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我是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看待,但押解我的那個人卻表現(xiàn)的很明顯。他嘴上雖然說我娘,實則那雙眼睛已經(jīng)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绷志吧脸霰惶哌^的腿,委屈道:“這就是他撫摸我的證據(jù),幸好我機智,不然我就要被毀了終生?!?p> “那他還對你做了什么?”納蘭若德掃描著林景生全身,問的有些含糊其辭。
林景生瞬間反應(yīng)過來的用雙臂抱住胸口:“我還差點被他拉開衣領(lǐng),他說想要觀察我的胸口長的怎樣!”
聽了幾句林景生的話,何勛陽開始有些不信,揣著狐疑的態(tài)度,他道:“繼續(xù)扯!”
“我是在陳述事實!”林景生道。
“我信你了,我還用去臥龍城嗎?!”
納蘭若德聽了何勛陽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他道:“林景生,你真是幼稚的無可救藥!”
林景生攤手:“好了,我們準(zhǔn)備全軍覆沒吧!”
“不管刀山還是火海,我都要去!”何勛陽道。
林景生撲了撲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好了,我該回去待著了,不然會被懷疑?!?p> 納蘭若德無奈,只好提醒道:“那人還沒醒。”
“那兒多的是水。”林景生指向不遠(yuǎn)處的茅房:“要不要我去幫你弄點過來,然后我交給你來潑?”
“惡心。”納蘭若德嫌棄道。
“就你這公子模樣,你進(jìn)去臥龍城,能吃苦嗎?”林景生懷疑道。
“你閉嘴!”
林景生癟癟嘴,沒有再說什么的直直往茅房走去。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兩人看著他的背影,后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喊道:“林景生?!?p> 林景生轉(zhuǎn)過身,食指擱在嘴唇上:“噓”了冗長的一聲
納蘭若德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神了。他小跑上前,何勛陽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你...”納蘭若德頓了頓才繼續(xù)小聲問:“那天在百花山,你為什么會說,你不是林家主的兒子?”
“什么意思?”剛走前來的何勛陽拉住納蘭若德,話是問向林景生:“若德說的是什么意思?”
林景生移開視線,無所謂道:“就是字面的意思?!?p> “什么意思?”何勛陽對林景生道。
“你知道字面意思就行,其余的對你們來說也無益。”
何勛陽皺眉,沒有再問了。
“對了,我的書童阿正呢?”林景生往四周尋了尋:“在哪里?”
“他說去準(zhǔn)備你叫他準(zhǔn)備的事情。”納蘭若德道。
林景生點點頭:“好了,你們也快走吧,我要回去了?!?p> “昨日百花山,楊叔叔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阿勤回去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消息?!焙蝿钻柡鋈坏馈?p> “楊叔叔為何要來?”
“除了搭救你還有什么?!?p> 林景生看了看天色:“這些事情只能到臥龍城了才能好好捋清楚,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能先保住命到那里?!?p> 納蘭若德和何勛陽齊齊點頭,認(rèn)同了林景生的話。
“我得先告訴你們,現(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要進(jìn)去也要先等我的消息,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你們才能進(jìn)來!”林景生指著想要開口的何勛陽,截住他的話頭,道:“還有,今日是我的生辰,快點祝我生辰快樂吧!”
納蘭若德和何勛陽兩兩相覷,無言。被敲暈的看守人有些要醒來的動靜,林景生催促道:“那人要醒了,快呀!”
“生辰快樂!”何勛陽訥訥開口道。納蘭若德也同樣祝福了一句,接著沉默了。林景生道了一聲謝,便拖著看守回去茅房。
他們兩人看著林景生離去,納蘭若德訕訕笑了笑,道:“勛陽,我覺得林景生似乎很多秘密。”
何勛陽吶吶的收回視線,道:“誰知道呢!”
林景生拖著看守人回到落腳點,中途累的他直接坐在地上大聲喘氣。他垂下頭,俯視地上的看守人,然后用自己的手勒自己的脖子,一番用力之后,林景生猜測脖子上應(yīng)該會留有抓痕,接著他也給了看守人雙眼一拳。隨后,就是他自己‘咯咯咯’的傻笑起來。
“你在干什么?”散生忽然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他快步走了過來。借著月色看清了坐在地上的人和躺在地上的人,道:“林景生?”
林景生立馬哭了起來:“大哥,我們造野獸襲擊了?!?p> “野獸?”散生狐疑的蹲下來,觀察了看守人一番才看向林景生。這一看,便是林景生脖子上的抓痕,他道:“真的是野獸攻擊你們?”
