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ㄟ@是第九十一章,風波起,我不小心刪了,還不知道怎么恢復,先發(fā)在這吧)
“雷文,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年輕男子輕聲詢問身旁的同伴,一個其貌不揚,衣著普通的平凡男子。
雷文搖了搖頭,灌下一大口金黃色的啤酒:“你認識他,艾倫?”
“嘿嘿。”艾倫笑得很怪異:“雷文,你忘了不久前那個故事了嗎?”
雷文拿取食物的胳膊一頓,扭頭看向艾倫,猶豫著開口道:“你是說……”
“沒錯。別忘了,我們的幫主,可就是故事的主角之一啊?!?p> 過了很久,雷文緩緩吐出四個字:“死亡之劍。”
聰明人顯然不止他們兩個,雖然宴會在繼續(xù),但是部分人時不時就瞥向宴會一角的一男兩女。
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探究。
“你怎么這個打扮就過來了?”莎拉無奈地說:“居然沒有被門衛(wèi)攔住。”
陸陽把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聳了聳肩道:“不能怪我,你又沒有告訴我是這種形式的宴會?!?p> “可是,我給你準備衣服了,還專門叮囑阿加莎提醒你穿的,你沒見到她嗎?”
陸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我是直接飛過來的?!?p> 他四處看了看,又說:“好吧,確實不太合適,那這樣……”
佩羅拉夫嘴角一直掛著優(yōu)雅的笑容,觀賞兩人拌嘴。這時,她臉上笑容突然一僵,手中的酒杯猛烈地晃了晃,差點脫手而出。
因為她眼睜睜地看到,陸陽身上模糊了一下,牛仔褲、白體恤的家居裝下一秒就變成了修身黑色燕尾服。
佩羅拉夫狠狠地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出現(xiàn)幻覺,腦袋有些宕機。
宴會上的其他人與她的表情類似,所有注意到這個現(xiàn)象的人,統(tǒng)一地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后就陷入了呆滯中。
“這身怎么樣?”
陸陽抬了抬胳膊,對自己法力之衣的能力非常滿意。他倒不是不想變成比爾吉沃特傳統(tǒng)禮服,問題是,那種服飾造型要復雜得多,一時半會兒,陸陽還變不出來。這種現(xiàn)代燕尾服,卻簡單地多。
莎拉是知道陸陽這個能力的,所以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驚訝,但對這種衣服卻她卻很感興趣,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還伸手摸了摸,好奇地問:“這是什么衣服?”
“燕尾服?!标戧柍聊艘幌?,接著說:“我家鄉(xiāng)的衣服?!?p> “你家鄉(xiāng)到底在哪啊?奇奇怪怪的東西蠻多的嘛,我聽都沒聽說過?!?p> 陸陽輕聲說:“因為距離這里太遠了?!?p> 莎拉敏銳地察覺到陸陽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以為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憶,連忙轉換了話題。
“夫人,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佩羅拉夫把目光從陸陽身上移開,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不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來,恢復了優(yōu)雅的姿態(tài):“哦,他啊,應該是青皮老大的兒子?!?p> “青皮?是他們?”莎拉語氣冰冷。
陸陽朝莎拉看去,從她的話,他知道,她應該是和這個叫青皮的勢力打過交道。
“之前和青皮老大打過交道,今天就送去了一張請柬,沒想到來的是這樣一個貨色?!?p> 莎拉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佩羅拉夫接著說:“青皮主要是做一些走私生意,勢力不大,比起弒龍幫,還要低上一個級別?!?p>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青皮是典型的騎墻派,誰得勢,就跟誰混?,F(xiàn)在的話,他們算是普朗克船長的外圍勢力吧。他們很可能,并不知道死亡之劍閣下的情報?!?p> 居然和普朗克有關,莎拉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陸陽反而笑了起來,說:“青皮?那他們來的來的真是時候啊。哈哈,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p> 莎拉和佩羅拉夫都疑惑地看向陸陽。
“莎拉。”陸陽意味深長地說:“劍與玫瑰初創(chuàng),正需要一場戰(zhàn)爭的洗禮。剛好,別人打上門來了,可以避免被人說我們無端挑釁、惹是生非。”
兩人身軀俱是一震。
佩羅拉夫瞬間感覺頭皮發(fā)麻。
這是話什么意思,她很清楚,這位是想滅了青皮?。?p> 剛剛她才說過,青皮是普朗克的外圍勢力。再不受重視,在別人眼中,那也是普朗克一方的。
在目前比爾吉沃特這種緊張的局勢下,作為主角之一,突然出手滅了普朗克的手下,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實在難以預料。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局勢必然會被引爆。
比爾吉沃特,要亂了。
普朗克上位時,殺得血流成河、人頭滾滾,水葬的墓園中,尸體都厚了一層。
而今,不過兩三年時光,那個場景就要再次上演了嗎?
