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太玄真人,氣機(jī),樣貌,身形,均是如出一轍,別無二致,又都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遁向天邊處,這樣的局面,哪怕是和太玄真人一般的同階大能,也很難將其留下吧。
但在白發(fā)如雪,仙風(fēng)道骨,身形清明,宛如老神仙一樣的道宗掌教這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虛指一點,就勾勒出一座無形又有形的大道牢籠來。
這若有若無,虛虛幻幻的一方囚籠,是由一條條秩序神鏈編織而成,九個太玄真人陷入到這樣的牢籠枷鎖內(nèi),居然是無奈其何,沖不出去。
“可惡!”太玄真人面色深沉,喝道:“玉璣子前輩當(dāng)真要為了幾個小輩,而和太玄宗全面開戰(zhàn)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本座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道宗不光是落寞昏沉了,說不定要永遠(yuǎn)的從這北荒大地上被抹殺掉!所以說,玉璣子前輩還是三思為好!”
聽到這樣的言辭,道宗掌教的臉孔外,涌現(xiàn)出幾分揶揄來。
他似乎根本就沒把太玄真人這樣的小角色放在心上,也就更不會懼怕對方的威脅了。
姜天塵要說話了,他服下了幾枚丹藥后,傷勢有所恢復(fù),氣色有所轉(zhuǎn)好,在周如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喊道:“掌教大人您聽聽,這廝可是猖狂到了極點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大言不慚的嚇唬您老人家,這您能忍嗎?要換成是我,我不能忍??!”
倒不是姜天塵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而是他被太玄真人審判的那么悲慘,幾乎一命嗚呼。要是這個時候都不落井下石,那還等到什么時候?
“豎子無禮!”太玄真人要發(fā)瘋了,姜天塵從道宗掌教來到這以后,就添油加醋,有的沒得拉扯一大堆,這是真的要把他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啊。盛怒之中,太玄真人撲向了下方,而另外八個太玄真人,是撲向了道宗掌教。
“當(dāng)著老夫的眼皮子底下,還要對我道宗弟子下手,無藥可救的東西?!钡雷谡平痰恼Z氣冰寒刺骨,他用那皺紋滿布的干枯手指攪動虛空,籠蓋在天地之間的一方囚籠,頓時收縮了起來,撲向姜天塵的太玄真人,徑直的被那牢籠擠壓成齏粉碎片。
噗嗤
噗嗤
天空上的那幾個太玄真人,也都是陸續(xù)的支離破碎,分崩離析。
最后剩下的那個太玄真人,體外玄紋萬丈,道機(jī)繚繞,毫無疑問的是太玄真人本尊了。
道宗掌教的驅(qū)使下,掩天蓋日,烙印在虛無之中的一方囚籠,幾乎是縮小到,只籠蓋太玄真人體外的地步,這個時候,已然能夠清楚的見到,一條一條的大道秩序神鏈,密密麻麻,迷迷蒙蒙的纏繞著太玄真人,猶如蒼天降下的束縛。
“?。 ?p> 處境岌岌可危,太玄真人拼命了。
他那旺盛的氣機(jī),比之汪洋大海,浩瀚星空還要恐怖恢弘。
一吼之下,萬里的大地?fù)u搖欲墜,天外的星辰也是忽暗忽明。
人族大能,摘星捉月,壽與天齊,一步可登天,一劍可滅世!
現(xiàn)如今,太玄真人就展露出了這樣的大恐怖來,比之那在烏黑斷崖前逞威的太玄宗三長老,要厲害的太多。
“呼哧”
道宗掌教肅然了幾分,但也沒到鄭重其事的份上,他大手一揮,一股力量籠蓋在了周如雪,姜天塵身上,看來他是要和這太玄真人動真章的了,提前給予姜天塵,周如雪庇護(hù),是不想讓兩人被卷入到那種毀滅內(nèi)。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在天荒大陸上不算什么稀奇事。
歷史上,就有許許多多的大能交鋒,從而引發(fā)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哀鴻遍野的景象,或許那交鋒的強(qiáng)者不是有意而為,可到了某一個境界,與同階的對手交起手來,所制造出的破壞,完全不是他們能夠顧忌得到的。
……
“小子,你這一身所學(xué),差不多都是源自于我道宗一脈,就讓我來看看,那叛徒都傳了你那些本領(lǐng)?!?p> 一步一乾坤的走出,道宗掌教撫須淺笑,仙風(fēng)道骨,語氣漠然。
他口中的叛徒,就是那昔日道宗大亂之時,盜走了道宗無數(shù)典籍,接而開立了太玄宗的存在了。這太玄真人,則是太玄宗當(dāng)代掌教,在旁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頂尖人族大能,在道宗掌教這里,他就是一個道宗叛徒調(diào)教出的小輩。
“玉璣子,你這般咄咄逼人!休怪本座與你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了!”全力的運(yùn)轉(zhuǎn)著驚天道行的太玄真人,渾身上下的毛孔下,都噴薄出如海似洋的法力神光,束縛在他體內(nèi)的那一條條秩序鎖鏈,相繼的分崩離析掉。
但脫離了束縛的太玄真人,沒有半點松快和愜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前方那個老東西的實力和久遠(yuǎn)。
“掌教大人加油!”周如雪咬著紅塵,喊了一聲。
姜天塵摩挲下巴,環(huán)視四周,道;“此地山水如畫,草木豐盛。太玄真人前輩,你要是死在這個地方,也算是你上輩子積德了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座記住了你了?!眴螒{姜天塵這一時三刻的言行舉止,太玄真人就深深的記恨上了少年,可此刻他沒心思去管,注意力全都鎖定在了一步一步走來的玉璣子身上。
嘭隆隆
咔嚓嚓
兩股迥然不同的氣勢,毅然碰撞在了一起。
頃刻之間,天地不在光明,變的混混沌沌,幽幽暗暗。
鴻溝天塹般的空間大裂縫,在四面八方的天空上不停的綻放出來。
太玄真人咬著牙,竭盡所能的提升著自己的氣機(jī)。
可不管他怎么壯大自己的氣焰,前方的道宗掌教,始終都可以穩(wěn)操勝券的壓他一籌。
這就好像道宗掌教刻意為之。
“深不可測!”
太玄真人無可奈何的吸了口涼氣,舉手投足,攝取來一條大道長河。
這浮浮沉沉的大道長河內(nèi),承載著漫天星辰一樣璀璨繁雜的法則能量。
不客氣的說,這大道長河冰山一角的力量,都能毀滅一片的山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