林景生拼命點頭,不等散生問他便開始陳述過程:“我這脖子的抓痕是看守大哥抓的,他眼睛上的傷也是我打的。只因為當(dāng)時看到野獸的我,第一時間就跑,看守大哥以為我要逃走便摁我在地上掐我,當(dāng)下我只能打看守大哥了。之后野獸攻來,我逃跑了,到我回去找看守大哥的時候,他已經(jīng)暈倒在地上?!?p> 散生一臉懷疑的聽著林景生的陳述,一邊還問:“那野獸呢?”
“那是熊啊!大哥你也知道,熊不會攻擊死的人。”林景生說完還裝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雙手抱胸,擔(dān)驚受怕起來。
散生依舊一副懷疑的面孔,但他也沒有再詢問關(guān)于野獸的事情,只而是指著看守人對林景生道:“把他扛回去?!?p> 林景生吶吶的點頭,他搓了搓雙臂才開始拖起看守人往落腳點去。散生沒有跟上,只站在原地,看著林景生的一舉一動。而林景生也知道,這個人不相信自己編的事故。
第二日天還沒亮,林景生就被人喊醒。他睜著朦朧的雙眼,盯著眼前那個看守人掛著黑眼圈的眼睛。他想笑,生生的憋成欲哭無淚的模樣。
“你確定,不是你打的我?”看守人問。
林景生假裝在腦海里速度回憶昨晚的事,他只是用兩只拳頭在看守人的眼睛上各留一拳,接著也將自己的脖子勒出十只手指印。他覺得昨晚對另一個看守人說的話沒有漏洞,卻不明白,被打的看守人為什么不信呢?
林景生很肯定的點頭,那雙眼睛似乎在說著,‘無辜’兩個字。
看守人望了望林景生脖子上的淤青,似乎有些相信,又似乎很懷疑。他想開口問什么的時候,散生進(jìn)來了,他對看守人道:“林景生我?guī)ё吡?,龍四在等著?!?p> 林景生扁嘴,還是昨晚那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面孔。他不情不愿的站起來,挪了幾步,才慢吞吞地跟上散生,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娘們。
又是昨日那輛馬車。散生拉起簾子,龍四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
昨日的龍四穿著黑衣,還擼起衣袖,今日他改穿藍(lán)色的簡便素衣,沒有擼起衣袖,整個人看上去變了個樣。林景生上馬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wěn),下一刻被龍四輕輕一拉,整個人便飛進(jìn)了馬車。位置多的是,還偏偏坐上了龍四的大腿,林景生的身體免不了僵硬起來。
“今日看上去你倒還干凈清爽!”龍四邊說邊用手撫摸林景生的頭發(fā),后者身體一抖,眼里同時溢滿眼淚,然后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龍四嚇得趕忙縮回手。憤懣道:“哭什么哭,真煩人!”
林景生埋首,手指攪著手指,軟軟的搖搖頭。龍四見這樣的林景生,什么興致都沒有了。他冷哼一聲,便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林景生不敢動,因為他還坐在龍四的腿上,他只盼著今日能安逸的度過。
中途停下來吃干糧得時候,龍四依舊沒有將林景生放下。散生過來了,他撩起簾子,對龍四和林景生坐相沒有半點意外,他道:“龍四,四爺那邊傳來了消息?!?p> 龍四看了林景生一眼,才將他放下,然后出了馬車,和散生走了。
林景生錘了錘有些發(fā)麻的腿,嘴里還嘀咕道:“什么人,難道是鐵打的嗎?最好明日你的腿麻的不能走路!”
沒多久,龍四就回來了。接著外面響起散生的叫喊:“啟程。”
今日,林景生在莫名其妙和想不明白的情況下度過了今日。
被抓的第三日夜晚,林景生再次以如廁的借口跑出去與何勛陽和納蘭若德見面,他想告訴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如何能被安然的抓進(jìn)臥龍城。第一次失敗了,連著第二次第三次都失敗。失敗的原由都和散生這個人有關(guān)。每次總會撞上在外巡邏的散生。第四次時,已到荒漠夜宿的他們,找不到可以藏身約見的地方,還是只好作罷。
過了荒漠,便到了戈壁。他們終于見面了。
藏身戈壁后面的他們,沉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他。
半晌后,林景生道:“散生這個人已經(jīng)注意我們很久。嚴(yán)格來說是注意我很久了。”
“他平時有去看望你?”納蘭若德問。
“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看我的小眼神充滿了神秘。”
“我們也沒有和他正面相碰過。”何勛陽道。
“他們可不傻?!绷志吧f:“能在柯簡章手下做事的可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憨厚,腦子里精明的很。別說他們,我們這些年紀(jì)的人,他平時也沒有和我正面對過,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注視和他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