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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伙計

第一一一章 誰是沛公

大唐小伙計 找人陪吃飯 2724 2019-04-08 21:52:44

  “你該求的人是四娘子,不是我!”方武懶洋洋地應(yīng)道。

  “武二哥,你千萬不能丟下我不管??!”

  蘇羊五不管不顧,掙脫下人的手,徑直沖到方武前面,撲倒在地死死抱住方武的大腿,放聲干嚎!

  長孫四娘子轉(zhuǎn)身欲要離去,風(fēng)頭戚著眉頭問道:“怎么回事?”

  周連林陪笑道:“此二子同屋,想必其中另有內(nèi)情。”

  眼下長孫四娘子雖然被禁足,他依舊不能怠慢半分。主人長孫無忌雖然子女眾多,但從不掩飾對這對孿生姐妹的特別疼愛,這是府中人盡皆知的。

  “既然此人也牽連其中,周管家何不將其一同收押?此事牽扯到三姐,周管家大可派人通知三姐,三姐向來足智多謀,只要她一出馬相信便能查個水落石出!”長孫四娘子說道。

  這臭娘們連老子也要收押?

  方武一聽不干了,他嘿嘿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四娘子,”你說我這又不是什么冒充大理寺的大事,不至于無緣無故將我也關(guān)了,這妥當(dāng)嗎?”

  長孫四娘子頓時收住腳步,死死盯著方武不放,許久才開口問道:“你叫武二?可曾……識得武媚?”

  “哦……”方武吞吐地說道:“你問的是她啊,她是……我堂妹。”

  長孫四娘聞言神色一變,沖周連林說道:“此人暫且不用關(guān)了,三姐若是問起我擔(dān)著,這人我先帶走,有事問他?!?p>  說罷她輕移蓮步,示意方武跟上。

  方武走出幾步,突然回頭對周連林說道:“周管家,這幾人你擔(dān)待著一點,別打壞了。保不準(zhǔn)要送到大理寺去問罪的哦!”

  直至方武走出視野,周連林悻悻地令人將蘇羊五與二女收押起來。

  周可擠到周連林的身邊,不解地問道:“叔,你為何要懼四娘子,三娘子不是吩咐過嘛,一切有她擔(dān)待著呢?!?p>  周連林鼻孔朝天地冷哼一聲,罵道:“蠢貨,招子放聰明點,叔不是懼四娘子,而是懼那小子!”

  “不就一尋常窮小子嘛,有啥可懼的?”

  “所以說你蠢!我且問你,尋常下人會不會怕你叔我?”

  “會!”

  “可那小子不會!他眼中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且你沒見他一出口就帶著大理寺,似乎在暗喻著什么,而四娘子聽了立即神色有異,不敢再令我關(guān)押他了,可見這小子身份不同尋常??!你曉得那小子離開之前,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周可見周連林舉棋不定的樣子,說道:“叔,您想想全天下除了皇上,還有誰敢惹國公爺啊?他可是吏部尚書,哪個當(dāng)官的不都要巴結(jié)著他老人家?”

  周連林朝他腦瓜就是一個爆栗,罵道:“你還知道有個皇上啊!”罵完侄兒,他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聯(lián)想到曾有耳聞皇上有時為了了解大臣們底細(xì),往往會往他們的身邊派出些密探,而所謂的密探則是一些不起眼的人物。

  這小子會不會……

  方武自然不知自己被周連林套上了金牌特工的身份,他只是默默地跟隨長孫四娘子后面,沿著府中石道繞了幾個彎,終于到了一個小院。

  小院不大,圓形門洞上方書著“竹得園”三個篆書大字。

  走進(jìn)院內(nèi),只見墻邊種有幾棵竹子,還有幾棵不知名的植物。由于前陣子經(jīng)過了雪雨緣故吧,都光禿禿的。沒有假山、沒有魚池更沒有涼亭,只有一截廊子,擺了一張方桌和幾張小椅子,這便是會客之處了。

  長孫四娘子于主位緩緩坐定,讓隨身侍女添了杯茶。朱唇微張輕輕泯過一口之后,淡淡說道:“武二是吧,在本娘子沒將你送官之前,且交代你混進(jìn)府內(nèi)意圖吧?”

  方武噎了一句:“早上起得急,口渴,說不出來!”

  旁邊侍女斥道:“無禮之極!你是不是欺四娘子好說話,便不知天高地厚?”

