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隊、柳市長,下士崔龍向你們報道?!?p> 在指揮室,羅漢文和柳毅德見到了回來報信的戰(zhàn)士崔龍。
“小同志你辛苦了,來!先喝杯水?!?p> 柳毅德倒了一杯水給他。
“你們情況如何?是否一切順利?”羅漢文著急的問道。
“自那天我們出發(fā)后,一路上倒是很順利,遇到些零散的喪尸都被我們消滅了。但當我們到了大橋的時候,我們遭到了一條巨大鱷魚的襲擊?!?p> 崔龍喝了一口水,緩了緩心情。
“后面怎么樣了?”
“由于事發(fā)突然,在前面開路的吉普車和4名戰(zhàn)士當場就被變異鱷魚給吞了,之后便是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在與變異鱷魚的戰(zhàn)斗中,我們一共陣亡47人,輕傷19個,重傷8人。最后是我們的隊長背負25公斤炸藥故意引誘鱷魚吞食了他,炸藥在變異鱷魚的體內(nèi)發(fā)生爆炸,最后他與鱷魚同歸于盡,隊長他選擇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了大家?!?p> 說到這里,崔龍有些聲淚俱下。
“對于犧牲的人員我感到很抱歉,他們都是好樣的。你放心,他們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柳毅德拍了拍崔龍的肩膀安慰他。
“對了,工兵排的戰(zhàn)友已在大橋上全部安裝好了炸藥,剩下的人在副隊長的指揮下在橋面上建立了防御陣地。但由于傷員頗多,藥品不夠,加上通訊員犧牲,電臺步話機也毀壞,無法與基地聯(lián)系,只能派我步行回來向你們匯報?!贝摭埨^續(xù)說道。
“太好了,那就立即著手安排基地內(nèi)的幸存者們撤離的事,我們也不用再苦苦堅守,做無畏犧牲?!?p> 羅漢文高興的站了起來。
“但這么多人同時撤離,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喪尸隨時都會進攻,我們現(xiàn)在缺的就是時間。”
柳毅德表情有些擔憂。
“那怎么辦?現(xiàn)在基地內(nèi)已經(jīng)無兵可派,光靠500多人根本守不了多久!”
羅漢文坐下后扶住腦袋,有些苦惱。
“辦法一定會有的,我現(xiàn)在去城里安排幸存者們撤離?!?p> “我和你一起去?!?p> 說完,兩人一起離開了指揮室。
“轟?。 ?p> 戰(zhàn)斗又打響了,喪尸潮在大頭喪尸的操控下開始全面進攻,黑壓壓的喪尸們一擁而上。城墻上的士兵們也瘋狂的射擊,丟手雷,不在乎彈藥的消耗。
城內(nèi)。
幸存者們瑟瑟發(fā)抖,眼里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我不想死,我要活,快放我出去?!?p> 突然,一名男子因內(nèi)心壓力太大,心態(tài)有些奔潰,猶如瘋了一般大聲的吼叫著,并開始往后大門跑。
男子的舉動,引發(fā)了蝴蝶效應(yīng),眾多男女老少紛紛起身收拾東西嚷嚷的要逃命。周圍的警察們根本攔不住,而大門口也只有30多名T警把守。
“啪啪??!”
眼看要亂,幾聲槍響傳來,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各位,大家安靜一下,我是柳毅德,是基地的最高管理領(lǐng)導(dǎo)者之一。大家不要亂,聽我說!”
柳毅德拿著大喇叭站在一輛防爆裝甲車上。
“3天前,我們得知喪尸潮要來,就已經(jīng)派部隊去掃除轉(zhuǎn)移路上的危險了。我剛剛收到消息,在部隊傷亡七十余人的代價下,轉(zhuǎn)移路線上的危險終于被排除了,我們馬上安排大家轉(zhuǎn)移?!?p> 柳毅德聲嘶力竭的喊道。
“但現(xiàn)在有個嚴重問題,基地內(nèi)4萬人同時撤離,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跑太遠。一旦城破守不住,喪尸將長驅(qū)直入,所有人也都難逃一死,我想知道有沒有人自愿加入守城?!?p> 一時間,萬人的幸存者們無人應(yīng)答。
“開什么玩笑!要我們參加守城,我還不想死吶!”
“就是,那是你們軍人的職責,難道還要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上去和喪尸搏斗嘛!”
“留下來就是找死,你安的什么心!”
......
頃刻間,安靜的人群立刻吵鬧起來,紛紛譴責柳毅德。
“我知道你們會恨我、罵我,我也明白現(xiàn)在提這個要求很無理、過分。但你們知道嘛,昨日的戰(zhàn)斗,外城被攻破,600多名年輕戰(zhàn)士壯烈犧牲。他們中許多人才二十來歲,甚至有的才十八歲剛參軍不久。他們雖然是軍人,但他們同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們的犧牲到底為了什么?摸摸你們的良心!”
柳毅德說的每一句話都聲嘶力竭,鈧鏘有力。
“我是基地的最高軍事領(lǐng)導(dǎo)者羅漢文,別的我不想多說,我只問一句,有沒有不怕死、有血性的人愿意留下來,我承諾可以讓你們的家人優(yōu)先坐軍車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p> 羅漢文搶過柳毅德手里的大喇叭,說話干凈利索,將吵鬧的人群的聲音直接蓋過,而這個優(yōu)先坐車撤離的條件引起了很多有家室人的注意。
“我愿意留下來!”
一道有力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人。
“老朽今年六十有八,我的家人已經(jīng)全部遇難了,空留我一個孤寡老人。我活累了也不想再跑了,我愿意把生的機會讓給這些年輕孩子?!?p> 一位老大爺站了出來,走向了一旁。
“老大爺!”
聽到老人的話語,許多人動容,一些年紀大的老人們紛紛站了出來。有的同這位大爺一樣,孤寡一個人,沒有了家人和牽絆,有的為了自己的兒女。
“我也愿意留下來,長官請一定把我兒子安全的送出去?!?p> “我也留下。”
“還有我?!?p> ......
大約有2500多人愿意留下來一起參與守城,他們中有年邁老人、退伍的老兵、勇敢的女人。
其實每一個人都想活下去,但如果只有一個生的名額,我相信絕大多數(shù)的父母都會把機會留給自己的孩子,畢竟他們是自己的骨肉和未來傳承。
撤離開始。
所有愿意留下來人的妻子兒女都如愿的優(yōu)先坐上了軍車離開了,剩下的幾萬幸存者則跟著后面,速度上慢不說還有些拖拉。有些人寧愿肩抗力背,負重前行,也不愿舍棄身上的那些壇壇罐罐。
而同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