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逆懸浮在天海當(dāng)中,周圍灼燒的刺痛感不停地傳來,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這銀白色的海水所腐蝕,皮膚和海水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他閉著眸子,不然海水灌入眼中。
“咦?”
皮膚正瘙癢難耐之際,姜逆忽然感覺到有什么不對。
他的腹部傳來一陣灼痛,源眼竟然自動開啟。
“怎么回事?”姜逆心中納悶,他控制著源眼,讓其停止轉(zhuǎn)動。
然而此刻的源眼,就像不屬于他一樣,自動運轉(zhuǎn)起來,無論他怎么使用源吸術(shù),都拿它沒有辦法。
“這難道就是四流川的危險所在?”姜逆心中有些發(fā)毛,他控制不了源眼,就無法掙脫開這濃稠的銀白色海水。
“難道自己要喪命于此?”姜逆心中悲嘆。
就在這時,周圍的銀白色海水,霎時間開始瘋狂地涌入姜逆源眼。
“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毫無防備的姜逆差點暈死過去,自己的身體,此刻仿佛鉆進了無數(shù)頭猛獸,要將他的身體撕碎。
伴隨著冰涼的天海之水的進入,姜逆體內(nèi)開始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些外來物質(zhì),似乎是要將姜逆的血肉與脈絡(luò)全部摧毀。
然而卻對他的軀體造成不了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是讓他疼的哇哇直叫。
這種疼痛比之源火煉腎...有過之而無不及。
“嘿,看起來這東西確實是傷不了我?!?p> 見天海之水無法傷害到自己,姜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或許能利用這天海水來修煉?”姜逆突發(fā)奇想,經(jīng)過與天海之水的親密接觸,他已經(jīng)了解了天海水的構(gòu)成。
其本質(zhì)上就是源氣,不知道受了什么影響,變的極為霸道,并具有很強的腐蝕性。
如果是常人掉進這天海里,落下去的瞬間就會尸骨無存。
姜逆此刻,已經(jīng)是赤身裸體的躺在天海當(dāng)中。
他的源眼,被迫運轉(zhuǎn),似乎是天海之水強行將其開啟。
“這玩意難不成有靈?”姜逆心中暗道。
“不管了,既然你要進來,那就來個夠!”
全身無死角的劇痛不停刺激著姜逆,最后他一咬牙,狠下心來催動源眼的運轉(zhuǎn)。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成功了。
源眼他無法停止,但是可以催動。
“這到底是什么鬼啊?”
姜逆被身體的異變搞的摸不著頭腦。
在他奮力地催動下,源眼吸收天海之水的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海水開始紛紛向他的身體涌去。
“啊,疼疼疼!”
如果姜逆可以窺探自己,那么他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逐漸變成了一個銀色的小人。
肌膚與血管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姜逆知道自己這么做無異于自殺,但是他沒有辦法,沒有選擇。
現(xiàn)在的他只能被動承受,自己主動吸收,死也得死的有骨氣。
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是姜逆小看了天海之水的威力,本以為掉下來就能輕易的飛上去,誰知道源眼的主動權(quán)被剝奪,自己也喪失了重見天日的機會。
嗡!
就在姜逆痛不欲生的時候,異變再次發(fā)生,他的五道臟器,驟然發(fā)出奪目的光芒,竟然開始主動掠奪他身體里充盈的天海之水!
熟悉感覺再次傳來,源火煉腎的記憶浮現(xiàn)在姜逆腦海。
只是這次的疼痛,相比之前,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這天海之水...難不成是天海之火?”姜逆大驚,他能夠內(nèi)窺自己的臟器,他能看到此時自己的臟器,已經(jīng)被銀白色的海水包裹,劇烈的灼痛自其腎部傳出。
銀白色的海水在自己的腎部周圍不停地蠕動,如同白色的蟲子一般。
“這...還真的可以拿來修煉?”姜逆笑了,這原本吞噬生命的物質(zhì),此刻已然變成了助他飛升的寶物。
“只要傷不了我,就能被我拿來反哺!”姜逆嘴角上揚。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特別,張萬年曾不止一次的說過有關(guān)他身體的問題。
...
不知不覺中,姜逆已經(jīng)在天海中沉浸了數(shù)個時辰。
“嗯?”
姜逆猛地驚醒,方才他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睡了過去。
周圍還是粘稠的海水,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他的源眼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不再吸收周圍的天海之水。
“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出去了吧。”姜逆暗忖。
接著他運轉(zhuǎn)源吸術(shù)催動源眼。
果然,源眼瞬間就被他開啟,紫色源氣如噴泉一般涌出。
姜逆借著這股勢,操縱著源氣從天海之中沖了出來。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而且姜逆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離岸邊很遠,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漂浮這么遠。
他踏空而行,向著遠處朦朦朧朧的岸邊飛去。
不多時姜逆便回到了落水的位置,銀白色的水面上,幾塊四分五裂的竹筏殘片漂浮在上面,一動不動。
若不是姜逆漂浮了幾百米遠,他都以為這天海是一潭死水。
現(xiàn)在看來,這天海表面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
岸上的林宵等人早已不知所蹤,陳錦玉自然也是不在。
姜逆沉下了臉,他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陳錦玉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他必定手刃林宵那幫又慫又壞的畜生。
直到赤腳踩在地面上,姜逆才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沒了。
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個原始人一樣,赤身裸體地站在這絕地當(dāng)中。
盡管周圍沒有人,姜逆還是老臉一紅,接著飛向遠處的樹林。
胡亂扒拉了一堆樹葉,貼在自己身上,姜逆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粘稠的天海之水恰好充當(dāng)了粘合劑。
稍微遮了一點隱秘部位,姜逆徑直朝林宵等人的窩點飛去,眼中滿是憤怒。
尋著記憶中的路線飛了沒多久,姜逆便看到了之前的那個樹洞,也就是賊窩的入口。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個賊窩入口與之前相比大不相同。
只見樹洞口的兩旁不知什么時候掛起了兩個紅赤赤的大燈籠。
樹洞口用紅色的絲巾圍了一圈,洞口的正上方貼了一個“喜”字。
“嘿喲?這是有人要成親?”姜逆露出一臉古怪的笑容。
不過隨即一想,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