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慕容璟。”傾國站在一個攤子前,使勁朝慕容璟招著手。
慕容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便加快腳步走了過去,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卦攤,他向來不信此道,便拉著傾國意欲離去。
“二位貴人留步,”那算卦的老道見二人要走,便出言挽留,“老道我有幾句忠告,請二位貴人聽完再離去也不遲?!?p> 慕容璟不為所動,傾國聞言卻是站住了腳步,回轉(zhuǎn)身來看著老道。
“姑娘本非林中物,化作鸞鳳翔九天,您生來便貴不可言,日后雖經(jīng)顛簸,但終有一天,您的身份必將比現(xiàn)下更加尊貴。”看到傾國回頭看向自己了,老道便對著傾國念叨了起來。
傾國聽到老道的話,不禁愣了一下,便要坐在卦攤前與老道詳談,慕容璟抓住她的手臂,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這些行走江湖擺攤算卦的都是這套話,他見你衣著華麗,且氣質(zhì)不俗,必然出身大門大戶,這才這樣說的?!?p> 傾國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在卦攤前坐下:“道長您繼續(xù)說?!?p> 老道抬頭看了看一旁站著冷著一張臉的慕容璟,又看了看坐在面前的傾國,笑著搖了搖頭。
“公子與姑娘本就是前世的緣分,今生的相遇本就是注定的,但前世的糾纏交錯,必得今生來償還,究竟誰欠了誰,誰償還誰,倒是尚未可知?!?p> 傾國有些意外,她抬眸看向慕容璟,卻發(fā)現(xiàn)慕容璟依然是不以為然的表情。
“道長,我想問一下,您方才說的那句,化作鸞鳳翔九天,是從何處聽來的?”這才是傾國最關(guān)心的事。
“天機不可泄露啊?!崩系烙檬帜碇约夯ò椎暮?,表情高深莫測。
慕容璟看出端倪,傾國特地問這句話,必定有她的用意,便掏出一枚銀錠子放在桌子上:“道長,勞煩詳細說說?!?p> 不料,老道卻并未收下那銀錠子:“老道我此卦不收錢,只愿日后如再有緣與姑娘相見,希望姑娘能助老道一臂之力。”
傾國蹙眉,不知老道所言何意,她不解地看向老道,卻見老道已經(jīng)收拾了自己的卦攤,臨行前,他留下一張字條遞給傾國。傾國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此番西去,唯二人同行,方可萬事皆宜。
傾國一愣,抬頭望去,已然看不到老道的身影。她將紙條遞給慕容璟,慕容璟也愣了一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方才為何對他說的那句什么翔九天如何執(zhí)著?”慕容璟十分不解,傾國身份貴重,日后莫說是化作鸞鳳,她應該是化作真龍才是啊,怎么這么一句簡單的話語會讓她如此看重。
“那日,我從草原回到云清山,也就是你深夜上山的那日,我在我?guī)康恼硐掳l(fā)現(xiàn)了一支竹簽,是師父的筆跡,上面就寫了兩句話,‘此女本非林中物,化作鸞鳳翔九天’,不想今日我竟又從這位老道的口中聽到了類似的話。”回想起師父,傾國的神情又落寞了起來。
“沒關(guān)系,我們總會將實情查個水落石出的,”慕容璟又遞給傾國一個糖人,“難得出來一次,好好逛一逛鳳城的街市,過兩日去了西境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