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天的大雨,在今天傍晚時分終于停了下來。面對張永成的再次邀約,昨天因為沒心情,一天沒見他的唐糖,今天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去赴約了。天氣雖然明顯轉(zhuǎn)冷,但周五晚上閑逛的人依舊不少。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一直困擾著唐糖,但她在腦中醞釀了好幾次,始終還是沒有對張永成訴出這份苦。
吃飯、閑逛、喝咖啡、看電影,搞來搞去約會也就是這么幾個項目,看完一部兩個半小時的好萊塢大片后,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唐糖意興闌珊地往地鐵站走打算回校了,卻被張永成在廣場的噴泉前一把拉住,從背后環(huán)在懷里。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張永成貼著唐糖的耳朵輕輕問道。
“今天?11月25號?”唐糖不解,明明什么日子都不是啊,于是胡說一個:“圣誕節(jié)前一個月的日子?”
“呵,你對咱倆的事是有多不上心啊,今天是咱倆在一起50天的日子。”張永成微笑著說道。
唐糖差點吐血,聽說過有慶祝在一起100天的,還沒聽過50天也是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啊哈哈,是么?”本就滿懷心事的唐糖牽強(qiáng)地笑著說:“我的確沒注意?!?p> “我們也算是共渡‘半百’的小兩口了,不值得慶祝一下嗎?”張永成用鼻子蹭著唐糖的耳朵,親昵地說道。
“呵呵?!碧铺怯X得耳朵被蹭得很癢,不由得邊躲著邊說道:“今天有點晚了吧?要不我們明天補(bǔ)上?”
“你應(yīng)該明白,我所說的慶祝,沒有那么復(fù)雜,今晚慶祝正好?!睆堄莱稍谔铺遣弊由虾糁鴼狻⒄Z氣曖昧地說道。
“哎呀呵呵?!碧铺菍擂蔚匦χ?,躲閃著轉(zhuǎn)過身來,她當(dāng)然明白張永成口中的“慶?!笔鞘裁匆馑?,但一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又聯(lián)想到了昨天的警告信,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于是牽住張永成的一只手,低著頭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沒心情,我z……”唐糖醞釀著剛想說出昨天遇到的糟心事,但話未說完,已被張永成搶過了話頭。
“又要拒絕我是吧?”張永成的語氣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親昵,反而有些冰冷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總說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兩個相愛的人做這種事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當(dāng)然不是了?!碧铺翘痤^來,看著張永成竟有些陌生的面孔,驚訝地否認(rèn)道。前些天本來內(nèi)心有些糾結(jié)的唐糖,就是因為認(rèn)為自己對張永成還是有感情的,最終決定還是不要輕易選擇分手,對于這份初戀,唐糖還是想再多做一些努力。
“既然不是,你是怕被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張永成的語氣明顯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什么意思?能發(fā)現(xiàn)什么?”唐糖奇怪道,手也放開了一直牽著的張永成的手。
“也許我是你初戀的這件事情也就是說說?!睆堄莱赡樕呀?jīng)變得很差,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后,臉色陰沉地說道:“實際上早就連初夜都沒有了吧?!?p> “你……”唐糖頓時氣結(jié),又疑惑又生氣的大聲問道:“你這是什么話?你到底想表達(dá)什么?”
“我說什么你不懂么?”張永成表情鄙夷的說道:“你和蘇念白的爛事都傳開了,可能還有其他人?我都懶得去想還有誰。”
唐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永成,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從他嘴中會說出這種話。一直以來,總是笑臉迎人的社長、對自己倍加照顧的學(xué)長、能容忍自己小任性的男朋友,本以為就算誰都不相信自己的為人,他也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可沒想到,他卻露出如此鄙夷的表情,用如此嘲諷的語氣,站在了風(fēng)向的另一端,給自己狠狠一擊。
“你是聽到什么謠言了是嗎?”唐糖喃喃著,痛心地說道:“可是你寧可聽信別人的謠言,也不信你自己女朋友是嗎?”唐糖越說越委屈,伴隨著最后兩個字的哽咽,豆大的淚珠終于控制不住地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我倒是想信你。”張永成并沒有因為唐糖的哭泣軟下一點心,依然冰冷的說道:“都說無風(fēng)不起浪,為什么不傳別人非傳你?”張永成振振有詞地繼續(xù)說道:“還有,你的態(tài)度讓我怎么信?昨天說下雨不愿意出來,可別人和我說,你中午倒是和蘇念白一起吃飯吃得很開心?。槭裁匆幻鎸ξ揖蜔o精打采的?你說你喜歡我,為什么屢屢拒絕我?你要是真想證明那是謠言,很簡單??!你不是處女么,和我上床,一看不就知道是不是了?!?p> “放屁!!”本來剛才還是傷心,此時唐糖卻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完全沒過腦地一巴掌扇過去,響亮的打了張永成一個耳光,面對張永成驚詫的目光,唐糖憤怒的喊道:“不相信我那是你有問題!我才不會為了證明謠言就和你上床!”
說完再也不想聽張永成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跑到路邊迅速坐進(jìn)的士走了。
“哎呀,唐糖,你怎么了啊?”夏冰看見唐糖紅著眼睛回到寢室,連忙上前問道。
“夏冰。”唐糖抱住夏冰,委屈爆發(fā)更兇的哭起來,含糊不清的邊哭邊說道:“張永成他,他不信我,我不明白……為什么謠言傳的到處都是,我又沒做什么錯事,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不相信我?嗚……”
王予舒和黃麗也趕緊上前拍著唐糖的后背勸慰,過了好一陣兒,唐糖才慢慢止住哭泣,向她們訴說了大致的事情經(jīng)過。
“有沒有搞錯?!”聽完之后夏冰氣憤地說道:“他身為你男朋友,本該是給你慰藉的避風(fēng)港,現(xiàn)在倒好,反倒成了插刀子的人了!媽的!看我不罵死他!”說著就要去拿唐糖的電話給張永成打電話。
“算了,罵什么罵?!碧铺亲柚沟老谋骸熬彤?dāng)我以前不開眼,現(xiàn)在算看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了。更讓我寒心的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事,今天居然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和我吃飯聊天,直到我拒絕了他那方面的要求,他才和我當(dāng)面對質(zhì),太可怕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別人在想什么,為什么會有這種謠言……”說罷痛苦地捂住臉,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覺得這事有問題!”王予舒終于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想法,說道:“太多莫名其妙的傳言了,根本沒一件符合事實的,這是誰在背后對你使壞呢!”
唐糖淚眼婆娑的看向王予舒,疑惑道:“什么太多傳言?不就是關(guān)于蘇念白那一件嗎?還有幾件?”
肚里憋不住話的王予舒根本不管夏冰對她使得眼色,一股腦把昨天聽到的傳言七七八八的和唐糖說了一遍。
唐糖聽完之后,出乎夏冰意料的沒有再大哭一場,而是沉默無語了好一會兒,爬上床躺下,再不說話。
下一章——《一時沖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