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聊不下去的話題,趕緊轉移陣地。
江鈴能理解姜姨為什么要這么堅持不懈的勸她學刺繡,因為在這個世界,也是有升級制度的,這個制度的依托便是刺繡。
就如同江鈴的世界讀書制度是一樣的,考上清華北大那絕對是名人了。
姜姨如此努力勸她學刺繡,就跟現(xiàn)代你媽要你上學是一個道理。
你不上學就是文盲,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會被人瞧不起,就算你很幸運出了頭,也會有很多遺憾,畢竟你貼這個文盲的標簽。
在這個時代你不會刺繡,就跟現(xiàn)代你不認字一樣,會被人歧視的,尤其是你的婆家,或者說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婆家。
端木原之所以是萬人迷可不僅僅是因為一張臉,更是因為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繡技術。
隨著年齡越長,奇遇加身,刺繡越來越厲害,天地越來越廣闊,就跟現(xiàn)代女生北大畢業(yè)又去清華讀了個碩士(純屬yy),牛叉的不的了。
姜姨看她大概就跟看現(xiàn)代社會看失讀少女一樣,正努力想把她的人生拽回正軌上。
江鈴很感激,可惜,姜姨有點拽錯了方向。
不一會常勝就坐在轎子里來到了江鈴的院子,同行的還有那幾臺大箱子。
常勝倒是很希望江鈴來到轎子前,或者是他讓人帶江鈴來到他的轎子前,可惜,他想到了家里的將軍父親,不是很敢。
于是一手扶腰一手扶著轎門,從隨行人員掀開的轎簾下鉆出來。
站在院子里他四處環(huán)視一眼,平平無奇,“這就是姜姑娘的院子?”他問帶路的侍女。
“是的,常公子,姜姑娘在里面等你?!笔膛噶酥赋倜媲耙坏莱ㄩ_的房門。
常勝聞言一手扶腰一手扶著一個隨從走向江鈴的房間。
江鈴和姜姨都在,常勝乍一進去見有兩人坐在床上,還有點懵,馬上反應過來,坐在床邊的這應該是姜侍郎的夫人,圍著被子坐在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就應該是昨天被撞傷的姑娘了。
他松開扶著腰和隨從的手,站直了,一拱手一彎腰,道:“姜姨,姜姑娘,在下常勝,昨天在街上騎馬沖撞了姜姑娘,今特來賠罪,還請姜姨和姜姑娘再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
說完一揮手,門外的隨從就將那幾口大箱子抬進房間,再一揮手,隨從們齊刷刷的把箱子打開。
江鈴正期待著一睹男配的高顏值,就見門外進來一行人。
打頭的這位藍袍銀靴,頭戴玉冠,眉清目朗,咋一見讓江鈴想起了紅樓夢中對賈寶玉外貌的描述,“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眼若秋波?!鳖D覺陋室生輝。
好個寶玉在世,只不知性子是不是也如同寶玉一樣,“縱然生的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哪管世人誹謗!富貴不知樂業(yè),貧窮難耐凄涼??蓱z辜負好韶光,于國于家無望。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p> 對方好似說了些什么,可江鈴沒聽著,陶醉在這盛世美顏中。
直到幾口箱子齊開,珠光寶氣乍泄,江鈴方才回神。
低下頭打量地上的幾口大箱子,一箱子裝的滿滿當當?shù)木c羅綢緞,布料精致花紋華美。旁邊一箱子是各種繡鞋,平底翹頭的,厚底平頭的,厚底翹頭的,還有高幫靴子,繡花無不精美。
原諒江鈴寫的是爽文,對這些古代布料、鞋子的式樣和花紋了解的不深,土著端木原可能會了解得更多一點。
還有一箱子東西有些雜亂,江鈴瞄了好幾眼才看出來,這是一堆刺繡必備品,里面有剪刀,各色繡線,還有若干繡樣,有點像現(xiàn)代的十字繡大禮包,但是各項物品顯然精致多了,單說剪刀就有十余把,尺寸由大而小不一,刀鋒均閃著雪芒,一看就鋒利無匹。
江鈴乍舌,再不懂也能看出來,這簡直就是培養(yǎng)滿級大神的用品,就像現(xiàn)代考上北大清華的大神給你補習功課一個道理,開掛了。
還有一個箱子靠近門口,江鈴瞇著眼睛才看清,里面是各種首飾,手上戴的手釧,耳上帶的耳墜,頭上戴的釵環(huán),不一而足,滿滿一箱。
將軍府這么富貴的嗎,江鈴記得自己沒有刻意著墨于將軍府的財力,就是一個普通的權勢家族,太有錢了。
其實也不是將軍府有錢,看起來這堆賠禮裝了滿滿四大箱子,但是還真沒多少值錢的。
將軍夫人知道將軍這次特別生氣,把兒子打的這么狠,又知道這次傷的是個女孩,準備賠禮的時候便投其所好,凡是女孩沒有不喜歡精致的刺繡的。
于是一上午的時間,搜羅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刺繡精美的繡鞋,布匹,自己女兒學刺繡的時候備的物品也照原樣備了一套。
將軍夫人有一點料錯了,江鈴不喜歡刺繡。
可將軍夫人有一點料對了,她是女孩呀,女孩就喜歡欣賞漂亮精致的東西,比如眼前這一堆精美的繡鞋,還有那站在眼前的將軍府大公子。
江鈴只能說小說誠不欺我。
生活里我們經常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凡事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以免到最后失望的無以復加。
可是江鈴對常勝抱有了最大的期望,沒想到啊,具象出來的他還真的不負所望,滿足了江鈴對男性外表的所有想象。
江鈴被這一刻的驚喜沖昏了頭腦,低頭看看箱子里的精致刺繡,再抬頭看看眼前長身玉立的少年,半天沒回過神。
姜姨看了江鈴恍恍惚惚的神情,一邊伸手推了她一把,一邊轉頭跟常易說道,“知道錯了就好,鬧市騎快馬很危險的,容易傷到自己,更容易傷到旁人。”
“秋葉,給客人倒杯茶?!苯陶f罷又對門口站著的秋葉道。
“是。”秋葉自去了。
“坐吧,常勝?!苯徎剡^神見常勝還站在屋中,便指了指他身后窗邊的貴妃榻。
常勝正覺得站的累,聞言便也不推辭,扶著隨從的手,稍后退了幾步就來到榻前,輕輕往下一坐。
下一秒就見皎皎若云間月般的少年齜牙咧嘴、一手捂著臀部跳了起來。
喉糖
寶玉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