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飛拍掌笑道:“風(fēng)姑娘好劍法。”
風(fēng)不言卻是將長劍往船上一丟,一邊喘氣一邊向任云飛拋了一個媚眼,嬌聲嬌氣地說道:“小哥武功超絕,人也是風(fēng)趣得很。”
即令她是傻子,此時也知道任云飛武功之高,遠(yuǎn)勝她十倍。
任云飛不愿出手,無非是有游戲風(fēng)塵之意。
她一邊說,一邊胸口的衣服撕開,一片白花花的肌肉頓時映入任云飛的眼簾,胸脯雖未全露,卻隱約可見無限風(fēng)光,中間卻有一道傷口,仍在汩汩流血。
風(fēng)不言旁若無人的清理傷口,撒上藥粉,這才包上紗布,將衣服重新穿好。
她抬頭向任云飛笑道:“小哥,我長得好看嗎?”
任云飛點了點頭,道:“好看!”
風(fēng)不言扭轉(zhuǎn)腰肢,一時間風(fēng)情萬種,她眨著眼睛,用極為誘惑的語氣說道:“小哥想不想讓我揭下面紗呢?”
任云飛笑道:“樂意之至!”
風(fēng)不言伸手作勢,欲揭下面紗,卻突然停下,笑道:“小哥若是看了我的面容,那便要對我負(fù)責(zé)哦,依我們風(fēng)云堡的規(guī)矩,小哥要娶我為妻?!?p> 任云飛爽朗大笑道:“風(fēng)姑娘若是愿意嫁給任某,在下也是卻之不恭。不過,任某可是發(fā)誓將來要娶一百個老婆的,風(fēng)姑娘可愿意成為這百分之一?”
風(fēng)不言聞言,頓時變臉,怒道:“臭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便氣沖沖的轉(zhuǎn)臉過去,不再看任云飛。
任云飛嘆道:“找老婆果然不是一件容易事。我救了姑娘一命,我還以為姑娘會以身相許呢,沒想到,又白忙活了一場?!?p> 風(fēng)不言咬牙切齒地說道:“待我回到大梁城,去青樓中買一百個女子,給你做老婆,報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說完,她突然格格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濃霧深處隱約又傳了打斗之聲,風(fēng)不言神色大變,道:“那是小妹云不語,快駕船前去救它?!?p> 任云飛早已感知到云不語的氣機所在,知道她并無危險,便逗她道:“不去!”
風(fēng)不言氣得跺腳,道:“你要怎樣才肯去救小妹呢?”
任云飛道:“出手相救一次,十萬兩銀子?!?p> 風(fēng)不言怒道:“你怎么不去搶呢?你不去,我自己去?!?p> 說完,她一躍而起,踩著水面,一路飛奔而去。
煙波浩渺,霧靄沉沉,看不清遠(yuǎn)方人影,風(fēng)不言心中著急,奈何有傷在身,又是踩水前行,竟有些力不從心之感,只怕趕到那里,也無力與人爭斗。
但她關(guān)心云不語的安危,也顧不上許多,只是全力奔行,然而,前行了幾里,卻仍是沒有見到人影,打斗之聲也聽不到了。
立于茫茫湖上,四野寂靜無聲,風(fēng)不言急得流下了眼淚。
“風(fēng)姐!”云不語的聲音驟然響起,有若天籟之音。
濃霧之中,駛出了一條小船,云不語立于船上,而任云飛正躺在船上的大椅上,手上拿著一疊銀票,正在數(shù)著。
“哼!”風(fēng)不言頓時怒上心頭,一個收氣不住,身子險些沉了下去,她急忙回氣,穩(wěn)住身形,腳下一雙鞋子,卻已濕透。
風(fēng)不言登上船來,內(nèi)息運轉(zhuǎn),鞋子上冒出無數(shù)水氣,頃刻間便干了。
云不語道:“我聽說九玄門的人正在追殺風(fēng)姐,連忙趕來,中途又遇到了一群屑小之輩的阻攔,耽誤了時間,萬幸風(fēng)姐安然無恙。”
她們兩人果然長得一模一樣,不僅身段一般無二,連眼角眉毛,也無半分不同,又是一樣的裝扮,此刻呆在一起,任云飛都有些分不清了。
風(fēng)不言惡狠狠地瞪了任云飛一眼,道:“云妹,這個人可惡得很,你不會被他騙了銀子吧?我去幫你搶回來?!?p> 她看到任云飛手中的銀票,便以為是云不語給的。
云不語連忙拉住她道:“那是從剛才截殺我的人身上搶的銀票?!?p> 這時,水面又來了一伙江湖人士,皆是踩著一塊小木板,在水面上滑行,其中一人說道:“虛空圖在凌云山出現(xiàn),我們還需快快前往?!?p> 任云飛三人聽到聲音,也就跟在這些人的后面前行。
一路走了幾十里,越往前行,行人便越來越多,大多數(shù)都是站在小木板上,以內(nèi)力摧動,破水而來,也有少數(shù)以蘆葦或其它物體替代,甚至是虛無一物,踏水前行。
這些江湖人物大多存著一份較量的心思,似乎木板要越小越好,如此才能不墜了自家威風(fēng)。
誰腳下的木板更小,則表示此人的修為也更高,也更能獲得眾人的尊敬。
至于那些踏水而行之人,自然更是萬眾矚目,所行之處,眾人紛紛避讓。
任云飛駕著小船,行駛在其中,無異于鶴立雞群,不,是雞立鶴群,周圍的武林高手,都對他投來鄙夷之色。
“連水上飛的功夫都沒有,竟然也敢來搶這虛空圖的機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人不屑地說道。
“江湖之大,總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庇腥诉@樣說道。
“呵呵,這種人往往會死得很快的,虛空圖不是他們能染指的?!庇腥藧u笑道。
“不如現(xiàn)在將他殺了,再將他的船搶過來。也好省幾分水上飛的內(nèi)力。”有人建議道。
“我可丟不起那臉。再說,以內(nèi)力摧船前行,比之水上飛,反而消耗真氣更大。你看他們走得也很慢。”有人搖頭道。
“駕船前來的人,哪有能力似我們這般疾行呢?”有人哈哈笑道。
……
一道道的人影從小船邊飛馳而過,任云飛仍是不急不慌,小船徐徐而行,雖比一般的漁夫駕船前行快得多,與周圍水上飛的江湖人物相比,那就是慢如蝸牛了。
風(fēng)不言急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將船開快一些嗎?”
任云飛攤手,道:“嫌我的船慢,你來駕船,我先睡一會兒。”說完,他竟然真的閉目睡下了,小船也停了下來。
“我來駕船!”云不語說道:“風(fēng)姐有傷在身,先好好休息,呆會兒說不定還有大戰(zhàn)?!?p> 她運轉(zhuǎn)內(nèi)力摧動小船,果然比剛才快了很多。
風(fēng)不言站在船上,盯著任云飛的臉,目光閃爍,似是又氣又恨,她看了半天,最終也盤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