這次,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去……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佩羅拉夫正心亂如麻中,突然聽到陸陽幽幽的聲音:“夫人要不要一起?觀看一下,我們劍與玫瑰的出道之戰(zhàn)?!?p> 下意識地,佩羅拉夫就要拒絕,如果她這次去了,就徹底和他們綁在一起了。
雖然,作為比爾吉沃特最大勢力之一,她肯定逃脫不了這個旋渦。但是,何時進場、主動還是被動,還有最重要的,秉持怎樣的立場,她都未思慮清楚。
在陸陽的注視下,佩羅拉夫感覺如芒在背,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令她脖頸發(fā)涼。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呼呼……”
佩羅拉夫沒有一絲皺紋的額頭,漸漸出現(xiàn)了細小的汗珠,她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哈哈。”陸陽突然輕笑了一聲:“和您開個玩笑,您如果有事,不必勉強。”
佩羅拉夫松了口氣,同時心中吐槽:“你剛剛的樣子,哪兒像開玩笑了?怕是我敢說個不字,今天就走不出這座別墅了?!?p> 雖然不知道陸陽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佩羅拉夫大腦卻開始迅速轉動。
站普朗克?或者幫助這兩位?
不!
她心中潛藏的野望在沸騰,在吶喊。
老大,誰不想當?!
作為從一介卑賤的妓女,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她自認不輸于任何人。
我為什么不能成為王呢?
不妨先虛與委蛇,等把普朗克拉下寶座后,再讓他們知道,現(xiàn)實的殘酷和復雜,可不是靠蠻力,就行得通的。
佩羅拉夫低垂著眼皮,做屈從狀,恭敬地說:“既然死亡之劍閣下相邀,很榮幸且很期待,目睹您的風采。”
陸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舉起酒杯:“來,讓我們?yōu)橛颜x干杯?!?p> 當。三只酒杯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佩羅拉夫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三人商議了一下進攻青皮的過程。
最終決定,主要參與人員是劍與玫瑰,莎拉和陸陽也是希望磨合一下目前一盤散沙的勢力,增加團隊凝聚力,同時篩選優(yōu)秀成員。
佩羅拉夫也會帶部分自己的勢力,但不參戰(zhàn),只是壓陣,這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大概是擔心剛剛的事情重演。
時間定為明天白天。
他們商議完畢后,佩羅拉夫就告辭離開了。
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莎拉直言不諱:“她不懷好意?!?p> “哈哈,我知道,但是無所謂,相互利用罷了。”陸陽攤了攤手:“起初我還擔心,逼迫太過,會導致反目成仇。目前我們主要的對手還是普朗克,就想放她一馬,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湊上來了?!?p> 莎拉面容沉靜:“無非是漁翁得利一類的心思罷了?!?p> 陸陽冷笑:“無所謂,反正只要能暫時吸引一些火力就行。想事后再摘桃子,就看有沒有那么好的牙口了?!?p> 過了一會兒,莎拉又說:“陸陽,真的現(xiàn)在就要和普朗克開戰(zhàn)嗎?如果再等等,劍與玫瑰肯定會更加強大,會不會那時更適合?”
