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君臨,紅堡密道。
奧蓮娜.提利爾正指揮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們搬運著幾個大箱子,從數(shù)人才能抬動的重量來看,箱子里的東西分量可不輕。
雖然金玫瑰家族的士兵們在忙碌的搬運著,可是他們作為戰(zhàn)士的警覺性卻是絲毫沒有放下,所以當(dāng)密道的另一頭出現(xiàn)腳步聲的時候,士兵們都是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拔劍以待。
“別緊張,我的朋友們!”清晰的男聲從腳步聲傳來的那一側(cè)響起,接著盧丹就雙手舉過頭頂那么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后是兩名持劍的帝國初等士兵,正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金玫瑰家族的士兵們,仿若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便會迎來雷霆一擊。
“都放下劍,這是一場誤會!”奧蓮娜看著盧丹以及他身后充滿質(zhì)疑眼神的士兵,趕忙率先出聲,以免不必要的沖突發(fā)生。
金玫瑰所屬的士兵們聽著奧蓮娜.提利爾的話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服從的天性還是讓他們將手中的劍插回了腰間。同時盧丹背后的帝國初等士兵也是在盧丹的示意下將自己兵器給收了起來。
“你遲到了?!眾W蓮娜.提利爾看著氣氛沒有那么緊張之后,就朝著盧丹抱怨起來,“你要知道,你每晚一小會兒,我被藍禮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就會大那么一些,尤其是你還曾主動朝著瑪格麗暴露自己的行蹤——天吶,你就不怕藍禮戒嚴全城,直接把你抓起來嗎?”
“你是說那張紙條?”盧丹當(dāng)然知道奧蓮娜嘴巴里說的是什么事,不過旋即他就表示了不在乎,“可藍禮沒這么做,不是嗎?知道我已經(jīng)在君臨了,他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你知道因為你的荒唐行徑,我這次承擔(dān)了多大風(fēng)險嗎?”奧蓮娜繼續(xù)抱怨道,同時她還暗暗點明了藍禮沒有大動作的真正原因,“那只肥蜘蛛的小小鳥可都已經(jīng)飛了起來,你的一舉一動應(yīng)該早就在瓦里斯的眼睛里了?!?p> 盧丹看著演技浮夸的老太太,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的反問道,“那么為何藍禮卻沒有對我和我的人有絲毫動作呢?”
“糟了!”奧蓮娜.提利爾此時卻仿佛如夢初醒,大叫道,“藍禮是為了...”
地面的震動感打斷了奧蓮娜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并隨著震感的逐漸加強,洛拉斯所率領(lǐng)的重甲步兵從奧蓮娜的身后出現(xiàn),盧丹朝著自己來時的路望去,那里果然也出現(xiàn)了一隊印有金玫瑰族徽的重甲士兵,只不過領(lǐng)軍者卻是布蕾妮。
“您這是什么意思?”看著逐漸朝著自己等人奔襲而至的金玫瑰重甲士兵,盧丹的臉就是一沉,聲音也壓了下來,朝著奧蓮娜.提利爾逼問到。
奧蓮娜.提利爾在聽到盧丹的問話之后,內(nèi)心卻有些迷惑不解——感情老娘前面這么多鋪墊都白做了呀?剛剛的說辭都是在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功夫?不應(yīng)該啊!盧丹在奧蓮娜的印象里可是不折不扣的小狐貍。難道說,他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的表演?
奧蓮娜心中疑惑歸疑惑,但是作為一個敬業(yè)的‘演員’,她還是直視著盧丹質(zhì)問的眼神,回答道,“藍禮不對你進行任何動作的原因...”
“奶奶,我和藍禮都對你太失望了!”趕到的洛拉斯卻是率先搶答,正好又將奧蓮娜的話給打斷了,“來人,將我的祖母,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別被這個江湖騙子的迷魂湯給灌得神志不清!”
演技不錯~看著奧蓮娜.提利爾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金玫瑰重甲士兵押解著往后走,盧丹在心里給出了這樣的評價,要不是早就知道對方是個演技派,說不定眼前的這一幕還真能讓盧丹相信奧蓮娜是個無辜的不知情人。
這算是金玫瑰的自保政策嗎?看著氣勢洶洶朝著自己走來的洛拉斯,盧丹又仿佛有所感悟的朝著奧蓮娜.提利爾看去,可惜對方的身影早在士兵的拉扯下不見了。
“束手就擒吧!”洛拉斯一邊說著,一邊抽劍上前,指著盧丹還有盧丹身后的帝國初等士兵大聲警告著,“你跑不掉了,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
“誰告訴過你,我要跑了?”盧丹看著一臉慎重的洛拉斯,隨手就對身后的帝國初等士兵解除了召喚,將他們送回了系統(tǒng),而這大變活人的一幕也帶給樂金玫瑰重甲士兵們一陣慌亂,不過在布蕾妮的呵斥下,這陣躁動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平靜了下來。
盧丹看著對面士兵的躁動,卻是懶洋洋的朝著洛拉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來吧,我就在這兒,哪也不去,你要是想買橘子種樹修火車站的話就速度,我的耐心可不太好。”
洛拉斯顯然聽不明白盧丹口中的梗,但是這也不妨礙他理解盧丹對他和他身后士兵的輕視態(tài)度,他有些惱怒,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讓兩個士兵上前,將盧丹綁起來。
不過讓洛拉斯意外的是,直到被繳了武器,綁成粽子,盧丹也沒有絲毫反抗,似乎來這里被捕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而這種超出預(yù)料之外的情形也是讓洛拉斯倍感不爽。
“藍禮該出現(xiàn)了吧?”盧丹看著自己被抬了起來,這才朝著洛拉斯發(fā)問道。
“閉嘴!”瞅著盧丹是真的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洛拉斯也不再和盧丹客氣,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巴子抽的盧丹有些發(fā)蒙。
“喂喂,你也太粗魯了吧?”盧丹吐掉嘴巴里的血沫——那是被洛拉斯的手甲打破了嘴角散溢到嘴巴里的,這才朝著洛拉斯抗議道。
洛拉斯看著被自己打的沒脾氣的盧丹,心里卻是一陣暗爽,畢竟盧丹可是他奶奶嘴里的‘別人家的孩子’,而如今盧丹在自己手上吃虧,不就證明奶奶說的是錯的嗎?
洛拉斯抱著這個想法,就朝著奧蓮娜.提利爾藏身的地方看去,卻又一次的迎上了對方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