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如今沒有網(wǎng)絡(luò),詩詞之類的羅甘并不在行,不能一下確定那桃花扇上的詩是不是唐末的,應(yīng)該和自己的事件有個什么線索。
頭疼,這缺心眼的游戲策劃也不知道找個什么提示,能幫助文盲繼續(xù)游戲,想起那游戲策劃那張不食人間煙火可能晚上一人飲酒醉的模樣,越想越來氣。
二虎鼾聲之前還是三軍演習(xí)一般,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兩軍沖陣喊殺,打出了節(jié)奏,打出了層次,打出了水平,也打消了羅甘的睡意。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然后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想知道答案的心情越來越焦灼,這憨二虎雖然總是抱怨,可終究無憂無慮,沒有必須要做的事沒有強(qiáng)烈的壓力,就能安然入睡,想到這里可就開始羨慕起這種平平淡淡,沒有什么欲念的人生。
想起那天與龍人之斗,讓羅甘突然感覺也許在這個時代也不錯,至少有人關(guān)心自己,有理想有沖勁,不像是在現(xiàn)世中那般掙扎。
哎?龍人?那本無字的天書可不就是《唐詩三百首》嗎?桃花扇上的詩歌不論是唐朝哪個時代的,只要有那本《唐詩三百首》何愁不能確定作者名,何愁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遺憾的就是這書竟然不知為何,被那王格冒縣令繳了去,這廝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最關(guān)鍵是,這關(guān)鍵的書應(yīng)該還落在那衙門,如何找回關(guān)鍵線索?
罷了,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連那種屈辱都受過,這游戲就算再缺德也不能把人真趕盡殺絕吧?
這樣一想,羅甘就好受多了,多虧自己也是做策劃的,能開導(dǎo)開導(dǎo)自己。
云開霧散說的就是羅甘現(xiàn)在心情,充滿干勁的人眼里能迸出火花,握緊拳頭抓緊被子。
不久之后,總算舒了一口氣入睡,夜已深。
當(dāng)太陽光涌入房間,二虎就撲騰起床,看到羅甘還睡得死死的,十分嫌棄,這豬頭睡了一晚上還沒睡飽,難怪身體看著就這么虛,干活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二虎搖晃羅甘的肩膀,羅甘呢喃著,也沒聽清究竟是說什么。
二虎:“醒醒,熊嘴巴個球!都到這個點(diǎn)還貪睡?”
羅甘仍舊是眼睛都沒睜開,二虎這下可不樂意了,這睡遲了可就是一天房費(fèi),身上盤纏沒有多帶,因?yàn)檫@混小子耽誤事,我二虎的名聲可不就臭到縣城去了?
不行,這肯定不行,二虎宛如江湖郎中一般,拉開羅甘眼皮,這貨眼白都翻起來,跟中風(fēng)癱瘓一般。
二虎虎軀一震,這是病,不能慣著,還沒想好怎么辦,一巴掌就下去蓋在這睡豬臉上,并如打鼾時一樣,有節(jié)奏有層次地打起來。
羅甘硬生生被打醒,十分慌張。
羅甘:“怎么回事?雪災(zāi)了?”
二虎搖頭。
羅甘:“地震了?”
二虎還是搖頭。
羅甘:“那該死的龍人又出現(xiàn)了?”
二虎又是一陣搖頭。
羅甘不滿:“你莽啊你?”
說完后倒下繼續(xù)睡。
二虎細(xì)聲在羅甘耳邊說:“要是接著睡,俺們沒錢,都得去王縣令那里候著。”
羅甘如同機(jī)械反應(yīng)一般,彈起身子,直直地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光火石地穿上衣服。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羅甘說道:“還等什么呢?想去學(xué)豬叫啊?”
二虎十分驚訝:“什么?豬叫?”
羅甘不愿想起那不堪的記憶,趕忙圓回去:“說你自己,半夜豬叫誰受得了???”
兩人背上空筐,一前一后在回去的路上,二虎在后,羅甘在前,二虎在后面罵罵咧咧。
二虎:“誰豬叫?。磕氵€不給俺說清楚?”
