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對活血湯的抗拒心理,左幼抬頭看向了委托處內(nèi)矗立的石碑。
“清理靈田雜草——需求修為練氣三層以上,報酬一枚低階靈石?!?p> “收獲桃子——需求修為練氣修為三層以上,報酬一枚低階靈石?!?p> “收獲靈米——需求修為練氣七層以上,報酬一枚低階靈石?!?p> 一眼看去都是些沒啥技術含量,但分外耗時的委托,左幼當前自然是不會接取的畢竟時間的付出和得來的報酬可不成比例。
并且左幼想要的可是盡快湊到五枚低階靈石,拖得越久,自己就要多喝一次活血湯,這可拖不得。
想著活血湯的滋味,左幼不由打了個寒顫,走上前去左手按住石碑,釋放自己練氣九層的修為。
作為委托處的靈魂,心想事成石碑,自然也不是凡物,當左幼把自己的修為顯露之后,在石碑上的委托便換了一批。
“試藥——修為要求無,身體強壯即可,報酬五枚低階靈石?!?p> “我真的驚了,不會這個委托是楊醫(yī)師發(fā)的吧,真就找不到小白鼠,來這里用錢買人了?”
看著高高掛在石碑上的第一條委托,左幼頭皮發(fā)麻,他是沒想到的,楊醫(yī)師居然除了食堂,還把手伸到了委托處來。
“這條委托略過略過,天知道是試的什么藥,就怕去試藥領了報酬還得倒貼?!?p> “無垠淵一至三層探索——需求修為練氣七層至九層,報酬無垠淵所得均分,現(xiàn)缺一劍修?!?p> “埋骨地探索——需求修為練氣九層及以上,報酬一枚中級靈石,現(xiàn)缺一術修?!?p> “慶望鎮(zhèn)妖物騷擾——需求修為練氣九層及以上,報酬10枚低階靈石,現(xiàn)缺一劍修?!?p> “說起來,在左幼記憶中,慶望鎮(zhèn)好像還是他的老家,在左幼進劍雨派之前,那還是一個六口之家,就不知道這幾年那個家里面有沒有添崽了?!?p> 看著慶望鎮(zhèn)妖物騷擾的委托,左幼細細思考了一下。
如果在慶望鎮(zhèn)的是普通練氣期妖物的話,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可以輕松應付,而如果是鬼物之類的東西,有紫煙劍和護身符應該也不怕。
并且自從左幼十歲那年上了劍雨峰,這幾年即使是下山完成委托也少去慶望鎮(zhèn)探親,想想那記憶中的家,左幼不由冒起了回家看看的想法。
“嗯,報酬十枚低階靈石,缺一劍修?!?p> 左幼細細品了一下。
這次委托所提供的報酬對比起其他委托看來確實要少很多,也側(cè)面表明了這任務的輕松,能輕松完成委托又能湊齊買活血丹的靈石,何樂而不為呢。
打定了主意,左幼沒再多想,從腰間拿下自己的弟子令牌對著石碑上的委托嗶了一下。
拿回弟子令牌,左幼低頭一看,在銅制的弟子令牌上面浮現(xiàn)了幾行字跡。
“已接取委托?!?p> “當前小隊共三人?!?p> “內(nèi)門弟子徐徐,修為筑基一層?!?p> “外門弟子陳林,修為練氣九層?!?p> “外門弟子左幼,修為練氣九層。”
“喂喂,聽的見嗎?”
左幼正看著弟子令牌上的信息時,突然響起的聲音足實嚇了他一跳。
“喂喂,聽的見嗎?聽的見嗎?我是徐徐,如果陳師弟和左師弟能聽見的話,請回復一下。”
聽著從弟子令牌中傳出的陌生聲音,左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東西,難道是手機嗎?
在左幼壓抑住內(nèi)心吐槽欲望的同時,從弟子令牌中又傳出了另一人的聲音。
“徐師兄早安,我是陳林,徐師兄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說嗎?”
“陳師弟早安,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但現(xiàn)在左師弟好像不在?!?p> “沒有沒有,我在我在,徐師兄陳師兄早安,我是小左。”
一直偷聽的左幼聽見徐徐再次提起自己的名字也不好再窺屏,他趕忙循著左幼使用弟子令牌傳音的記憶,向兩人問好。
“好,既然左師弟也來了,我就說一下這件重要的事情吧,兩位師弟都已經(jīng)用過早膳,做完早課了吧?!?p> “我已經(jīng)用完早膳,早課也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正在試劍堂習練劍訣?!?p> 聽見那頭陳林的回答,左幼對早課這個詞感到一絲茫然,畢竟他一起床就去吃早飯了,早課自然是沒做的。
但雖然只是吃了早飯,但早課不就是早上修煉一會兒嗎?現(xiàn)在不能突破的自己做不做早課好像沒啥影響,但為了給徐師兄留個好印象,左幼還是選擇了說謊。
“我也用了早膳做了早課,我現(xiàn)在在委托處?!?p> “行,那還請兩位師弟回到自己住處休整一番,在半個時辰后山門前集合,我們直接前往慶望鎮(zhèn)。”
“收到?!?p> “收到?!?p> 應聲之后弟子令牌便不在又聲音傳出,見狀左幼把弟子令牌重新戴回腰間,也不在委托處多停留一路回到了居所。
推開緊閉的房門,左幼收拾了一套衣物裝進布包,斜背在背上,看了看挎在腰間的紫煙劍左幼想了想,也把紫煙劍背在了背上。
試了試能順暢的從背后拔出紫煙劍,左幼再摸了摸胸前的護心鏡和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符,沉下心想了一會兒還有什么沒帶,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是家徒四壁,也沒啥好帶的。
“嗯,現(xiàn)在離集合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活血湯還沒喝,就趁現(xiàn)在喝了吧。”
摘下腰間的藥葫蘆,左幼找了一個和醫(yī)館同款的陶碗,屏息撥開塞子滿滿倒了一碗藥湯。
比起還是熱的活血湯,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晚上降溫的活血湯顏色要淡上一些,但那苦味還是一樣的提神醒腦。
“話不多說,干了兄弟們!”
左手端起碗,左幼抱著赴死的決心仰頭咕嘟咕嘟兩口便干了活血湯。
苦是真的苦,后勁也是真的大。
但左幼也算是第二次喝活血湯了,這之后的疼痛麻痹發(fā)癢也只是讓左幼臉色白了幾分,額頭上的冷汗出了不少。
“呼~”
一刻鐘后,感受著右臂的存在,左幼也不得不贊嘆楊醫(yī)師雖然熬的藥苦的要死,但療效還是十分給力的。
把陶碗放在桌上,左幼把藥葫蘆塞子塞了回去,重新掛到了腰上,關上門循著記憶一路走向了劍雨派山門。
希望這一趟慶望鎮(zhèn)之行,不要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