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
怡情院的姑娘們大多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絲毫沒有蘇醒的意思。少數(shù)幾個昨夜沒客的姑娘,此時也正在洗漱打扮。
以至于偌大的怡情院,門口居然看不見一位攬客姑娘。
“人呢?人都去哪了?怎么還有開門不做生意的嗎!”
肖澤跨門而入,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四周。
如同前世影視作品中展現(xiàn)的一樣。一樓是大廳,整齊的擺放了數(shù)十張木桌,每張桌子上又都放有茶壺、果盤,以便人食用。
此刻,大廳內(nèi)已經(jīng)零零散散的坐著五個人。當然,都是男人,都是孤身一人。
肖澤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繼續(xù)拉長視線,入眼的是一個長寬均在十米左右的高臺。高臺一面靠墻,余下三面則分別與十幾張木桌正對。這樣一來,無論選擇坐哪,都能欣賞到高臺上的表演。
就像現(xiàn)在,上方就有三位氣質(zhì)恬靜的青衣女子,撫琴而奏。
而下方眾人,無論身坐何處,都能看見至少一張清秀端莊的面孔。
錚!
錚錚!
悠揚的琴聲,在大廳中回響,扣人心弦。明明是有三人演奏,但奇特的是眾人只能聽到一種琴聲。
“稀客!稀客??!”
這時,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從高臺左側(cè)的樓梯緩緩走下。
她身材高挑婀娜,面容卻有些普通,乍一看毫無亮點。但要是多看幾眼便會發(fā)現(xiàn),好似有種無形的魅力一般,讓人越看越喜歡。
“喲!這不是肖五爺嗎!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婦人踩著琴聲,兩步三步的走到跟前,開口。
那么一瞬間,眾人好似聽到清泉流動的聲音。
“不知該如何稱呼?”
肖澤展開扇面,輕輕搖擺,一副翩翩公子作派。
“紅娘,奴家名為紅娘!”
婦人抬起芊芊玉指,在肖澤胸口隨意的滑動:“五爺你可要記住嘍!”
呼……
末了,她還朝肖澤耳畔呼出一口暖氣。
這曖昧的舉動,看的一旁的肖英面紅耳赤,呼吸急促,慌亂的扭頭望向一旁,想要做出正人君子的姿態(tài)。只是不斷斜瞥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相比之下當事人肖澤就顯得游刃有余,畢竟他可是經(jīng)歷過大數(shù)據(jù)洗禮的男人。不說閱片三千,但什么SNIS,IPZ,MIDE還是多多少少欣賞過。
因此,這點程度對肖澤來說,簡直太小兒科呢!
‘有本事尺度再大一點?。。 ?p> 肖澤內(nèi)心狂野,表面卻依舊彬彬有禮,甚至還流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紅娘,在下今日慕名而來,為的就是帶我這不成器的侄兒開開眼?!?p> 他一指臉紅脖子粗的肖英,繼續(xù)道:“先來個雅間,再把你們的頭牌叫來。記住,我要的是頭牌,可別拿些歪瓜裂棗糊弄我……”
話落,他像是又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要昨日沒接客的姑娘。”
“五爺,瞧您這話說的?!?p> 紅娘右手食指輕點肖澤胸膛,嬌笑道:“我怡情院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水靈,各各賽若天仙,絕對不會讓您失望?!?p> “我不管,我只要最好的!”
肖澤不為所動。
“這……”
紅娘遲疑道。
“怎么?有什么問題!”
肖澤挑眉問道。
“不……沒什么!”
紅娘搖頭笑道:“姑娘們還在洗漱,您二位先去樓上雅間稍等片刻?!?p> 說著她扭頭朝一邊喊道:“迎春!帶二位爺樓上雅座!”
很快一名十五六歲的丫頭,小碎步跑著趕來,朝肖澤二人鞠躬后,就向樓梯口走去。
“慢著!”
就在這時,大廳內(nèi)靜坐的五人之中,一位書生裝扮,面相秀氣的男子站起身。
“紅娘,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書生望著肖澤所在,不悅道:“我等在此等候君兒姑娘許久,還未見其人。怎么現(xiàn)在聽你口氣,要讓君兒姑娘先見他?”