來來往往的挑夫,漁夫等人不時回頭看看這對冤家,一路聲音這么大,可真是精神。
羅甘走在前面,對二虎這罵街的模樣很是無奈。
羅甘:“沒說你?!?p> 二虎:“你還抵賴???俺不就呼嚕稍微有點(diǎn)響了嗎?男人不都是這樣,勤懇干活,安心打呼?!?p> 羅甘:“我說了一句,你怎么說了一路???遇到你這草莽不講道理的,可真是糟心?!?p> 二虎:“草莽?俺二虎天不怕地不怕,那蠻不講理的草莽跟俺有什么可比的?”
說時遲那時快,從林中鉆出三個黑影。除去一個瘦弱的,其余的全都彪形大漢,跟二虎身材差不離多少。
帶頭的韓沖目如豺狼,臉上帶著一道十字疤痕,手執(zhí)一柄狼牙棒,很是威風(fēng)。其余幾人有拿著大刀也有挑著魚叉,個個身著紅衣,這衣服雖粗糙,可顏色不常見,不像是什么普通人會隨便選的。
一幫壯漢覬覦著羅甘和二虎兩人,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二人,尤其是二虎。
二虎有些慌亂,羅甘看這來者不善,但不論如何先禮后兵,有理有據(jù),羅甘上前想跟帶頭的攀話。
羅甘:“各位大俠,有什么可以……”
韓沖一巴掌推開羅甘的臉:“有有有你個大頭鬼!沒看到都抄家伙啊,是多沒眼力見兒!打劫都看不出來???”
旁邊瘦弱的男子韓小智站在帶頭大哥身后,拉著大頭的手肘:“大哥大哥……我總覺得這樣不好吧,犯法啊?!?p> 韓沖看都沒看韓小智,氣勢洶洶盯著二虎,估摸著先打倒強(qiáng)壯的,剩下的軟柿子不捏都爆。
二虎:“你們這廝,好好的活也不干,走投無路才躲到山林里邊吧,爺們都不像個爺們?!?p> 韓小智一聽覺得不妥,趕緊補(bǔ)充:“不是躲,我們世代都是干這個,正宗百年老字號?!?p> 旁邊個高的竹子張也一本正經(jīng):“童叟都欺,安平赤鬼,錦衣玉食,張口既來。”
草莽們一齊點(diǎn)頭,模樣很是滑稽。
羅甘捂著臉,跟智障草莽是最沒得溝通的,說什么都不合適。
二虎不知他們說的什么意思,總覺得聲勢上不能輸。
二虎:“俺家兄弟十來號人,各個精兵強(qiáng)將?!?p> 竹子張:“我們林子中還藏著三十個兄弟,如狼似虎?!?p> 二虎:“俺家親戚有在縣里邊當(dāng)兵的,隨隨便便一支隊(duì)伍過來都是一騎當(dāng)千?!?p> 竹子張絕不示弱:“這周圍都是我們的兄弟,千軍萬馬,又何懼你這一支小隊(duì)?”
二虎:“沒什么!俺家里有關(guān)系馬上調(diào)來京城禁衛(wèi)軍,護(hù)國公一平山寇!”
這回韓沖冷冷地說:“哦,那你叫啊?!?p> 二虎愣住,樹林中劇烈搖晃,感覺像是伏兵正在蠢蠢欲動,竹子張露出嘚瑟的表情。
羅甘見狀不對,只好厚著臉皮繼續(xù)說下去。
羅甘:“護(hù)國公為國為民,諸位大俠都是好漢,林中的也是一幫壯士,可否放我們一條生路?!?p> 韓沖:“此地是我開,此……什么來著的,反正留下買路財(cái)!”
羅甘和二虎還是裝模作樣地翻找兜里的錢,空空如也,韓沖怒目而視,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
竹子張立刻意會,高大的身軀向前,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正向羅甘和二虎靠近。
竹子張:“立刻讓我無數(shù)兄弟們教你們做人!兄弟們!給我上!”
羅甘一直望著作響的樹林,正當(dāng)此時,竹林中竟然鉆出一頭野豬,讓二虎異常吃驚。
韓小智十分緊張,繼續(xù)拉著韓沖的手肘:“哥哥……犯法啊!咱們撤退吧。”
韓沖聽都不聽,感覺面子上掛不?。骸凹热蝗绱?,是你們今日倒了大霉,休怪我們無情!”
羅甘和二虎見覆水難收,只好架好姿勢,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