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晴川紅著眼睛，道，“果然…”
“什么？”陸離有些后悔，如果自己的拒絕傷害到了晴川，在他看來，還不如暫且答應，但是，陸離更在意的，是蘇萌的感受。
“抱歉…”晴川抹了一把眼淚，“陸離，你究竟是…何人…”
“是我，”陸離笑笑，將所有氣息收起，“我是陸離。”
說罷，陸離將司血收回，勉強笑笑，道：“但是你對我而言，同樣重要?！?p> 晴川同樣笑笑，但沒說話，只是將斗篷披上，暗自啜泣。
“為什么，你要執(zhí)念于我？”陸離本想這樣問，卻仍沒能說出口。
“現(xiàn)在的我，沒有任何能力保護任何人…”陸離苦笑道，“該道歉的，是我…”
捋了捋晴川凌亂不堪的頭發(fā)，陸離將坎水鞭取出，“從今往后，你不必躲躲藏藏的了，你，瑤離還有葉桃夭便隨著我同道。”
晴川沒有接坎水鞭，卻是將那燭龍寶珠的碎片塞進陸離的儲物袋中，靠在陸離胸口之上。
沒有將晴川推開，陸離再次遁入幻境，那是司血鑄成的前一天夜里。
陸離走入王城，只見桌子上擺著一張畫，那畫中人，顯然是自己！
剛想看仔細，卻聽見一陣爽朗之笑，笑罷，那人道：“你果然來了?！?p> 瞬間，一個黑影從梁上一躍而下，陸離定睛一看，那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清河！
“莫慌，我不過是在我的時間中記錄了這段歷史，”歐陽清河笑笑，“但是當然了，我現(xiàn)在甚至無法算出你，我的來世，站著的位置?！?p> “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在尋找那半枚珠子的下落吧…”歐陽清河頓了頓，“它已經被我再次分裂成兩份，一份存放于仙界，另一份，被我借給了嬴氏家族…”
“還有最后一件事，”歐陽清河嘆了口氣，“那四把寶物中，藏著一個秘密，司血之中…也是…”
說罷，幻境倏地破碎。
陸離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時，已經回到現(xiàn)實。
一手環(huán)過晴川的長發(fā)，陸離將晴川攬在懷里，一手摩挲著晴川的頭頂。
“我會陪著你…”陸離輕聲說道，“也會保護你，直到…”
“直到？”晴川仰頭，露出一張爬滿淚水的臉。
“直到我不再擁有保護你的能力?！标戨x想了想，還是將這句話說出口，“或者，我不配再繼續(xù)保護你…”
“什么？”晴川輕聲問道。
“沒什么。”陸離輕聲回答。
“從前，有一個妖族的女孩，她的父母在與人族的戰(zhàn)爭中，失去了生命，”嬴晴川望著陸離，陸離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向晴川，陸離看向晴川的眼睛，那眼中金光閃爍，似有點點星辰一般。
“她流離失所，寄人籬下，就是這樣，還是沒逃過人族的追殺，修士，武人，甚至普通獵戶，都是她所懼怕的，”晴川繼續(xù)開口，似乎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妖，不都是壞的…他們只是安照人類未曾來到這片土地上的生活方式活著…而人類…”
“而人類為了利益與修煉，至今為止捕殺的妖的數(shù)量，超過人類總和的三倍…”陸離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