的那件事。
“總經(jīng)理,難道還不知道那件事?”陳大春迷糊問道,看了一眼潘宇。
高名皺起眉頭,問道,“到底什么事?快說?!?p> 潘宇笑了笑,說道,“沒別的事,不就是兩個工人離職了嗎?這種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用不著向總經(jīng)理回報吧?!?p> 工地上工人流動很大,離職正常,不至于讓陳大春吞吞吐吐。
“別隱瞞我,具體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备呙行┥鷼?,瞪了一眼,潘宇閉嘴了。
陳大春說道,“有兩個工人的確走了,奇怪的是他們不告而別,衣服等日常用品放在宿舍,并未拿走,還有半個月的工資也沒領(lǐng)就走了,這讓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