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他?!睔W陽珩沉聲說。
“走開!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都要死了,就讓我這么安安靜靜地死好不好?”吳一諾用腳去踹那黑衣人,“我才不要喝什么亂七八糟的藥,被迫做什么變態(tài)手術呢?!?p> 那黑衣人笑了,“吳先生中氣十足、活力充沛,顯然內(nèi)部臟器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你確定?”吳一諾直起身子,“可我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不光流鼻血,還吐血,眼睛里都淌血,跟吸血鬼似的。”
趁他安靜下來了,黑衣人仔細檢查了他的各個部位,“趕快洗洗臉吧!你沒有流好多好多血,只是流了一點點,足夠?qū)㈥P心你的人嚇壞的那種程度?!?p> 黑衣人說話的時候,用戲謔的眼神看了歐陽珩一眼。
“大劉你都開起玩笑來了,看來他真沒事了?!?p> “當然沒事,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將這熊孩子扔下來,讓他自己站著。一百多斤抱懷里,不沉嗎?”
吳一諾自己跳了下來,將自己血糊糊的臉朝那黑衣人的臉上湊,“你說沒事,那這是怎么回事???你個死庸醫(yī),別想草菅人命?!?p> 叫大劉的醫(yī)生一攤上,“我哪兒敢??!你吳少爺?shù)拿俏夷懿葺训膯??我要草菅了你,那歐陽珩非滅了我九族不可。至于具體是怎么回事,讓我猜一猜,你們剛剛一定是去了時家,或者跟時家的人在一起。”
只有時家的人有這種本事嗎?
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本事。
時家,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而時煦,是如何在那個險象環(huán)生的環(huán)境里活下來的?
她真的心疼他。
顏夜雨的眉頭一下子緊鎖了起來。
“大劉,說具體點。”歐陽珩說。
“時煦老爸在云城的時候,經(jīng)常找我過去,和我探討關于中草藥的東西?!?p> “呵!時伯父也太看得起你這個變態(tài)庸醫(yī)了吧?”吳一諾嫌棄地說,“你除了會開割患者身上的肉做藥引子,逼患者吃自己的肉之類的變態(tài)方子,還會干什么?。俊?p> “諾諾,去洗臉!”歐陽珩沉聲命令。
“我不,這件事,我是最大的受害者,為什么不讓我聽謎底?區(qū)管家,區(qū)管家,麻煩您讓人給我一條濕毛巾,好嗎?”
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笑,“已經(jīng)讓人去拿毛巾和水盆了,吳少爺請稍等?!?p> 這個時候,一個扎著長辮子的女傭人端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黃銅盆來,里面浸著一方雪白的毛巾。
無論是女傭的打扮,還是這些洗臉的用具,看起來都很有些復古的味道。
所以,這里到底是誰的家啊?
顏夜雨向周圍掃視了一遍。
這建筑跟時宅完全不一樣,是純中式的,看著讓人特別容易聯(lián)想到古代宅斗大戲,比如《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唉,每一個光鮮亮麗的豪門里,都藏著不為外人所知的驚心動魄的故事啊!
歐陽珩拿出毛巾,擰了一下水,然后仔細地幫吳一諾擦臉上的血跡,“大劉,你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