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試藥在先,騙我去取太谷草在后,想來華姒也是你派來監(jiān)視我的棋子吧,你將我留在你的宮里用東皇鐘設下結界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吧,如今你竟恬不知恥的要我交出太谷草,呵…”
扶蘇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但是他必須要對詔楚負責…
“我無恥也好,狠毒也罷,如今我只要太谷草,只要你將太谷草給我,整個天界都不會為難你,你如今也受了傷,若是要毫發(fā)無傷的出這天界,想來也難……”
弦兮知道扶蘇說的不假,方才交手時他當然也看出了自己實力不濟,若真與整個天界為敵,怕是討不到什么好處,但又不愿意就這么受制于他……
“只要我把太谷草給你,你就放我走是吧?!?p> 見弦兮愿意妥協,扶蘇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內心總是不愿傷害弦兮的,但他卻不止一次辜負了弦兮的信任……
“對,只要把太谷草給我,我就放了你,我保證整個天界都不會有人為難你?!?p> “好。”弦兮微微一笑,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株太谷草丟給扶蘇:“以后再見,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了?!?p> 扶蘇拿著太谷草,看著弦兮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心里一痛。
“扶蘇哥哥…我…我好難受?!痹t楚見扶蘇就這么看著弦兮,眼里閃過一絲陰毒。
“我這就把太谷草給你化開?!狈鎏K回過神,連忙將詔楚扶到一旁的塌上:“可能會有點痛,你且忍忍?!?p> 詔楚柔若無骨的偎在扶蘇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這邊弦兮剛出天界身體便撐不住了,方才還有天界的靈力加持,如今什么都沒有了,弦兮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神界了,記憶也恢復了。
“玄淵哥哥,我碰到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我喜歡上了他,但他是個混蛋,他利用我去救他喜歡的姑娘,還利用我的喜歡去幫他找太谷草,我毀了她的仙根,因為受制于他們,我只能把太谷草給她,但我就在太谷草里下了禁術,若是她真的吸收了太谷草,她就會瘋的,我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弦兮蹲在玄淵的尸體旁邊,脆弱的像個孩子:“玄淵哥哥,我真的好想你,要是你在的話,肯定不允許他們這么欺負我的……”
止辭一直問弦兮到底在天界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弦兮始終都不肯說,最后還讓止辭封印了自己在天界這段記憶……
之后便是止辭發(fā)現她多了一劫要去人間歷劫之事了。
弦兮從回憶里醒過來,發(fā)了會兒呆,又看了看玄淵,把腦袋扎進他懷里,悶悶的說:“你都知道了?”
玄淵輕輕的撫摸著弦兮的腦袋:“嗯?!?p> 弦兮心里委屈,就這么窩在玄淵懷里,只想讓他哄哄自己:“玄淵哥哥?!?p> 一個輕柔的吻印在她的發(fā)頂,眼里卻是閃爍著狠戾:“乖,我回來了,以后沒人能欺負你?!?p> 所有傷你欺你的,都該死。
哪怕是我自己,都不能傷你半分。
“嗯?!甭牭叫Y的回應,弦兮覺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兩人就這么靜靜的抱著,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
弦兮突然想起什么,抬起頭看著玄淵:“對了玄淵哥哥,我等下去找哥哥一起把這封印解了吧,你總不能一直不出去吧?!?p> “不可?!毙Y搖搖頭:“你知道我們靠著的這棵樹是什么樹嗎?”
弦兮搖搖頭:“不知道。”
“當初主神造人時,拿這樹下的泥和著弱水的水給他們做身體,這樹是有樹靈的,這樹靈與其他的精怪不同,附于樹葉上,主神便拿這樹葉給他們當了魂魄。”
“那這樹豈不是人類的生命之源?”
“沒錯?!眱扇苏酒饋?,玄淵看著這參天大樹:“所以,這封印絕不能有任何差池,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了,整個人界都將毀于一旦?!?p> 弦兮有些著急:“那該怎么辦啊,你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這混沌里,同這棵樹作伴吧。”
“我的魂魄還不全,所以我出不去?!毙Y嘆了口氣。
“什么?那該怎么辦…我用崆峒印去給你結出剩下的魂魄可以嗎?”
玄淵搖搖頭:“崆峒印本就是我送你的,它無法承載我的魂魄,若是能找到剩下的魂魄它倒是可以起穩(wěn)定的作用?!?p> “可當初,你是魂飛魄散的…尋了十幾萬年,我都尋不到你…”弦兮有些失落。
“因為我的魂魄已經投胎了,他就是扶蘇。”
“你說什么?扶蘇是你另外一半的魂魄?”弦兮驚訝的喊出聲來:“怎么可能…殘缺的魂魄是如何支撐天神的軀體的……”
玄淵若有所思:“我在你的記憶里看見了他會使用東皇鐘,有可能是我死了以后,東皇鐘上滴了我的血,便認了主,我應該是消散的那股魂魄,然后被這樹所救,而我當時還未消散的魂魄可能被東皇鐘吸走了,并織出了一個新的魂魄…這魂魄,似我又非我?!?p> “那你…要拿回屬于你的另一半的魂魄嗎……”弦兮看著玄淵,問道。
“那你想讓我拿回另外一半的魂魄嗎?”
“我自然是想的……”弦兮頓了頓:“可扶蘇已經是一個新的魂魄了,若是強行將他取出來,他剩下的一半魂魄該怎么辦……”
“他當初那么對你,你還要為他說話嗎?”玄淵語氣依舊那么溫柔,但弦兮卻聽出了駭人的感覺。
弦兮搖了搖頭,她怎么可以這么想玄淵哥哥呢?
“我不會的,玄淵哥哥,你要怎么做,我都幫你。”
“兮兮,那邊怎么樣了?你沒事吧?怎么還不出來?”扶蘇在外面等了很久,見弦兮還沒有出來,覺得有些奇怪,便用了傳音術喚弦兮。
弦兮想起了一切,又想起自己之前同扶蘇的纏綿,只恨不得將他剮了去,但如今聽玄淵這么說,心一下子就亂了,著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而扶蘇遲遲得不到弦兮的回應,還以為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方要進去弦兮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