“君兒姑娘?那是誰?”
肖澤一臉疑惑。
“你……你連君兒姑娘都不知道,竟然還妄想一睹芳容!簡直蠻橫無理!”
書生面色驟變,破口大罵。
“你再說一句試試!”
肖英大步跨出,站在肖澤前方。
“試試就試試!”
書生也不膽怯,張口就來,嚇得紅娘連忙移步,擋在肖英面前。
“兩位冷靜點,冷靜點。我們怡紅院的頭牌不止君兒姑娘一個。
像文文、盼盼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才氣文藝都不輸君兒。兩位完全沒必要大動干戈??!”
“我不管!君兒姑娘我要定了!”
書生一拍桌子,高聲怒吼。
“呵呵,有意思!在這天鷹城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敢和肖家搶人的!”
肖英獰笑一聲,絲毫不顧紅娘懇求的眼神。
“今天我倒要看看這君兒到底長得什么模樣!”
話語間竟是針鋒相對的意思,一步都不肯讓。
后方,肖澤默默注視著兩人。雖然他對君兒沒什么興趣,退一步,換一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卻沒有出聲制止。
因為他早就看出,書生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找茬,而目標正是自己。所謂的君兒姑娘,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甚至,其余四人原本也有類似打算,只是被書生搶先一步,這才按兵不動。
肖澤瞥了眼五人,不由冷笑:“呵,輪海境都不是的東西也想試探我?可笑!”
“你說什么!”
書生勃然大怒。
肖澤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越過肖英,朝樓梯走去。
“早就聽聞肖家五爺實力不凡,在下葛平特來領(lǐng)教一番!”
話落,葛平一腳蹬在長椅上,如雄鷹展翅般高高躍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攏,竟如利劍出鞘般,吐露鋒芒。
“滾!”
肖澤猛然回頭,一聲暴喝。
無形的音波,凝聚成束,撞在葛平身上。
嘭!
剎那間他整個人仿佛遭受重擊一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一連撞散數(shù)張桌子,才堪堪停止。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葛平雙眼瞪的老大,望著肖澤想要說什么,卻最終兩眼一黑,失去知覺,不省人事。
“哼!”
肖澤冷冷瞥了眼余下四人,轉(zhuǎn)身繼續(xù)朝樓上走去。
“帶路。”
“是……是!”
迎春一陣顫抖,連忙跑在前方走上二樓。
“嘿嘿……活該!”
肖英嘖著嘴,怪笑幾聲。扭頭,望向肖澤的背影,眼神充滿畏懼。
獅子吼,肖家弟子基本都會。但像肖澤這樣能精準控制只傷一人,不傷他人的境界。整個肖家能做到的人,不超過一雙手的數(shù)量。
“呆愣在那干什么,還不上樓!”
肖澤瞥見肖英杵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當即開口訓斥。
“是!”
肖英應了一聲,連忙跟上,這次沒人再敢阻攔。
大廳內(nèi),剩下四人低著頭,摸索著茶杯,大氣不敢喘一下。直到肖澤走上二樓,幾人趕忙站起,慌不擇路的離去。
相比四人的不安,始作俑者肖澤卻顯得相當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就連肖英提議審問葛平的意見都被他駁回。
因為他完全不在意葛平的想法。無論是受雇于人,前來試探也好。還是自以為是,想踩人上位也罷,對于肖澤來說都一樣。
區(qū)區(qū)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家伙,哪里值得自己大費周章!再說,這天下神經(jīng)病不要太多,莫名其妙就與人動粗的也不在少數(shù)。
難道肖澤遇見一個都要調(diào)查?那豈不是累死!肖澤才不會做如此麻煩的事。
要問為什么,一個字“懶”。
“五爺,請進?!?p> 迎春帶兩人進入一間雅間,再為兩人倒好茶水之后,就顯得局促不安。
肖澤也沒打算和一個小丫頭計較,直接揮手讓她下去。
看著她逃跑一般的步伐,肖澤心里有些郁悶:‘自己這么帥的人,居然會遭遇這樣的對待,真是沒天理!’
不由得對剛才的攔路人更加厭惡了。
“咦?對了。”
肖澤突然想到一件事。
“剛才那家伙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