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他大約一米七的個頭,鼻梁挺直,眉眼深邃,一頭烏黑色的短發(fā)服帖落在額頭。
用現(xiàn)代一點的詞語來形容,就是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記憶告訴她,這個少年就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顧長安。
“長安,傻愣著做什么,快去看看你姐啊!”
王月菊看到進門后還是不聲不吭的兒子,連忙使了個眼色。
顧長安雖然走了過去,臉上卻掛起了明顯的不耐,來到床邊,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沒什么事了吧?!?p> “沒事,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顧天晴并不在意對方冷漠的態(tài)度,畢竟這姐弟倆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水火不容。
原主一直認為有了顧長安的存在,必定影響了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分量。
因此明里暗里的針對這個弟弟。
而顧長安也是年少氣盛,哪里受得了做姐姐的的故意刁難。
兩人時不時為了瑣事爭執(zhí),近些年的關(guān)系更是愈發(fā)惡化。
想到這些,顧天晴暗暗皺眉。
原主丟下的爛攤子還真不少。
要在這里過下去,消除先前的那些隔閡便是首要的任務(wù)。
聽到回應(yīng)的顧長安終于抬起了頭。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剛才這么平靜的語氣真的是他姐姐說的?
或許是因為跳河的緣故,多少有些心虛才會這么低調(diào)吧。
他勾起嘴角,聲音有些冷:“沒事就好,以后少做這種傻事,別再給大家添麻煩了?!?p> “長安!她是你姐,別這么沒規(guī)矩?!蓖踉戮找宦牼透械讲幻?,趕緊丟了個不悅的眼神過去。
顧長安扭頭看向她,不服氣的說道:“媽,不管她是誰,我都會這么說!
你也知道那條河有多深,寧毅哥去救她冒了多大的危險……”
王月菊急忙出聲打斷:“好了,你姐也不是故意想這樣的,你就少說兩句吧?!?p> 面對媽媽這種毫無原則的袒護,顧長安的眸光一沉,語氣也變得更為冷硬:“媽,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姐姐,別忘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該收心了!”
一瞬間,房間陷入了一片沉寂。
王月菊只覺心頭一緊,她很清楚這種事被當面戳破之后,要面子的女兒必定會覺得很難堪,萬一受不了又沖動起來怎么辦?
她趕緊沖著兒子叫道:“小孩子家就會亂說話,快出去做功課!”
顧長安卻沒有動身,繼續(xù)倒出心底的不滿:“媽,你就知道偏心,她就是被你們給慣壞的!”
“胡說什么!”王月菊站不住了,伸出手就要把兒子推出去。
“媽,長安說的沒錯……”
就在混亂的時候,屋內(nèi)忽然響起了一個平靜的聲音。
正在爭執(zhí)的王月菊和顧長安同時一怔,隨后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循聲看去。
但見顧天晴已經(jīng)從床上走了下來,正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她的腳步有些緩慢卻很沉穩(wěn)。
“天晴,你剛才說啥?”王月菊有些遲疑的問道。
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這孩子會認可長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