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在王爺心中的美好形象,秦雅兒一再忍耐。
所以她眼睜睜地看著高大俊美的男人低下了頭。
裴凌棲吃下大半塊的點心,薄唇有意無意地蹭過少女的指尖,遭到她一記瞪眼。
盛晗袖琢磨著自己被調(diào)戲了,也得反調(diào)戲一把,不過計劃還未實施,便有不速之客前來擾亂。
“王爺?!鼻匮艃赫Z笑嫣然地走到亭子前,極盡優(yōu)雅地行了禮,“給王爺請安?!?p> “嗯?!迸崃钘帜砹藟K點心,丁點不受影響地繼續(xù)給他的小女人喂食。
但是盛晗袖無法專心應(yīng)付他,來人的聲音她是記得的,當(dāng)她還是那倒霉催的侍妾時,這道聲音的主人曾是如何說出勸她放棄的話。
【妹妹已是病入膏肓,再用藥也只是折騰自個,不如早日給自己一個痛快,免得受累。】
端的是體貼大方,和逼她安樂死有什么分別。
王爺沒讓起身,秦雅兒便一直屈著膝,笑容逐漸僵硬。
盛晗袖今天不想懟人,直接腦袋往男人胸口一拱,“我困了?!痹捯袈:?,“呼嚕嚕,我睡著了……”
裝得挺“像”。
裴凌棲將那塊點心放回盤子里,就著邊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小懶蟲?!庇斜鹚厝バ⒌内厔?。
秦雅兒不甘心讓他走了,平日他身邊的侍從總說他忙哪個侍妾也不見,可三天兩頭去玉樓坊王爺便沒怎么斷過!
適才婢女打探來消息說他在后花園散步,她忙不迭重新梳妝趕來,誰料這小賤人用睡覺移走王爺?shù)淖⒁饬Γ?p> “王爺。”秦雅兒快步走到他身側(cè),柔柔弱弱的快要倒了似的,“王爺,您多日不曾見妾身了,妾身……”想你想得緊。
情急之下她當(dāng)著自己看不上眼的賤丫頭的面說出了她許久沒見到他人的事。
裴凌棲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平平的語調(diào)透著冷然,“你沒聽到本王懷里的小女人說,她很困了?”
壓根沒睡的盛晗袖小身板一顫抖,大佬喂,你是在給我拉仇恨呢你造嘛?!
秦雅兒的表情剎那間變得尷尬而難堪,扯著裙袂微咬唇,“妾身……妾身是新鉆研出了一盤棋局,老早便想找王爺……”
“半夜三更,你找本王下棋?”裴凌棲不留情地淡淡嘲弄道,頓住的腳步再度邁開,頭也不回地離開。
“王爺!”這一聲喚得肝腸寸斷,秦雅兒想也不想地就要追上去,比起在賤人面前丟臉,她更在乎的是將男人留住。
“雅夫人!”紅衣攔住她,不贊同地搖頭,“天色已晚,王爺該歇息了,望雅夫人別做煩擾?!?p> 語罷,紅衣領(lǐng)著兩個婢女跟上裴凌棲的步伐。
方易朝相反的方向做出手勢,“雅夫人,請吧。”
秦雅兒再是不情愿,也必須得帶著一無所獲的憤怒回自己的院子。
……
說好的散步,返程時盛晗袖都沒用上自己的腳,舒舒服服地被抱到床上。
裴凌棲單膝跪在床沿,居高臨下地默然地捏住少女的鼻子。
一聲不吭地憋了一會兒,盛晗袖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