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的眼睛上沒有蓋上白布條。
眼睛不好使的人感官都比常人靈敏,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伸出手來亂摸。
趙秋意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小聲的問:“二公公摔到哪兒了?”
這時,慕修遠和慕晏離已經(jīng)回來了。
慕晏離接過話說:“修屋頂?shù)臅r候掉下來,就撞到這兒。”
他指了指她身后的桌子腿。
趙秋意:“……”
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
我問腦子撞哪兒了,你來指桌子腿?
好在二公公聰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撞到這里了?!?p> 趙秋意急忙摸上去:“這兒?”
他點點頭。
“二公公不疼,我給你呼呼?!?p> 她一邊揉著,一邊裝模作樣的吹氣。
慕晏離就笑了,說:“大哥你看,媳婦還知道疼人呢?!?p> 是知道疼人,就知道疼你倆,他表示不開心。
慕修遠板著臉進了廚房。
“媳婦,二哥都摔好久了,早不疼了。”
“嘶!”正說著,就聽慕紫陌疼得叫了一聲。
被打臉的慕晏離:“……”
早前頭上是摔了個包,可都這么久了,包早好了呀,怎么還疼呢。
“我再給二公公呼呼?!壁w秋意忙在他頭頂吹了吹。
她明白了,結(jié)癥還在這兒。
這頭上的包散了,只是表面散了,可里邊還有淤血。
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jīng),現(xiàn)在還有得治,只要疏通了淤血就行。
可再這么瞎治下去,耽誤得久了,估計會真瞎。
趙秋意默默的記下來,幫著慕晏離繞線的時候,她特意拿著他的繡花針打量。
在這樣的家庭要搞一副銀針,比連吃三天的肉還難。
可這繡花針翻來覆去的看,都覺得不太合適。
都太短了。
慕晏離默默的觀察她半晌,不知道傻媳婦今日怎么開始研究他的繡花針。
只看她拿手比劃著,又愁苦的搖頭,樣子傻得不能再傻。
似乎還嫌棄這些針太短了。
慕晏離默默的拿出一根縫被子的大號針問:“媳婦,這根長不長?”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趙秋意看了一眼,想都沒想就說:“長度夠,就是太粗了?!?p> 誰家針灸這么粗?不得扎死人。
嘶!
傻媳婦說這句話的音調(diào)不再幼稚得像個孩子,而是像個正常的人似的。
可她干的事比傻子還傻。
正常人誰會拿著幾根繡花針研究了半天?
“媳婦?”慕晏離小心翼翼的將她手中的針拿出過來,舉得高高的,對她說:“你玩兒什么都成,不能玩兒這個,會傷到自己。”
趙秋意:“……”
“我要?!彼€沒研究好呢。
這年頭銀針不好找,要是繡花針能將就下最好,萬一不行,還得想辦法搞銀針去。
“不給?!蹦疥屉x嚴(yán)肅的說:“啥都能給你玩兒,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行,扎到你可別哭?!?p> 趙秋意滿心郁悶,被人當(dāng)傻子真不方便。
她也懶得得他說這么多,跳起來,一把搶過來。
“哎,你這傻媳婦兒,怎么不聽話呢,還敢搶針?”
他急忙奪回來,這一來二去的,真被扎到了。
“啊!”趙秋意一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