“就算我們愿意,別人也不一定愿意啊?!?p> 陸陽嘆息一聲:“普朗克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又是一根扎在他喉嚨中的魚刺,他是絕不對放任我們慢慢發(fā)展下去的。還有那些暗地里的攪屎棍,也會不停地惡心你。
說實話,普朗克能忍這么久,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手,已經(jīng)令我非常驚訝。這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而且,我有種預感,他并非在策劃什么陰謀?!?p> “不過,你放心?!彼昧饲醚b著誅帝劍的木盒,露出自信的笑容:“這就是保障,下次見面,普朗克絕對不是付出一只眼睛就可以了?!?p> 其實,還有兩個原因,陸陽沒說。
一是,正常發(fā)展,至少需要三到五年劍與玫瑰才能成長起來,實力、忠心比較有保證。但是,他肯定等不了那么久。只有在血與火中,雜質(zhì)才會快速排出,劍與玫瑰才能快速成長到代替陸陽守護莎拉的程度。
二是,相處越久,陸陽越能感覺到莎拉內(nèi)心的痛苦,每一天,她都承受著巨大的折磨。她能等,陸陽也不能等,必須盡快驅逐那片陰影。
而且,陸陽并沒有說大話。更換了新武器后,陸陽的實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相比于半個月前,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變化。再次見面,他有信心,將普朗克斬于馬下。
兩眼相對。
感覺到他眼中的自信和堅決,莎拉重重地點了點頭。
……
宴會結束。
大部分成員,迷迷糊糊地過來,又迷迷糊糊地離開。今天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但沒有任何人給他們解釋。不過,至少吃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宴,也不虛此行了。
莎拉現(xiàn)在有錢,而且是非常有錢。辦的宴會規(guī)格很高,食物、酒水等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來的大多數(shù)人,都達不到這種消費水平。
大部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也有一部分人被留了下來,算上戴維斯,總共有三十多人。
上次一起出航的八人都在,剩下是莎拉最近親自招收的,無論是能力,還是態(tài)度,都得到了她初步的認可。目前,基本都被任命為勢力中的小頭目了。
不出意外,這些人將來就是劍與玫瑰的元老和核心了——如果能得到陸陽和莎拉更進一步的信任的話。
莎拉把所有人匯集到會議室中。
老船員紛紛打招呼。
“船長大人?!?p> “老大。”
……
新成員不知所以,也不敢隨便稱呼,只好默默地看著。
見人到齊,莎拉手掌向下壓了壓,嘈雜聲瞬間消失。
她滿意地笑了笑,指著陸陽說:“首先,給大家介紹一下?!?p> 新成員紛紛精神一振,終于能知道這個神秘人物的身份了嗎?
“他是劍與玫瑰的長老,塞壬號的副船長,陸陽?!?p>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
既然創(chuàng)立了勢力,就盡量正規(guī)一點。起初,莎拉是想讓陸陽當船長的,但他的目的是為莎拉鋪路,自然不會同意。二人商量之后,創(chuàng)造了這樣一個職位,陸陽算是暫領二號人物。
“當然,他的另一個名字,你們或許更熟悉?!鳖D了一下,莎拉繼續(xù)說道:“死亡之劍。”
嘶~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眼睛中帶著震驚和懷疑,哪怕是之前有所猜測的人。
比如雷文和艾倫。
莎拉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淡淡地說:“那個故事,有真有假,以后你們自會知道,現(xiàn)在,我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p> “剛剛在宴會上,青皮的人無端挑釁,甚至妄圖對副船長不軌,這是對我們劍與玫瑰的挑釁。
雖然我們初創(chuàng),但絕不是好欺負的!
我決定,明天找青皮要個說法。
記得,除了留下必要的守衛(wèi),明天帶上所有成員,隨我一同前去。”
重磅消息一個接一個,震得所有人頭暈眼花。
一些人忍不住露出了猶疑之色,欲言又止。
青皮?
那可是一流勢力了。
我們這新成立的劍與玫瑰,真的是對手嗎?
能被莎拉看重的都不是傻子。
從她的措辭,都聽得出話語背后真正的意思,就是去找茬,甚至要滅了青皮。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劍與玫瑰現(xiàn)在的實力了。
雖然,船長實力雄厚,金錢開道,但是一個一流實力,絕對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砸錢砸出來的。
他們?nèi)滩蛔】聪蜻M來就默不作聲的副船長。
這是船長的依仗嗎?
