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鎮(zhèn)長的語畢,徐徐看向左幼陳林。
左幼向著徐徐點點頭。
畢竟事不宜遲,如果哪位仙長不是劍雨派的修士,這事情可就大條了,在劍雨派的地盤上搶劍雨派的差事,這不是在劍雨派頭上拉屎嗎。
雖然左幼也樂的委托完成,但既然徐徐這么著急,一起去看看也沒事。
陳林自然以徐徐馬首是瞻,也不會拒絕。
而在征得了左幼和陳林的同意之后徐徐看向老鎮(zhèn)長說道:“那老鎮(zhèn)長請引路吧?!?p>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請老鎮(zhèn)長在路上把近日來鎮(zhèn)上發(fā)生的怪事事無巨細的告知?!?p> 聞言老鎮(zhèn)長點了點頭,隨后對著徐徐說道:“那還請上仙們隨我來?!?p> 這之后他便率先往東邊走去。
而徐徐站在老鎮(zhèn)長身側與他同行,至于左幼和陳林便只能跟在后面。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在三日前,我們鎮(zhèn)子上一戶左姓人家走丟了一名女娃,這之后我們自然是全力幫那戶人家找尋?!?p> “但問題就出在這事兒上,我們慶望鎮(zhèn)坐落于萬里叢山之下,本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這孩子走丟能說是在山林里迷路,但有知情人卻說是有一名黑衣怪人把那女娃騙走,怪就怪在那知情人當晚就丟了性命?!?p> “并且那人當夜就尸變,咬死了他一家老小。”
“而因為是夜晚,大家伙也沒有及時采取措施,導致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行尸晝伏夜出,那一陣子便是人心惶惶,每每夜色落下,小鎮(zhèn)第二天就會有人橫尸街頭?!?p> “老朽見事情不妙,第二天清早起書一封,靠著劍雨派仙長留的手段,把書信送上了山?!?p> “在昨天,一名披著黑披風的仙長在夜里來了小鎮(zhèn),使了計謀將小鎮(zhèn)里的行尸聚在了郊外,以雷霆手段滅殺?!?p> “這之后便是老朽按照仙長的吩咐收起被行尸所害之人的尸首,在廣場上一把火燒了?!?p> “再之后就是仙長們來此了。”
老鎮(zhèn)長領著路,一邊走一邊說,倒也是把這三天發(fā)生的事說了個明白。
左幼聽著老鎮(zhèn)長話里的左姓人家,心下一驚,心想不會這么湊巧吧,慶望鎮(zhèn)左姓人家也不多,該不會就是左幼那一家子吧。
想到此處左幼不由心里一涼,遲疑著向老鎮(zhèn)長問道:“老鎮(zhèn)長,你說的左姓人家不會是六年前,出了一根仙苗的那家人吧?”
聞言老鎮(zhèn)長一愣,然后不無悲戚的說道:“仙長如何得知此事?唉,那戶左姓人家出了仙苗本是小鎮(zhèn)里的一件喜事,本來那周家的小女也是在前不久劍雨派的仙長來考察時也是發(fā)現有修行資質,但誰曾想,這就丟了。”
“竟是如此嗎……”
老鎮(zhèn)長話落,說出的是左幼最不想聽見的答案,本來左幼的記憶就已經深入左幼靈魂,此刻老鎮(zhèn)長這一番話落下,左幼也是不由嘆息。
這左幼可是真的慘,前天妹妹沒了,昨天自己也沒了,沒什么好說的了,這波必幫你找回我們妹妹。
而徐徐聽罷,也想起了這左幼師弟也姓左,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有變,算是了然了幾分,伸手拍了拍左幼的肩膀,也沒多說什么,而陳林看著徐徐的動作,也是伸出手拍了拍左幼的后背。
兩人如此舉動,左幼也知道他們猜到了些事,嘆了口氣,對著兩人微微一笑,算是表達出自己沒啥大事的意思。
這之后徐徐沉思半響,對著老鎮(zhèn)長說道:“老鎮(zhèn)長,你說的那知情人家里還有活口嗎?”
“唉,哪里還有什么活口,一家四人都被尸毒侵害,事后都被那位上仙斬殺了?!?p> 老鎮(zhèn)長說著,臉上也是露出悲色。
“那么老鎮(zhèn)長,你知道那名知情人是在哪里見的怪異黑衣人嗎?”
“事前那知情人和我說過此事,似乎是在小鎮(zhèn)的來福客棧周邊看見的那黑衣人?!?p> “如此是嗎……”
“仙長,前方就是昨夜那名仙長格殺妖邪的地方了。”
沿著街道走到了郊外,老鎮(zhèn)長指著一片被火燒過的空地向著徐徐說道:“昨夜那仙長格殺妖邪時,火焰四起,我們一眾凡人也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看了一眼?!?p> “有勞老鎮(zhèn)長了?!?p> 徐徐向著老鎮(zhèn)長拱拱手,隨后便走進那片空地,而左幼和陳林自然是跟上。
左幼一踏上這片空地,一陣熱風迎面撲來,看著周邊的野草低伏枯黃,對老鎮(zhèn)長說的大火也是信了幾分。
等等……
我好像記得陳念的靈根就是單一火靈根,如果按老鎮(zhèn)長所說昨夜的那名仙長也是一身黑色披風,不就和陳念吻合了嗎,但為何陳念會來慶望鎮(zhèn),并且在陳念來慶望鎮(zhèn)之前的黑衣人又是什么身份?
如果那名知情人是因為看見了黑衣人誘拐小妹才丟了命,那么能讓人死后尸變,那一定是極為惡毒的魔功,說不定還是一名以僵尸為本的魔修,但明明這里是在劍雨派山下,為什么魔修能來得如此輕巧。
并且小妹此時究竟身處何地,是否安全?
想了一會兒,左幼覺得事情突然紛亂了起來。
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徐徐走在前方,自然不知道左幼當前的想法,四下勘查一會兒后,抬手招出四枚水藍色的陣旗,落于這片火燒地四角。
陣旗落地,徐徐打出法訣,一陣水汽從陣旗上升騰而起,左幼明顯感覺到這片火燒地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這之后徐徐轉身對左幼和陳林說道:“兩位師弟,可以確定,這是本派的小火行功?!?p> “昨夜的那名披風師兄,應該也是從本派下山的,小火行功是虛丹期術修才準許轉修的功法,那位師兄應該已經是虛丹境了,斬殺這些尸變一天半天的行尸自然是手到擒來?!?p> “就是不知道那位師兄是為何下山,不過想來應該和來慶望鎮(zhèn)的那名黑衣怪人有關……”
沉吟半響,徐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左幼聽著也是想起了陳念,沒想到兩年的時間,陳念已經是從筑基突破至虛丹期修士,這樣一想,他昨天晚上能拿出筑基丹,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