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捉拿奸夫淫婦
月光灑在張小魚那張樸實的臉上,越發(fā)顯得她的雙眼灼灼發(fā)熱。
周妙仁愣了愣,但很快就掙開了張小魚的手,他轉(zhuǎn)過身,語氣清冷的說道:“張大姐,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姐姐,這樣的話,請你以后不要再說了!”
“為什么?”
張小魚不解,她繞到他的面前,再度質(zhì)問。
她知道牛二妞不喜歡周妙仁,既然不喜歡,便可以休夫,她不介意周妙仁是被休棄的男人,她愿意娶他,這不就成了么?
“我既然嫁給了牛二妞,我這輩子就只會是牛二妞的夫郎,張大姐,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
周妙仁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將狠心的話,說的徹底一些,絕情一些。
畢竟,張小魚的情,他承受不起。
牛金花是不會放過他的,與其拉張小魚一塊下水,他還不如一人承擔著。
“妙仁,我不介意你嫁過人,我也發(fā)誓會一輩子好好的對你,這還不夠么?那你告訴我,要怎樣,你才肯和我在一起?”
張小魚的心很痛。
這是她第一回鼓足了勇氣向周妙仁表白,卻不想,他連絲毫希望都不肯給她。
一刀就斬斷了她所有的幻想。
近乎哀求的,她看著周妙仁,即便讓她做牛做馬,只要能娶到周妙仁,她也認了。
“別問了,你趕緊走吧,不然一會牛家真的來人了!”周妙仁張了張唇,看了一眼牛大妞離去的方向。
他了解牛大妞的性子,今晚吃了這么大的虧,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指不定真的將牛家的人都帶了過來。
他的名聲毀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落在牛金花手上的把柄,那是他娘的命。
“我不走,來了更好,我去和牛家人說!”張小魚的倔勁也上來了,死活不肯離開。
除卻心傷之外,她更擔憂的是周妙仁的安全,這村頭荒涼得很,如果牛大妞去而復(fù)返的話,周妙仁豈不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打定了主意,張小魚干脆抱著胸,往周家的門口一坐。
……
牛大妞越想越氣,這口惡氣似乎怎么也咽不下去。
要知道,周妙仁不過是個在坊里賣唱的,她之前曾親眼瞧過有女人對周妙仁動手動腳的,可他卻笑著受著,那么一個放蕩的男人,怎的到了他這里,就連根手指頭都碰不得了?
再說了,周妙仁怎么進的她家,她娘可是一五一十的跟她說過了。
她便不信,周妙仁連他娘的命都不要了。
“娘、二妞,周妙仁偷人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吧,就是杏花村的張小魚,他們今兒個晚上就睡在周家,這可是我親眼瞧見的!”
一沖進牛家的院子,牛大妞就扯著大嗓門喊了起來。
她這一喊,將周圍的幾家人都給驚動了,不少村民披了衣裳,好奇的往牛家院子里張望,想聽到一星半點的八卦消息。
“吵嚷什么?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牛金花冷著臉,披了件襖子出了房門。
隨著她一塊出來的是劉富貴。
兩人剛翻云覆雨了一番,劉富貴的臉上還染著未褪去的紅潮呢。
二房的門也開了,牛二妞和趙石頭以及常水生也走了出來,幾人卻是冷眼看著牛大妞,心道她又在搞什么鬼?
“娘,您快去瞧瞧吧,咱們牛家丟人丟大了……”牛大妞急不可耐的沖到牛金花的面前,話還沒說完,便被牛金花‘啪’的一聲,賞了一個巴掌,直將牛大妞打的轉(zhuǎn)了個圈,分不清東南西北:“娘?”
“你個蠢貨,你這么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咱們牛家丟人?”
牛大妞這才發(fā)現(xiàn),牛家的院子外頭聚了不少村民在看熱鬧呢,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計上心頭,這不正好么?讓周妙仁徹底的走投無路,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給自己臉色看。
這么想著,牛大妞立即哭喪著一張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牛金花的面前:“娘,您看,我的頭都被周妙仁和張小魚那對奸夫淫婦打破了,還流著血呢!”
被牛大妞這么一說,牛金花立即往她頭上一摸,不想,竟沾了一手的血,她立馬氣的臉色發(fā)青。
好個周妙仁,居然敢打她的女兒。
縱使她知道牛大妞不是好人,可到底容不得別人真的傷她的女兒。
“走,去杏花村瞧瞧,若真是像你說的那樣,牛家是絕不會容他了!”
聽了牛金花的這句,牛大妞的心里樂開了花,趕緊爬了起來,跟在牛金花的身后,就狐假虎威的往院子外頭走。
楚蕓蕙瞧了一眼牛大妞的臉色,知道今晚的事情,絕不會這般簡單。
周妙仁是她的夫郎,她沒有理由不出現(xiàn),于是,亦趕緊穿好衣裳,一塊去了杏花村。
除去她們一家,跟去杏花村的還有幾戶看熱鬧的村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杏花村趕去。
過了小橋,便到了杏花村的村頭了,牛大妞生怕情況有變,她趕緊跑到了前頭,一瞧那破敗的院子里,張小魚正合衣睡在門外,心下一喜,便嚷了起來:“大伙快來看看,這人都睡到周家了,還說沒有偷情?”
眾人跟著一瞧,周家門外,竟真的睡了一個女人。
“大妞,人家只是睡在門外,又沒睡在屋里,你怎么知道他們偷情了?”有村民不解的搭了話。
牛大妞立馬嚷道:“我親眼瞧見的,如若張小魚和周妙仁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檔,張小魚跑到周家來做什么?”
被她這么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桃花村和杏花村相隔不遠,因此,大家也都大致認識。
張小魚和周家無親無故,倒是經(jīng)常照顧周妙仁的娘,若是真沒什么,確實有點說不通。
“周妙仁,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兒個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賤!”牛大妞見到人,更加的理直氣壯起來,指著周家的院子就罵了起來。
這話說的難聽,便是跟過來湊熱鬧的村民也都覺得刺耳了。
聽到這聲罵,張小魚立即睜開了雙眼,瞧著面前這隊浩浩蕩蕩的隊伍,她似乎有些傻了眼:“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而此時,周妙仁也聽到動靜從屋子里出來了。
好在周芳草服了藥,睡的沉,似乎沒有聽到院子里的動靜。
“吵什么?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周妙仁倒是淡定,他看了一眼張小魚,似乎在質(zhì)問她為何還沒有離開。
張小魚也回以他一個堅定的眼神,兩人似乎各不相讓,堅持己見。
他們二人的這一幕,卻被牛大妞看在了眼里,她氣的雙眼發(fā)紅,這個賤貨,果然是誰都行,就是不肯便宜她。
“你們瞧瞧,當著我們大家伙的面,還眉目傳情,好不恩愛啊!”牛大妞粗鄙的‘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又嫉妒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