難道,死亡之劍真的有傳說中那么強?
這個問題,他們注定不會有答案,陸陽和莎拉都沒興趣向其解釋什么,甚至那些老船員也被下了封口令。
目的自然是為了明天能更好地觀察這些人的表現(xiàn)。
莎拉冷冷地看著下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誰有意見嗎?”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
意見很多,有意見的人也不少,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來。
還是那句話,在場的都不傻。
新加入一個勢力,船長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提出質(zhì)疑和反對,還想不想混下去了?
聽語氣就知道,船長態(tài)度已定。此時,提任何意見,都是蠢事一件。
莎拉大手一揮:“那好,去準備吧。明天正午,來此集合?!?p> …………
…………
(下面是第九十二章)
烈日懸空。
朵朵白云綴在澄澈的藍天上,構成一幅優(yōu)美的畫卷。
“是個好天氣?!标戧栢溃骸皝磉@個世界一遭,怎么也應該留屬于我的痕跡。一切就從今天開始吧,讓符文之地開始傳頌我的名?!?p> 之前,陸陽多次出手,不是無人可知,就是難辨真假。今天,就是他正式走到人前的日子。
陸陽沒興趣玩低調(diào),他也不需要低調(diào)。他的實力,已近乎走到人間的頂峰,除非傳說中的存在出手,否則,人間無敵還差點,但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哪怕是出動大軍圍殺。
面對軍隊,他也許不是對手,但是想走,卻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他能飛行。
在這個熱武器不發(fā)達、沒有空軍的世界,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
“你說什么?”忙碌中的莎拉抬頭問道。
“沒什么?!标戧枔u了搖頭:“佩羅拉夫還沒到嗎?”
莎拉一邊埋頭整理自己的裝備,一邊回答:“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p> 她今天穿了一件露腰皮衣,下身是穿著緊身棕色牛仔褲,一頭猩紅的秀發(fā)簡單地扎著,嫵媚中夾雜著英姿颯爽。
咔塔。莎拉把一顆她親手制作的子彈塞入槍筒,上膛、瞄準,嘴里模擬著砰的發(fā)射聲。
她滿意地笑了笑,把雙槍塞入大腿兩側的槍套中,炫耀似的對陸陽說:“副船長,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新開發(fā)的招式,不止一個哦?!?p> 陸陽挑了挑眉毛,來了興趣:“什么招式?先透露一下?!?p>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鄙瓭M臉神秘。
陸陽注意到她自信的眼神,也心生期待。
勢力很重要,但自身實力更加重要。如果她能有陸陽的實力,就算沒有劍與玫瑰,陸陽也不必再擔心什么。
他相信她將來肯定能達到那種程度,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莎拉現(xiàn)在只有十七歲。
兩人說話間,一只二十多人的隊伍緩緩走來,領頭的正是那位中年美婦佩羅拉夫。
陸陽小聲道:“不錯啊,全都在三十級以上,有兩人甚至達到了四十級。”
聽到他的話,莎拉面色不變,眼神卻凝重了幾分。
陸陽對實力等級的劃分方法,她是知道的。
目前的劍與玫瑰,有一個算一個,三十級以上的加在一起都不到二十人,四十級的更是只有她和陸陽。
而且,可以想見的是,這只是佩羅拉夫勢力的一少部分。
這些老牌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劍與玫瑰還差得遠著呢。
不過,莎拉不氣餒,因為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劍與玫瑰都很年輕。
帶這么多人,看來,她真的怕陸陽把她宰了。
心中念頭流轉,但莎拉面上不露聲色。待佩羅拉夫走近后,她主動迎了上去,開口便說:“準備好了嗎,夫人?”
