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其他人有什么動作,后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驚慌的腳步聲。
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跑了過來看著眾人,大聲喊道:“不好啦,不好啦!何滿少爺沒了!”
他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是驚呆了,甚至連一旁的吃瓜白復生,都是有那么一些驚奇的。
不過他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畢竟他是要走到哪哪里出事的屬性的,按照正常邏輯,下一步就應該懷疑他了。
他為什么這么熟練啊!忽然有那么一點心疼自己。
劉眾和身體晃悠了兩下,道:“怎么…怎么…出的事情你快點說清楚。”
小丫鬟低著頭道:“奴婢、奴婢也是不知道啊,奴婢只是想去送一碗茶水,就看到何滿少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p> 聽到這一句話,劉眾和整個人都是向后退了兩步,就在那一瞬間,他都憔悴了好幾分。
劉何來看上去倒是挺高興的樣子,手里不停拍著孩子,嘴里微微的哼著一種小調(diào)。
而也是作為重要人物的張翠意,倒是沒有什么表示,低頭看一看指甲,也就沒有做什么其他的動作了。
大概是緩了一下神,劉眾和穩(wěn)定道:“主母呢,她在哪里?!?p> 這話一出,大家才是真的意識到,金月樓去了哪里啊!
也許是因為她并沒有掌什么實權吧,金月樓還是在這塊,沒有什么地位似的,她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里面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金月樓從后面緩緩而來,道:“哎喲喂,這個是做什么呢,怎么這么大聲的叫人呢,我可是剛剛?cè)タ纯春螡M,這是怎么著了?這么個大喜的日子,他反倒一個人跑回了去?!?p>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金月樓的身上,連著白復生都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還容易招惹麻煩的人。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重新活了一回,這種一出事就全部都懷疑他的屬性,居然沒有了。
這叫他心情突然十分復雜,很難得有這種感覺啊,突然是有一點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啊。
劉眾和猛地呼吸了幾下,他還算是有那么一絲絲的理智,道:“何滿沒了,你什么時候看見的他,快點說?!?p> 金月樓一聽這個話,眼神也是有那么一絲的慌亂,道:“就是剛才呀,我就去他屋里看了那么一眼,何滿好好的跟我問好的,哦!對了?!?p> 金月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過來通報的小丫鬟,指著她道:“藍月,我剛過來的時候,藍月,還在我身邊穿過去的,她看到了,她可以證明的啊!”
那個叫做藍月的小丫鬟,立馬道:“是的是的,奴婢看到了,主母確實是在走著路,不過那個時候奴婢實在是太慌張了,就沒有過去問安,反而快速的往這邊跑了過來?!?p> 藍月這話也確實是給金月樓做了證,不過也確實是在另一個方面?zhèn)让娴淖C明了,金月樓在這個家里確實是沒有什么地位的。
劉眾和神情似乎也是還在停留在恍惚之中,道:“先…先去看看何滿。”
劉何來看著他就要走,立馬道:“等等,修士想要殺一個人,可不是非要面對面的,也許隔著老遠,念一個咒也是有可能的呀,以后看來安全起見,眾人還是不要先行離去,等著事情查明再說吧,反正家里面的空房也挺多的,就算是留宿幾晚也沒有關系吧?!?p> 他這話可真是說的出口,反正他也是存著鬧事的心態(tài),劉家在這邊也算是不錯的,不過這一次賀喜,過來的人也確實是很多。
先不說其他的人怎么安置,就說柳舍情和白復生,他們就算是盡了最大的力氣,也是沒辦法只搬出和柳家一樣的東西啊。
要是柳舍情住著不滿意了,那他們是吃罪不起的,更何況柳舍情,自己沒有提出要留下來的意思,他這一下兒說出去,反倒是讓人家厭煩,要是人家直接拒絕了。
他們家可是怎么辦呢。
柳舍情看看白復生,道:“想看嗎?”
白復生挑挑眉,他對于這種自己不是當事人的心態(tài),并且沒有第一時間污賴到他身上的事情,倒是有那么一點湊熱鬧的心情。
微微點頭,道:“這個事情出現(xiàn)的也確實是突然,我們在這邊留一下也是好的,畢竟查明真相,省得其他人胡說。”
柳舍情頷首,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是留下來吧?!?p> 看著柳舍情并沒有為難他們,劉眾和是松了一口氣,恭敬道:“真是麻煩柳家主了?!?p> 柳舍情擺擺手,并沒有和他攀談的意思,道:“去看看。”
既然柳舍情已經(jīng)發(fā)話了,那么劉家這些親眷,便是應著他一起去了。
到了劉何滿屋前,門外面道倒是圍繞了不少人,都是一些小丫鬟,見到他們來了,立馬低頭退下去。
劉眾和還是先了一步走進屋子,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整個人都是沒有恍惚了,身體沒有支撐,向后倒去。
抬起一只手抵著他的背,劉何來道:“你老人家可是小心點,我這懷里可是還抱著孩子呢!”
劉眾和聽著他諷刺滿滿的話語,微微回過神來,站穩(wěn)身子,上前去看了看劉何滿。
手撥開擋在他臉上的黑發(fā),看著那熟悉陰沉的臉,就是在那一瞬間,心里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在那一瞬間還是更加痛苦了一番。
劉眾和捂著胸口,道:“叫蓮醫(yī)師,叫蓮醫(yī)師過來?!?p> “來了!來了!我可是一聽到信兒就趕過來了!”蓮醫(yī)師緩緩而來,蓮醫(yī)師并不是說他是一個醫(yī)生,只是他的名字叫做蓮醫(yī)師,其實他是一個咒術師。
白復生聽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怎么那么奇怪,眼神過去看了看,蓮醫(yī)師一頭長可以頭發(fā)披散著,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衣袂飄飄,倒是頗有一種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意思。
不過值得讓白復生留意的是,蓮醫(yī)師的眼睛。
為什么他瞇瞇眼還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娴牟粫O倒嗎!完全看不到他露出眼睛的部分啊!眼睛完全就是瞇起來了吧,他是怎么看到人的!
劉眾和看著他,手還在捂著胸口,看上去是很難受的樣子,道:“蓮醫(yī)師,麻煩看看,這是怎么…”
“哦,死了。”蓮醫(yī)師根本沒有上前,就能直接說出來了。
“哈!”劉何來笑了一聲,眼神看著那邊,道:“蓮醫(yī)師,他想問的是劉何滿,死因是什么,畢竟他死了這么明顯,誰都知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