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懷特的辦公室內。
戴維敲了敲門,在得到懷特的允許后走了進來,從戴維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仍然十分牽掛著這起案子。
“老...老板,這件案子解決了嗎?”戴維似乎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支支吾吾地問到。
懷特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戴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戴維,這件案子已經解決了,最后是以原告與被告離婚為結局?!?p> 戴維很明顯松了一口氣:“抱歉,老板,我...我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有點糟糕,我作為一名律師,竟然會對自己的委托人的行為感到害怕和羞恥,以至于不能接受,進而影響到了我的判斷力。”
“嘿!戴維,不用擔心,你做的很好,怎么說呢?你正確的看清了自己,并且成功規(guī)避掉了其中的風險。這對于你,對于事務所,對于委托人都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損害。盡管我的三觀確實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哦,該死!”
“不管怎么說,Mr.懷特先生,謝謝你?!?p> “噢,我喜歡這個稱呼,我覺得比老板這個冰冷的詞匯要好聽多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是。”戴維轉身離開了懷特的辦公室。
“我突然覺得我開的不是律師事務所,更像是一所心理醫(yī)院,我得為這些家伙不停的做心理疏導,或許我可以考慮去考一個心理醫(yī)師的執(zhí)照?”懷特隨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酒柜面前,拿出酒杯。在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后,內心這么想到。
就在這時,懷特的手機響了,懷特拿起手機看了看,發(fā)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這里是Mr.懷特律師,請問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是打官司,還是?”
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懷特律師,是我啊!我記得我們在上午的時候才剛剛見過面,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你是威廉局長!哦,該死,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私人電話號碼的?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即使你是紐約警察局局長,我也是會考慮向法院起訴你的!”
“但我們很清楚,這種事不會發(fā)生的,對了,我現在給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通知你一個消息,杰米醒了?!?p> 懷特驚呼一聲:“什么?哦,上帝保佑,他終于醒過來了,對了,我能去醫(yī)院看望他嗎?以一個朋友的身份?!?p>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阻止你的,杰米就在233號病房,你可以去探望他。不過你最好不要干涉到我們警方的調查,要不然的話,我們將以妨礙公務的罪名將你逮捕!”
“放心吧,沒問題的,說到底我也只是對于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感到好奇而已,你知道的,律師的好...好奇心就像是癢癢撓,這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挑動著我們的神經,從而促使我們從中找出線索,最后還原出整個案件的真相?!?p>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聽到懷特這番話后稍微愣了一下,隨后還是帶著笑意說道:“那我就不做任何期待的等待了?希望你能夠還原真相吧,這對你以后競選聯邦法官有很大的幫助,當然,我的意思是,在你從政的前提下。”
懷特挑了挑眉:“或許有一天我會去競選聯邦法官一職,但是,并不是現在?!?p> “既然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哦,對了,我差點告訴你了海倫他們也在圣瑪利亞這家醫(yī)院,他們負責的是該案情況的反饋與調查,同時他們也肩負著保護重要證人的使命?!?p> “什么?她也在那里,在這之前你可沒有跟我提起過?!?p> “你不是也沒問,不是嗎?你要去就趕緊去,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相信我,這樣的話,到時候對我們雙方都不好?!?p> 懷特掛斷電話后匆匆開車趕往了圣瑪利亞這家醫(yī)院。
圣瑪利亞醫(yī)院,僅僅根據醫(yī)院的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家教會醫(yī)院,在這里同樣也有信奉天主教的醫(yī)生,不過其中的大多數人對于天主教都是持淺信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拘束于古老而又迂腐的教條。
不過與其他的教會醫(yī)院不一樣的是,這里有著更大的病房,更先進的醫(yī)療設備,還有更專業(yè)的醫(yī)生和護士,憑借以上的種種條件已經政府的大力支持,在美國許多著名的醫(yī)學周刊上都能夠看到圣瑪利亞醫(yī)院的身影。當然,與這里顯著的醫(yī)療療效所相對應的,就是這里的高額的醫(yī)療費用了。
懷特在把車停到醫(yī)院的停車場后,徑直走進了醫(yī)院大樓。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嗎?”前臺負責接待的護士小姐,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向著懷特問道。
當然,你也別天真的以為在這些笑容背后還隱藏著別的意味,就算存在這種意味,你要相信,無論如何也論不到你。接待來客這是屬于她們的工作,而她們很有可能對于所有來到這里的人都露出的是同一張笑臉,一直以來,從未變過。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233號病房里面病人的朋友,他叫做杰米,最近才從深度昏迷中醒來,而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他身體恢復的怎么樣?!?p>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為您查相關的資料,請稍等片刻?!?p> 懷特微笑道:“女士,麻煩你了。”
護士小姐并沒有搭話,許久,她才從電腦屏幕之中把頭抬起來:“先生,你要的信息我已經找到了,你接下來只需要在這里上樓,然后左拐,正數第三個房間就到了?!?p> “多謝你了,護士小姐?!睉烟卣f著話,然后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就在懷特快要上樓的時候,從他一旁的辦公室里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而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牢。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求求你了,羅茨醫(yī)生,你能不能先替她治療,錢的事情能不能先欠著,我最近公司資金實在是周轉不開,公司已經沒錢了,我已經快要負擔不起醫(yī)療費用了!”
“抱歉,米勒先生,我們這里是醫(yī)院,不是慈善基金會,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如果你在醫(yī)療費用方面有困難的話,你完全可以去求助自己的保險公司,我相信你或者你的妻子一定購買了他們的保險業(yè)務,嗯~關于健康方面的?!?p> “噢,該死,我不能按照保險公司那幫家伙的方案來治療,我在這之前已經看過保險公司的治療方案了,那是一份十分保守的治療方案,這樣拖延下去,只會讓南希的病情越來越惡化,那會讓南希沒命的。哦,上帝??!我們還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她又應該怎么來面對這一切?她不能失去母親!”
“好吧,米勒先生,盡管我對于安妮的情況十分的同情,但是醫(yī)院真的不能開這個先例,我們答應你,可以在治療費用上做一些減免,這已經是我們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p> 許久,才從辦公室里傳出一聲沉重的嘆息,而那聲音的主人似乎充滿了絕望與無奈:“好的,錢的方面我會想辦法,你們一定要把南希的病治好,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米勒先生,我們會盡全力的?!?p> 懷特聽罷,搖了搖頭,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