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人群便散了個干凈,剩幾個十幾歲的楞頭小子還圍著外來的衛(wèi)離嘰喳的說個不停,衛(wèi)離偶爾也回幾句話,心下嘆道果然還是十幾歲的男孩兒有活力。
倒是完全沒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羞澀的少年此刻遠遠的看著她,不敢上前。
……
不咸不淡的過了幾日,今天便是水宴之日,此時正是晌午。
“這個池子……”
“這叫戲水池?!?p> 衛(wèi)離見面前空空如也的大池,只不過都是石頭堆砌而成,一聽這名字就是用來嬉戲的。
果不其然,那拉澤開口,“這池子是給男人們洗澡用的,不過一般水宴上女人會用這池子泡澡,而男人,負責做食?!鳖D了頓,又繼續(xù)說,“這枯水藤蹤跡難尋,我出去了將近三個月才在自己家門口發(fā)現(xiàn)它,說來有幾分好笑?!?p> 衛(wèi)離轉頭看著這男人,今日便是水宴之日,部落里的人大多在昨晚都好好梳洗了一番,眼前的這男人不似那日雜亂無章,但還是松散的披著,胡子的雜毛被刮了刮,相當有型的掛在嘴角邊,渾身干凈了許多,不再像昨天沾泥帶土的樣子,粗壯的肌肉倒是令人不僅側目。
今天婆婆以年紀大為由,不參與水宴,衛(wèi)離便跟著那拉澤一起,美名曰見識一番。
自然衛(wèi)離也捯飭了一頓,昨晚把帶著血污的黑衣洗了洗后用加持了火焰的靈力把它給烘干了。前些日子雞窩一般的雜毛今日被順溜溜的盤上頭頂梳成一丸子,露出纖細白嫩的脖子,只是脖子上還明顯殘留著枯水藤摧殘她的痕跡。
其實她也很無奈,臉被這蠻荒烤黑了身體和脖子還白嫩著呢。
此刻那拉澤正往池子里引導水流。同衛(wèi)離取水時同樣的招數(shù)。
“枯水藤數(shù)量繁多,再加上各部族爭奪水源,蠻荒的水源已經所剩無幾,我們只好每一年出尋一次,往往卻還要提前幾個月出去。其他人還要防著別部族與兇獸來犯?!毖哉Z間,那拉澤已經將池子蓄滿,“每年當我們拿到水的時候,便會設水宴狂歡。”
“部族上方有我設的結界,所以有些障眼法,你掉落之時其實不過幾十米高,那點高度對你來說完全不會有性命之憂,對不對啊,靈師期的小天才?”
最后一句明顯帶些調侃之意。
衛(wèi)離卻不驚訝,她前世今生加起來將近有三十歲,怎么會不懂得人外有人這道理。這個大陸不止她一個天才,況且自己不過才修煉倆年哪里比得上別人修煉了幾十年。那些靈階比她高的,定一眼便可看出她的底細。
但是那拉澤卻驚訝了。他十二歲時,貌似還在靈士初期摸索!
“澤叔說笑,我這般小天才若還未發(fā)育那便是個雞肋?!?p> 沒錯,任憑天賦如何強大,修為比不過別人還不是被別人拿捏。
那拉澤倒是由此高看了她一眼,“你若有這般想法倒是難能可貴?!钡故莻€心性不錯的女娃。
衛(wèi)離卻轉移了話題,“澤叔,有沒有想過出這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