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石紅雁和秦卿勇上了車后,她才戳了戳秦卿勇道:“老頭子你剛才拉我干什么?”
秦卿勇撇了撇嘴,輕笑了一聲道:“怎么,你都沒看出來歸晚她不太情愿現(xiàn)在說這件事?”
石紅雁回憶了幾下,想想似乎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便道:“哦——對!你說歸晚這孩子,怎么就不樂意了呢?是不是他有什么事兒瞞著咱們?
這孩子一向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就算有什么委屈也不讓咱倆知道。你說說,不會有什么隱情吧?”
秦卿勇?lián)u了搖頭默不作聲。
石紅雁見秦卿勇沒了下文,便又接著道:“依我來看,晚晚估計和穆家那小子鬧了什么矛盾了。穆肅最近忙,肯定抽不出時間哄晚晚,她又不好意思直接給咱倆說,就憋著不做聲——”
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卿勇打斷:“紅雁,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歸晚騙咱們她和穆肅之間在相處?或者說他們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歸晚和穆家小子的事兒?”
石紅雁聽到秦卿勇的假設,首先便反應道:“不可能!要是不知道歸晚還能放心大膽的說讓兩家人見個面?”頓了頓她又道:“晚晚不可能想這么多,心這么大的。她那性子我還不知道?”
秦卿勇沒回石紅雁的話,只是從口袋抽出了手帕輕輕給石紅雁點了點頭上的汗珠:“怎么,今天出門這么急,你看你臉都曬紅了。沒涂防曬?”
石紅雁聽此嗨了聲,緊張得從包里掏出了鏡子左右看了看嘴硬道:“我這都多大一把年紀了,成天涂那些瓶瓶罐罐干什么。再怎么涂不還是這個樣子?”
“說這話前你把家里化妝柜上的水乳霜收拾收拾!”
“怎么,嫌我花你錢了?不好意思哈,我用的我的養(yǎng)老金買的!”
“沒——”秦卿勇還沒說完就被石紅雁打斷:“別反駁!你有!”
秦卿勇話被噎了回去,只好無奈應道:“好好好,有有有。”
石紅雁一聽秦卿勇這話火氣立馬給逗了上來:“嘿?你這老頭子,現(xiàn)在連給我花錢都舍不得了?”
秦卿勇說不過石紅雁,只好將頭偏了過去:“男子漢大丈夫,不與女流爭長短!”
……
秦歸晚將石紅雁二人送上了車后已經(jīng)快一點半了,他趕緊給穆肅發(fā)了條消息后坐車回到了公司: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我爸我媽想要見你家人!!怎么辦?你最近有時間嗎?我今天中午和爸媽說了你最近忙,把這件事先放著了。咱們什么時候碰個頭說說該怎么辦?”
秦歸晚等了許久也沒見穆肅回她消息,想來他應該是正在忙,便將手機放在了一邊,開始忙自己的工作來。
上次王智秀給她下的任務,就是去江南附近出外差,這件事兒她還沒開始了解。
比如,本次出差和誰一起,是做什么事情,用時多少天,去哪家公司哪家企業(y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提前做功課。
說實話,說是讓她去出差實際上她也就是半個保姆,給人家定定酒店,找找司機,制定出行計劃這類。這段時間所花的一切費用還得她提前先墊著,回來才能報賬。
秦歸晚翻了翻由王智秀交給她的任務單,當看到其中一個名字時卻愣住了。
邱妙竹。
邱妙竹?
秦歸晚看著這個名字倍覺熟悉。
到底在哪里見到過呢?她在腦海里來來回回翻騰尋找很久才終于找到了這個名字的下落——
似乎是某天的中午,有個精致的女人和她拼桌。
她身上有一種冷淡的香氣,乍一聞倒有點像Creed的高山雪松。
雖然秦歸晚已經(jīng)記不起邱妙竹的長相,但一看到這個名字,她便立馬像是能感受到邱妙竹身上的氣質(zhì)般。
淡雅,驕傲又有禮。
仿佛那就是深深刻入靈魂的味道。
秦歸晚正回憶著即將和自己出差的伙伴,卻被一陣手機振動拉了回來。
她心中隱隱知道大概是誰,便打開手機直奔對話框,果不其然,是穆肅。
“抱歉。沒有及時回消息,剛才有些忙。
沒事,后天完了后我就有時間了。別擔心,不會出什么岔子的。我給我爸媽都說了這件事,他們那兒你也不用操心?!?p> 秦歸晚看到這兒長呼了口氣,心道總算解決了一大難題,心上壓著的一塊兒大石頭也被瓦解開來:
“太好了!真的是……非常麻煩穆大哥了。改天請你吃飯作為答謝!”
秦歸晚剛發(fā)出去,這邊兒穆肅就給了回信:“沒事兒。不用謝,應該的?!?p> 她又長舒了口氣,心情頗好地將手機放在了一邊,開始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這回她要出差談合作的公司叫做“廣傳責任有限公司”,是一家做推廣營銷的,“夢嶼澤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和他們家一直有著密切合作,如今他們這次過去,應該是要談談關于擴展業(yè)務的問題。
夢嶼澤文化傳媒在近期收購了一家小的影視出版社,標志著從此夢嶼澤文化傳媒公司即將從廣告與創(chuàng)意轉(zhuǎn)向制作電影方面。再加上本公司有下屬雜志社,雖說盈利不多但也確實也是自取自用,即省經(jīng)費又可以安全轉(zhuǎn)型。
秦歸晚拿著這次出差流程,陷入了沉思。
現(xiàn)在她們部門里明里風平浪靜,實際上波濤洶涌暗藏殺機。她這一走,指不定有多少人會在她背后戳她后腰,給她難受。
先不說賈稞這個狗皮膏藥,就她組里的那個余阿金都不是個好相與的。
秦歸晚在的時候還能出面說說她,殺殺她的威風不讓她去禍害別人,她這一走都不知道多少人得受她折騰。
王智秀那只老狐貍又不能出面直接挑明,她還怕面子上鬧的不好看,落別人閑話。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秦歸晚對于賈稞以及她的小團伙沒辦法,王智秀也拿賈稞沒辦法。
其實她倒也不怕有人給她潑臟水潑到王智秀這兒,她現(xiàn)在底細是什么,不用猜秦歸晚都能想到王智秀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想把她擼下去,王智秀第一個不同意。
畢竟秦歸晚用起來也不是那么扎手,得一個免費的打手,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拒絕。
王智秀當然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