  長孫四娘子揮一下袖子,示意給方武也倒上一杯,并讓他坐下。

  方武也毫不客氣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這回可以說了吧,誰派你來的?”

  方武嘿嘿笑道:“俺家窮,就只好當(dāng)下人了。趙國公府月例給得多,俺就進(jìn)來了,沒人派俺的,也沒啥意圖?!?p>  “你當(dāng)本娘子是傻子不成?”長孫四娘子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自稱是武媚的堂兄嗎,如果真要找工,去新德勝樓就好啦,用得著跑來我府中!”

  方武笑笑,應(yīng)道:“其實也不瞞你,我進(jìn)來是為妹妹報仇來著。到底那天是你打了她耳光、還是你三姐打的?”

  長孫四娘子有些詫異地問道:“我何時打過她耳光?”

  “前幾日她說于街上遇見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自稱是方二的夫人嘛,于是她就向你請安。結(jié)果卻被你當(dāng)場狠狠地扇了幾記耳光!”

  長孫四娘子臉色羞紅,低聲說道:“定是她誤將三姐當(dāng)成我了。她肯叫我……夫人,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會打她!”

  方武一聽果真如此,心中大定。他嬉笑道:“長安城里皇親國戚、才子良將多了去,四娘子又是沉魚落雁之貌,那方武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你干嘛非要認(rèn)定他了?”

  長孫四娘子嗔道:“你這人怎地如此嚼舌!本娘子愛嫁誰就嫁誰,何時輪到一下人來評論?”

  方武得意地說道:“你還別說,我跟姓方的熟得很,他有什么事從不會瞞我,包括某人假冒大理寺官差故意要挾他一事,我都一清二楚!有我在他面前美言,你的事情或許順利得多。反之……嘿嘿?!?p>  長孫四娘子輕蔑地笑道:“本娘子要嫁給他,何須假借他人之手。你既然知曉假冒官差一事,想必也知道那薛仁貴的下落。你且溜出去尋他,速速將那三人劫出府去吧,想必周管家也不好張揚。最好你也一同離去,別再回來。還有,你告訴姓方的,這陣子盡量不要鬧事,也別……忘了我。過得一陣子,一旦父親松了口我便去尋他。”

  “本郎君堂堂正正做人,干嘛要溜?再說了,事情還沒弄清楚,他們一逃不就座實了盜竊?四娘子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四娘子羞怒地說道:“我能安什么心!在我三姐未出手之前,你們能走就快走吧!除了詩會那次栽在那冤家手里,我還從沒見三姐吃過虧!”

  “有一次就有二次!除非她心甘情愿地讓我抽幾個大耳光,否則我是不會走的。”方武得意洋洋地說道,真想不到自己還是令那蛇蝎女人吃虧的第一人!

  “你瘋啦!還夢想打我三姐耳光!”長孫四娘子不可思議地喊叫起來。

  為什么不可以有夢想,萬一實現(xiàn)了呢?

  方武斬釘截鐵地應(yīng)道:“說要打她耳光就必須打耳光!言出必行一向是我做人的優(yōu)點!”

  長孫四娘子苦笑道:“那你就繼續(xù)做你的夢去吧,我就不陪你瘋啦!我且問你,你到底曉不曉得我三姐為何要對蘭兒出手?”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長孫四娘見他脫口而出,臉色有點變化,點頭說道:“你又是否曉她心中的沛公是誰?”

  “你是在污辱我的智商?三娘子如果是想捏死一個蘭兒易如反掌;若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收拾韻兒也不是問題。如此大費周折,是人都知道這沛公就是四娘子你啦。唯一值得傷腦筋的就是有多大的仇恨,能令你們這對孿生姐妹相互算計?”

  方武說罷,繞有興趣地看著四娘子。

  四娘子幽幽說道:“有一種東西,絲毫不比仇恨差?!?p>  “利益!”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兩字來。

  “你既然不考慮領(lǐng)著他們逃出去,就要光明正大地為他們脫罪!這事情看起來很小,但是面讓他們輸?shù)眯姆诜?。?p>  方武笑道:“這似乎也不難。我有個小問題,三娘子要對付你的話,她直接找上韻兒不是更好嗎?為何還要扯蘭兒進(jìn)來?這更象是蘭兒私怨過深、心懷不滿的報復(fù)?。 ?p>  長孫四娘子撲哧笑道:“若是如此簡單粗暴,你以為我父親智慧堪憂?又或是我三姐‘才女’的稱號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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