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嗎?”
蘭婳掃了一眼,說:“要的!”
“放在這里?”席凜指著盤子又問。
“可以。”
有人在一旁,哪怕有時候是在添亂,不如蘭婳一個人的速度快。她已然覺得很高興,不寂寞,感覺像是被寵愛著。
給暗戀的男人做飯,和給自己做飯的心情完全是兩回事。
粉絲們也都看出來了,這對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非常好。至少能看到粉紅色的泡泡,滿直播間在飛舞。
蘭婳做的菜很多都是需要看火候的,工序看似簡單,實則很復(fù)雜。她一個人掌控幾口鍋,看上去就像是拍電影一樣,非常華麗。炒菜的時候,兩口鍋之間,忙來忙去,還要準(zhǔn)備其他的東西,依舊游刃有余。
席凜對她瞬間改觀,一個能做的一手好菜的女人,肯定是個顧家的好女人。
“好了,可以端出去了!”
隨著蘭婳一聲話落,席凜把才端上桌。段秋白遠(yuǎn)遠(yuǎn)掃了一眼,覺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他吃過好吃的菜不知道多少,頂多覺得蘭婳做的就是家常菜。
“哇!”
席清淺張著小嘴,呆萌呆萌的流口水。
“想吃?”
段秋白忍俊不禁。
小丫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餐桌,長嘆一口氣,“好餓餓哦!”
席無恙盯著垃圾桶里才制造出來的垃圾,沉默不語。妹妹是個大胃王,沒吃撐大胖子,真是天賦異稟。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個男孩子。
菜上齊,眾人坐在餐桌前,蘭婳也從廚房出來。
“段先生忽然來,也沒準(zhǔn)備什么,都是一些家常菜?!彼弥鴫泳?,放在桌上,“這是我自己釀的青梅酒,你們要不要嘗嘗?”
段秋白受寵若驚,“嫂子別這樣叫我,叫我小白就行。”
“那你們喝點酒?”
蘭婳說話間,已經(jīng)拿出價格一般,樣子很好看的青綠色瓷杯子。倒了兩杯酒,一杯給席凜,一杯給段秋白。她自己和兩個孩子,喝著和青梅酒差不多的青梅汁。
“職業(yè)關(guān)系,我不能喝酒,就用青梅汁代替。”蘭婳說著,端起酒杯,敬段秋白。
席凜還挺意外,她這么熱情,如此鄭重對待自己的發(fā)小。席凜面上不顯,心里也十分高興。
“嘗嘗?!?p> 席凜端起杯子,段秋白也端著杯子,嘗了嘗,眼睛一亮,“嫂子這手藝絕了!”
“就是隨便弄弄?!?p> 蘭婳心里卻相當(dāng)?shù)靡狻?p> 這青梅酒可不是普通的青梅酒。她可是翻了古方,特意做出來,給公主做新婚禮的。當(dāng)然肯市面上流通的那些酒是不一樣的。
“嫂子這隨便一弄,就是大師級的?!倍吻锇兹滩蛔∮趾攘艘槐烬X間飄香,偏科學(xué)霸段秋白竟然莫名笑賦詩一首。
他瞬間打了個激靈,激動的說:“當(dāng)年高考的時候,要是能喝上嫂子這杯酒,我的作文也不會寫的那么艱難?!?p> 蘭婳撲哧一下笑了。
“你高考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p> 她還在族中活的瀟灑肆意,哪兒知道會有今日,能認(rèn)識他們喲!
段秋白喝著酒,話多起來,雖然本來話就多。
“今兒是第一天見嫂子和兩個侄子侄女,特別羨慕我九哥。他一眨眼就走到我們前面來,還把嫂子和兩個孩子瞞的緊。這事兒是九哥做的不地道?!?p> 蘭婳微笑,替席凜解釋,“他工作情況特殊,一直都沒時間回來?!?p> “嫂子,你是個好嫂子。”
席凜臉一黑,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嘗嘗這菜。”
“對,我嘗嘗嫂子的手藝。”段秋白感覺喝多了,“淺淺小侄女說嫂子做的飯是最最最好吃的。”
他是不信的。
段秋白一筷子夾下去,放在嘴里,嘗了兩下,表情有點呆。他眨眨眼,傻乎乎的問席凜,“哥,我是在做夢嗎?”
“我看你是喝多了!”
席凜有酒量,段秋白別看是紈绔子弟,酒量幾乎為零。他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逼他喝酒。導(dǎo)致段秋白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一般人真不知道段秋白不能喝酒。
席凜覺得青梅酒度數(shù)也就是啤酒那個勁兒,基本上和飲料差不多,就沒攔著。誰知道蘭婳釀的酒很好喝,沒一會兒段秋白就喝了好幾杯,瞬間醉醺醺的。
“嫂子,我以后能家里吃飯嗎?”段秋白轉(zhuǎn)頭淚眼汪汪地去看蘭婳。
蘭婳怎么可能會拒絕,“當(dāng)然可以?!?p> “嫂子,你真好!”
段秋白說完埋頭苦吃,期間一句話沒說,風(fēng)殘云卷,一桌子十道菜,分量雖然不是很足,但是全部加一起,量可不少。兩個孩子每樣吃一口,喝一碗湯就飽了。蘭婳吃的也不多,席凜胃口,也就是吃一半。
她以為會剩下不少,沒想到段秋白出了大力氣。
桌上全光。
“天啊,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菜!”
段秋白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我以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席凜滿頭黑線,提著段秋白,把他丟到隔壁房間,讓他好好冷靜冷靜。段秋白走之前,還不往把那個把青梅酒帶上。
酒好喝,后勁兒足。
段秋白把剩下半壇子喝光,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睡得昏天暗地。后半夜迷迷糊糊爬上床,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席凜回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幫著蘭婳收拾桌子。
妹妹拿筷子,哥哥拿抹布抹桌子。
蘭婳把碗筷放進(jìn)洗碗機(jī),開始收拾廚房。她看到席凜進(jìn)來,問他,“人走了?”
“送到隔壁去了?!?p> 段秋白居無定所,常年居住在酒店,就像個沒家的孩子似的。這邊沒客房,席凜就把人丟在隔壁,反正隔壁什么都有。
蘭婳驚訝,“你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邊行嗎?”
“格局和這邊差不多,什么東西都有。”席凜解釋。
“哦?!?p> 她住了四年,都不知道整個樓層都是他們家的。
心里有點酸。
蘭婳默不作聲,收拾好廚房,提著垃圾,準(zhǔn)備下樓。夏天天熱,垃圾不能在家過夜,會產(chǎn)生小飛蟲。
“要去丟垃圾?”席凜主動伸手,“我來吧?!?p> 蘭婳順手把垃圾遞過去,他灼熱的手指,碰到她手背。蘭婳清晰感受到他指尖上的繭子。她情不自禁抬頭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個富貴出身的大少爺,非要去軍隊里苦苦奮斗。
“要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