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擊·響尾!”
臉上掛著嬉笑,海伍德的眼神卻是異常認真,他的身軀與首尾分離的虎牙棒瞬間仿佛融為一體,化作一條巨大的響尾蛇。
虎牙棒棒身猶如露出毒牙的蛇頭,向著此時被“響尾”所吸引,伸手要抓鎖鏈的多爾頓的背后咬去。
多爾頓神情微變。
勢!
海伍德這招式中凝聚了勢!
多爾頓立即察覺到海伍德身上的變化,身體本能也同時發(fā)來預(yù)警,并隱隱有種失控的沖動,不過他沒有選擇順從,右手依舊向鎖鏈抓去。
在這個世界,技法的第一個水平,即技法真正意義上的入門,便是要將全身上下的精氣神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種氣勢。
任何招式,只有凝聚了勢,才有靈魂!
劍士,只有凝聚了劍勢,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劍士。
戰(zhàn)士、騎士、勇士等,也皆是如此。
在偉大航路,只要凝聚了勢,即使身體素質(zhì)弱一些的海賊,海軍一般也會將懸賞金定到千萬貝利水平(僅在偉大航路區(qū)域)。
漫畫前期,索隆出招時,背后上時常出現(xiàn)的虛影,便是勢的形象描繪。
前身原本的技法水平,在此之上,甚至于在五年后原時間線的漫畫表現(xiàn)中,可以一刀重傷當時擁有“白鐵”之名的瓦爾波,或許已然突破到所謂的『斬鐵』水平。
當然,這些與現(xiàn)在的李逵無關(guān)。
技法這種東西,除了像五步拳這樣,形成肌肉記憶、形成身體本能的招式,他都無法讀取腦中的“存檔”,直接使用。
這就如同考試做題一樣,碰到計算題,就算你知道加減乘除的運算規(guī)律,你依然要拿起筆來慢慢計算,只有靠死記硬背的古詩詞填空這種題,才可能即知即答。
他現(xiàn)在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弱雞。
不過……抓住鎖鏈,將鎖鏈用力一扯,多爾頓還是瞬間瓦解了海伍德的招勢。
露出毒牙的響尾蛇消失無蹤,只剩下那被鎖鏈首尾相連的虎牙棒。
力量的差距,太大了。
雖然很多戰(zhàn)斗招式本就是為了對抗力量不足而誕生的,不過技法再強,也需要必要的力量。海伍德的技法水平,若是能夠達到更高境界,多爾頓必然不會選擇以力破之。
可現(xiàn)在,他只看到海伍德一招之勢凝得突然,而非順暢,這可不足以彌補二人的力量差距,所以他才會決定冒險一試,先破了這一招再說。
“哈哈!”
見海伍德的招勢就此瓦解,多爾頓笑了。
他賭對了!
海伍德沒有逆風的應(yīng)變招勢。
海伍德本就不使狼牙棒,虎牙棒的大小顯然也并不適合高大的他,平日里又都待在監(jiān)獄,根本沒有戰(zhàn)斗機會,順風的連擊招勢,或許還有可能練出來,可逆風的應(yīng)變招勢,卻不是光練就能凝聚出來的。
“呵呵。”海伍德面無表情的丟掉了手中的虎牙棒握柄。
多爾頓剛剛?cè)羰呛椭耙粯?,順?yīng)本能選擇躲避,那他的“蛇擊”如今便會纏上多爾頓,如影隨形,連上一系列招勢。
這是以目前的條件,他唯一能夠破解多爾頓那五步拳的一系列招勢。
哎……
“你別得意,我這重甲你依然破不了!”
張開雙臂,海伍德叫囂道。
他可不敢和多爾頓玩搶虎牙棒的游戲。
“……”
多爾頓嘴角抽搐,原本因為要臉而陷在監(jiān)獄的這家伙,現(xiàn)在是真他娘的不要臉??!
沒了虎牙棒,這家伙雖然失去了部分殺傷力,可這家伙的近戰(zhàn)技法其實更強,再配合覆蓋于全身重甲,他依然討不到半分好處。
若是再選擇防守,不主動出擊,自己還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是為什么這家伙一進門他便無語了的緣故。
……
刑訊室外。
一個高約一米九左右,脖子處長著一圈如獅子金色鬃毛一樣的胡子,金發(fā)平頭,穿著監(jiān)獄制服的獄卒,敲了敲大門,喊道:
“大叔大叔,我們回來了!”
刑訊室內(nèi),乒乒乓乓的聲音立即因此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胸前繃帶染紅,鼻青臉腫的多爾頓拉開大門,走了出來。
“布蘭卡?!?p> 多爾頓打了聲招呼。
獄卒見多爾頓出來,立即抱起靠在墻上綁在一起的三件巨大兵器,嘻嘻笑道:“多爾頓大叔,你看!”
多爾頓眼睛一亮。
這是前身的專屬制式武器,形似網(wǎng)球拍的鐵鍬型大斧。
大斧全長一米八,刀身長度約一米二,厚度約三厘米,最寬處約有六十厘米,重達七百二十公斤左右。
有了它,他不僅能完虐身負重甲的海伍德,還可以多出兩個招式。
一招,能夠立即使用,且有多個衍生技能,在雪地里,實力可以至少提升兩個小檔次;另一招,在海上,會有大用。
多爾頓伸手接過,謝道:“謝謝,麻煩你們了?!?p> “怎么拿了三把?我上次進武器庫,記得就只剩三把,瓦特不會讓你都拿來了吧?”多爾頓又接著問道。
布蘭卡嘿嘿一笑:“我聽城堡的女仆說,大叔造反后,瓦爾波就把武器庫里大叔的兵器全嚼了,不過他還是氣得牙癢癢,后來又讓制造部重新打造了一批,專門用來給他磨牙。
我和老大去領(lǐng)監(jiān)獄物資的時候,在武器庫發(fā)現(xiàn)還有好幾十把,我就幫大叔多拿了一把,備用,也給自己留了一把。”
“哦?!倍酄栴D點點頭。
“海伍德那老家伙還挺厲害的呢。”布蘭卡打量多爾頓身上的傷勢,說道。
多爾頓瞪了他一眼,想說他不要沒大沒小的,但是表情一動,臉上的傷勢也讓他想起了海伍德最后,將對戰(zhàn)練習演變成地上摔跤的那些陰險套路,便索性改了說法:“他們這些玩戰(zhàn)術(shù)的,心都臟!”
“嗯嗯!”
布蘭卡點點頭,很是認同。
多爾頓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昨天這小家伙也是他的練習對象之一,單論赤手空拳的肉搏,海伍德還真未必能勝之,雖說技法水平非常一般,身體素質(zhì)和天賦卻是極其好,力量不亞于自己多少。
想來平時應(yīng)該是沒少受海伍德教育。
“嘿嘿,你們是在夸我嗎?”這時,脫去重甲的海伍德也從刑訊室走了出來。
多爾頓與布蘭卡對視一眼,無語一笑,也不理他,抬腳便向署長辦公室方向走去。
海伍德也不在意,快步跟上兩人,隨口問道:“外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布蘭卡腳步微微一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