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石竹是秦雅兒的婢女,而冬雪也是婢女,婢女和婢女對招,紅衣察覺到什么卻沒反應(yīng),那是顧忌著秦雅兒。
可當(dāng)她出馬,那局勢立馬變得不一樣了,大概在紅衣心里,她在戰(zhàn)王府勉強算和秦雅兒地位對等,不能再視而不見。
紅衣興許在想,為了一個婢女,不值得與秦雅兒扛上,輪到她盛晗袖,就得考量考量。
換言之,即使戰(zhàn)王爺不忌憚太后,也不能完全不顧太后的存在,紅衣是想盡量不給她主子惹麻煩。
嘖,盛晗袖在心底舒了口氣,好在她沒正面懟秦雅兒,不然對方拉上太后,夠她受的。
紅衣只看見有一手的盛姑娘神情變幻莫測,也不知在想什么,估摸著沒把她的回話聽入耳,便再次開腔。
“回稟盛姑娘,奴婢的確會武,王爺派奴婢跟著您,便是為近身保護你的安全?!?p> “曉得咧曉得咧?!笔㈥闲渎唤?jīng)心地揮揮手,“那往后這幾日,還需你多多留意?!?p> 多留意?盛姑娘認為秦雅兒會找人暗殺她嗎?
但盛晗袖沒辦法回答她心里的疑問,顛顛地洗洗弄弄準(zhǔn)備吃飯去了。
紅衣一路跟著貌似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的人,目光幽遠而復(fù)雜——她著實看不透盛姑娘,或許,她該找夜鶯問問?
……
當(dāng)然盛晗袖不是不惆悵的,她一直都在愁……怎么賺錢。
畢竟賺了錢才好跑路啊,又不能永遠待在戰(zhàn)王府,出了這道大門,沒盤纏可萬萬不行。
誰說深宮吃人,王爺府,不,每個深宅大院都是能吃人的,一不留神就能骨頭都不剩。
盛晗袖連永夜國的并非一點權(quán)利沒有的,說出去名號還賊好聽的永夜國公主也不想當(dāng),這戰(zhàn)王府里沒名沒分的小寵物就更不稀罕。
關(guān)鍵是啊,戰(zhàn)王府前有狼后有虎,她不愛玩心計,太累,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所以她一定是要弄點小錢錢作為溜走、找個地方隱居的儲備資金的。
“盛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您深得王爺寵愛,為何要委屈自己跟石竹學(xué)禮呢?”
冬雪一面嗎扇子輕輕給她吹著風(fēng),一面忍不住疑惑道。
盛晗袖懶散地癱在躺椅里,神色高深地道:“王爺是說過我捅了簍子也不要緊,可我也不是沒事就給他惹禍啊。你瞧那雅夫人的陣勢,我要是和她頂嘴了,她能讓我跪下你信不信?”
對待表面上軟的人,最好要比之更軟。
她裝傻了,而不是刺回去,秦雅兒不就沒了借口找她茬了么?
冬雪似懂非懂地點頭,“原來姑娘你看出來雅夫人不懷好意啦?!?p> “那是?!笔㈥闲涞靡庋笱蟮負u頭晃腦,“我有一雙火眼金睛呢!”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在防患于未然。
因為,哪怕大佬如今對她興趣不低,但指不定哪天就膩味了,把她拋到邊上不聞不問。
如果她對秦雅兒趾高氣昂,便是給自己拉仇恨值,一旦她失了寵,保準(zhǔn)秦雅兒最先要她的命。
“姑娘,好端端的,您怎的嘆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