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河一聽,起身罵道:
“若不是給青松道長賀壽,我們才不稀得來!你處處偏袒龐噩與我們?yōu)殡y,難道你和這龐噩也有勾結(jié)?”
覃方一聽,當(dāng)即大怒,沖到門口搶過弟子手中長劍,唰地一聲拔劍在手。
屈正揚一見,拿出弒月,護在易山河身前。
“事到如今,非得弄清楚不可,望覃方師兄見諒!”
覃方大喝一聲“欺人太甚!”唰地出劍襲來,屈正揚一見也出刀迎戰(zhàn)。
正當(dāng)?shù)秳ο鄵糁H,叮的一聲,二人手上刀劍被一物打中,二人被這內(nèi)力一震,各后退一步。
只見一只茶杯落在地上,應(yīng)聲碎裂。
這二人回身見是慧承大師。
“阿彌陀佛,今日乃青松道長壽辰,不可妄動干戈,有什么話坐下再說,還請二位收起刀劍……”
屈正揚收起弒月,向慧承大師躬身一禮后返身落座。
覃方心中盛怒難平,卻見圓字輩四名弟子盯著自己,只好將長劍唰地一聲收回鞘中。
“既然如此,那便聽由方丈大師定奪……”
龐噩看著屈正揚,冷冷笑道:
“你們?nèi)豢诳诼暵曊f是龐某所為,有何證據(jù)?”
屈正揚一聽拿出一張紙條,拍在桌上,厲聲斥道:
“這是師父遇害當(dāng)天我們收到的紙條,上面有著草藥氣味……”
龐噩斥道:“一張紙條能說明什么?這全天下草藥鋪子數(shù)不勝數(shù),單憑這個就認定是龐某所為,未免太過兒戲!”
“和文他能有多大能耐,可他先殺我?guī)熜帜疽黄?,再害我?guī)煾福規(guī)煾溉舴侵卸?,單憑和文一人怎敢如此……”
“那就是你皓蛟山之事,是和文與他人勾結(jié),為何非要扯上龐某?”
“龐噩,你別忘了,我?guī)煾杆狼耙欢螘r間與你往來密信筆跡,和這紙條上的完全一樣,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又能說明什么?”
吳震山起身勸雙方道:
“屈掌門,你懷疑是龐噩所為,可單憑一張紙條也無法證實,所謂龐噩伙同和文謀害余掌門,或許只是你們的一番猜測罷了……”
“吳老前輩所言甚是,此事還是等屈掌門找到證據(jù)再說罷!”覃方見吳震山出面勸和,局面稍稍緩和,也趕緊附言勸道。
“龐噩,你別得意的太早,這仇我們早晚得報!”
“哈哈哈,屈正揚……不,屈掌門,你不如說說這弒月從何而來?而且看你剛才出招不像是皓蛟山的刀法……”
此話一出,吳震山當(dāng)即勸道:
“此事已過多年,休要再提……”
“為什么不提?他皓蛟山口口聲聲說要報仇,他們欠別人的仇怎么算?”龐噩突然站出身喝道。
屈正揚起身怒道:
“有話直說!”
“哼,眾所周知,這弒月乃是鐵心師傅所鑄,鐵心大師也正是為此被朝廷賜酒毒死,這弒月怎么會落入你皓蛟山之手?還有,你之前所使的可是那‘嗜血刀法’?”
“嗜血刀法?”
吳震山聽聞,神情大變,急道:
“龐噩,此事休要再提……”
屈正揚一臉憤然,出言駁斥道:
“此乃家?guī)熕诘斗?,怎么會是嗜血刀法??p> “狄彪,當(dāng)年峨嵋山一役,屈正揚不在,不知這刀法的來歷,可你不會不知吧!”
屈正揚一聽,側(cè)臉去看狄彪,卻見狄彪眼神躲閃,不敢回應(yīng)。
“狄?guī)熜郑降资遣皇???p> 狄彪聲音一沉,苦勸道:“屈師弟,別再問了!”
眾人見狄彪不語,知道是默認了。
龐噩見狀更是底氣大增,厲聲斥道:
“這嗜血刀法為禍武林,當(dāng)年為此慧能大師和慧凈師父雙雙圓寂,圓空師父也為此迷了心智,麒麟門裴文中也死在這嗜血刀法之下……這都和你們師父余非則有關(guān)!”
慧承沉聲道:
“阿彌陀佛,往事成空,恩怨難斷……各位好自為之……吳掌門、諸位,老衲先行告辭了……”說著,帶著幾名弟子起身離去。
吳震山見狀也恨了一聲,領(lǐng)弟子憤而離席。
不一會兒,這大廳里就只剩下追命算盤和皓蛟山三人和一旁的覃方了。
易山河罵道:
“這些事和你龐噩有什么關(guān)系?”
龐噩怒極喝道:
“你們報仇,龐某也要報仇!”
“我皓蛟山和你龐噩有何仇怨?”
“龐某當(dāng)年落難,生死之際幸虧鐵心師傅出手相救,對龐某有救命大恩。而你師父和楚闊天二人分得弒月天訣,害鐵心師傅被朝廷誅殺。龐某便發(fā)下毒誓,定要你皓蛟山和麒麟門血債血償!如今楚闊天已死,麒麟門被滅;而余非則死于門下弟子之手……哈哈哈,這都是報應(yīng)!”
易山河顫聲說道:“原來師父與和文都被這狗東西給利用了!”
“怪就怪他們太蠢,龐某都不用自己動手,只一個小小計謀便大仇得報,哈哈哈……”
覃方上前勸道:
“龐噩,我取你狗命!”易山河大喝一聲急身躍出,拔刀劈向龐噩。
龐噩冷笑一聲,抖出算盤,兩枚銅珠射出,啪的一聲,藥粉彌漫。
這幾人立即掩住口鼻,等藥粉散盡,早已不見了龐噩的蹤影。
易山河還要往外追趕,卻聽屈正揚急道:
“易師兄,別再追了……他也別高興的太早,師父臨死前還有一人知道整個事情真相,到時候看他還有何話可說!”
覃方一聽好奇問道:“有人知道真相?你說的是什么人?”
“麒麟門逃走的那個孩子!”
覃方一聲冷笑道:“如果是那孩子,恐怕是沒機會再見到了……”
“覃方師兄何出此言?”
“貧道之前見過那孩子,見四下無人便出手將他打傷,現(xiàn)在估計早死了……”
屈正揚一聽急道:“此話當(dāng)真?”
覃方冷冷道:
“估計救他之人會用至剛真氣幫他治傷,可那一掌蘊含了至剛至柔之氣,這不醫(yī)便罷了,還能多活幾日,一旦出手救治只會讓他經(jīng)脈盡斷死得更快……”
“習(xí)武之人受點內(nèi)傷算什么,難道這傷天下沒人能醫(yī)得了?”
“哈哈哈,貧道一掌震傷了他的心脈,唯有少林的易筋經(jīng)或可救他性命,可那易筋經(jīng)乃少林至寶,豈能隨隨便便傳授給外人?”
屈正揚聽了嘆聲說道:“覃方師兄,今日都怪我們?nèi)颂仆唬Ρ娙瞬粴g而散,絕非有意……”
覃方側(cè)過身冷冷斥道:“今后管好門中之人,別帶出來惹人笑話!”
易山河還要說什么,卻被屈正揚怒目一瞪,當(dāng)即閉嘴,恨了一聲徑直出去。
屈正揚滿臉尷尬,向覃方抱拳一禮:“就此別過,告辭!”
覃方冷冷回道:“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