佩羅拉夫沒想到她這么著急,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一切妥當?!?p> “很好?!?p> 莎拉表現(xiàn)得雷厲風行,沉靜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猶豫彷徨,她一揮手,大聲喊道:“出發(fā)?!?p> 陸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此時的莎拉絲毫看不出只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她的眼神自信而堅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一人的氣勢甚至還要勝過下面一百多人的氣勢。
這一刻,連身旁高她十級,威權赫赫的佩羅拉夫都成了配角。
今天的莎拉,充滿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她仿佛天生的王者,今天開始踏上尋回王座的第一步。
陸陽察覺到的,佩羅拉夫也察覺得到。
她臉上笑吟吟的,但眼睛的深處,卻藏著滿滿的驚訝和……嫉妒。
這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狠狠地刺激到了她。
曾經(jīng)那些難堪的回憶又涌上了心頭。
佩羅拉夫心里惡毒地嘶吼著:“婊子!只是個好運的婊子罷了,憑什么……憑什么站在我的頭上?
桀桀桀桀,等著吧,等你們沒有了利用價值,看我怎么炮制你。我要割了這張可惡的臉、我要……”
她正在惡毒地詛咒著莎拉,突然撇到了陸陽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一驚。但仔細回想,確定自己沒有露出馬腳后,才松了口氣,優(yōu)雅而恭敬地朝陸陽回以笑容。
陸陽沒有讀心術,當然看不到她心中所想。但他的神識一直鎖定著佩羅拉夫,再微小的變化,都難逃他的掌控。任她再會隱藏,情緒激動時,身體還是會有相應的變化。
比如呼吸頻率、肌肉緊繃程度、心臟跳動速度等等。
用腳指頭想想,陸陽也知道她不會有什么好意圖。
原來還想著是不是留你一命,畢竟為我找到了心儀的武器,現(xiàn)在嘛……
看著莎拉已經(jīng)啟程,陸陽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走吧,夫人?!?p> 佩羅拉夫捂嘴嬌笑:“您太客氣了,死亡之劍閣下?!?p> 莎拉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劍與玫瑰的百多人跟在她身后,陸陽和佩羅拉夫在隊伍的最后方,她帶來的手下,分布于四周,隱隱呈包圍之態(tài)。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主要是佩羅拉夫旁敲側擊陸陽的來歷,但她做得很巧妙,一點都不顯得刻意,而且態(tài)度恭敬又恭維,要是個普通年輕人,只怕早已迷失,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陸陽雖然嘴角含笑,但瞳孔深處,卻一片冷漠。
他心中,已經(jīng)給她判了死刑。
……
山體上,鑲嵌著大片的建筑,隱隱還能看出帆船的形狀。
這里是比爾吉沃特赫赫有名的走私犯團伙——青皮的駐地。
在那座最高,最繁華的閣樓中,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面。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丑陋的年輕男子。
“這么說,雪萊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過?”
英俊男人淡淡地開口道。
“是的,船長大人。雪萊少爺昨夜進了那片莊園就沒有再出來。”
砰。英俊男人一掌拍在窗戶上,陰冷地說:“劍與玫瑰,厄運小姐!”
沒錯,此人正是青皮的老大,也是油粉男的父親,他的名字叫做萊斯利·佩蒂,看長相更像一個明星,而不是窮兇極惡的走私犯。
唯一的兒子身陷囹囫,但是萊斯利·佩蒂沒有失去分寸。
他雖然算不上什么人物,青皮這份產(chǎn)業(yè)也是從父親那里繼承而來,但能在比爾吉沃特這吃人的地方,生存這么久,不僅因為他出眾的實力,也是因為他不俗的智慧。
就在萊斯利·佩蒂思考如何救出自己兒子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咣當。
屋門被狠狠地推開。
萊斯利·佩蒂微微瞇著眼睛,冷聲問:“發(fā)生什么了?”
來人喘了口氣,急切地說:“船長,有人找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們帶著雪萊少爺,說……”
綁了他兒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來,萊斯利·佩蒂一把抓碎窗戶框,顯然怒極:“他們說什么?”
來人咽了口吐沫:“說雪萊少爺企圖對他們副幫主不軌,要求……要求您跪地道歉,并賠償……”
咣當。
他沒說完,萊斯利·佩蒂一把拍碎了窗戶,憤怒地朝外走去。
“所有人集合,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