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傻媳婦別動,將木盆放下,三哥幫你拿?!?p> 趙秋意:“……”那我是不動呢,還是將木盆放下呢?
慕晏離急忙跑下來,一手端著木盆,一手牽著她的手。
嘴里一直喋喋不休,跟他說著家里的喜事。
棗子賣了錢,二哥的眼睛好了。
他們有錢了,這個冬天,他們一家四口加狗子,還有黑妞,可以過得很好。
還說回頭給她做厚棉衣,問她高興不?
當然高興拉,賣棗子能賺錢,還多虧了她。
趙秋意抬頭看向那站在壩子上,向下眺望的人。
眼睛上的束帶沒了,只余下發(fā)髻上系著的那根,洗得發(fā)白的淺藍色發(fā)帶迎風飄動,他的容貌,是三兄弟中最溫和,最沒有攻擊力的一位,眼睛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柔和的目光讓人如浴春風。
慕紫陌長身玉立,看著堡坎下方的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那個從墨香中走出的男人,儒雅中還帶著一分仙氣,笑容里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慕紫陌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幕。
上山的小道上,是他第一次見她。
她傻乎乎的模樣,有著世間最單純美好的笑容。
那時,他還不知道,是她給他帶來光明,讓他有機會重新看到這個美好的世界。
“二公公,束帶?”
她又見到他沒有束帶的樣子,急得要給他重新系上。
慕紫陌急忙按下她的手,說:“二公公不用束帶了,我的眼睛好了。”
不是第一次觸碰她的手,卻是第一次感到心悸。
他急忙放開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不大的一雙手,長滿了繭子。
這是長年干活,干粗活才會有的痕跡。
她一個小姑娘,竟然比自己的手還粗糙。
這么乖巧的她,不應該這么勞累。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位友人,胡瑞光。
心下發(fā)誓,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出人頭地,定不會再讓她吃苦受累。
“傻媳婦?!蹦疥屉x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不是告訴你了,二哥的眼睛好了?!?p> 慕紫陌微微一怔,像是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邊還站在三弟。
他們站在一處,同樣天真無邪的笑容,是那么的般配。
“你跟二哥玩兒吧,我曬衣服去。”慕晏離開心的端著木盆到壩子邊上的衣服架子旁,將衣服拿出來擰干,一件件掛上去。
同時,嘴里笑罵:“真是個傻媳婦,不知道將衣服擰干一些才帶回來?難怪累得你嗷嗷叫?!?p> ……
今晚又輪到到三公公睡了,今日溫度驟降,看那天色,似乎要下雪。
如果現(xiàn)在下雪,那么今年的第一場冬雪也太早了些。
趙秋意拿了破成兩半的大缸其中一半,在里邊上了灰,把做晚飯剩下的火裝了進去,又拿了一個壞掉的米篩裝了一些早前她存下的木炭拿到房間里。
去后院喂了牛的慕晏離回來了,急忙關(guān)住門,將寒氣擋在門外。
同時,他搓著說:“怕是要下雪了,好冷啊?!?p> 趙秋意笑著道:“三公公烤火?!?p> 他抬頭一看,驀地笑了:“誰教你做的火爐?咦,原來你存的那些木炭就是用來烤火的?”
櫻落落
白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