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最后一戰(zhàn)
“龍淵,可惜終究差了一絲,也不知這絲能否彌補(bǔ)?!蓖踉降吐暤?。
龍淵劍很有靈性,只見劍身一陣低鳴。
“呵,你還不樂意,罷了,你終歸是那小子的東西,你的機(jī)緣應(yīng)該在他身上?!蓖踉胶脷獾?,一輩子和劍打交道的他很清楚龍淵劍的表達(dá)。
“不過今日,卻是會送你一機(jī)緣,也算是送給那小子的打賞吧?!?p> 或許是有好處,低鳴的龍淵劍頓時(shí)安靜下來,還有絲絲討好親昵。
“哈,真是個(gè)勢利劍。那日你電我的事,我可是還記得呢?!蓖踉捷p笑道。
龍淵劍頓時(shí)一愣,劍尖指向底下的王牧,意思是說,王牧指使的。
王越頓時(shí)好氣,這勢利劍倒好,片刻就將主人給賣了。也不知道王牧以后會不會哭,做了這劍的主人。
不過片刻后王越凝神望向遠(yuǎn)處天塹帷幕,神色冷然下來。
這一次,這一劍不再相同。
于此同時(shí)洛陽城頭數(shù)道身影望向這里。
“允公,這王越若是破了這帷幕恐怕離頂級不遠(yuǎn)了?!?p> “不遠(yuǎn)?差得遠(yuǎn)呢。王越?武夫爾,昔日霸王何等威勢,還不是被高祖逼死在烏江,那張角才是大敵,我看他必然有所圖謀不得不防啊?!?p> “張角,這,這誰能防得了?!比巳褐幸魂嚀u頭。張角一人便可令數(shù)十萬大軍寸步進(jìn)不得,他們又能有什么辦法?
“唉。”似是嘆息,又似是埋怨。
轟!
一道雷鳴炸響在廣宗城外。
“龍淵?!蓖踉捷p輕低語。
和黑劍的寂滅不同,龍淵劍幾乎一舉一動伴隨雷鳴。
如果說黑劍是黑夜死寂,宛如滅世之劍,那么龍淵便是盛世之劍,雷如法制,掌世間太平。
呼~
王越深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的劍招可不同尋常,之前的劍招最多說一句是竭盡全力。
這一次卻是得將千萬劍一次劈出,化作一劍,這也是王越悟出的劍,賭上一生劍道的一劍。
劈出千萬次,這對于尋常武者根本不可能,即便是王越也一樣。
所以他能不能做到他也無法知道。
時(shí)間已經(jīng)不會等他,這數(shù)十萬大軍,這天下人都不會等他,這一世,這亂世也不會等他,所以他也等不了。
雷鳴突然停止,風(fēng)也突然消失,廣宗城外突然沒有了聲音。
不止是城外即便是城內(nèi)在這一刻也停止了聲響,所有人似乎靜止了一般。
王牧微微轉(zhuǎn)動眼珠,他似乎被什么力量給禁錮了,除了眼珠什么也動彈不得。
時(shí)間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臉頰上都出現(xiàn)了一滴汗液。
汗液順著臉頰漸漸流淌,最終滴落。
啪!
翁!
龍淵下指。
九天低鳴。
天下刀兵齊震。
而整個(gè)大漢,顫動了。
“這!”皇甫嵩等人幾乎肝膽皴裂,這一劍下,他們哪怕是一流高手都承受不住余波。
不過好在王越并非對著他們斬下的,可是即便是如此,無數(shù)士卒也是一個(gè)個(gè)癱坐在地上,他們大多數(shù)可是普通人,更有膽小者黃白之物都流淌出來。
“這便是頂級!”王牧低呼,這一刻他生出無比向往。
“是的,這便是頂級!真正的頂級之劍?!崩钊逋蝗蛔呱锨?,雙目透漏出向往,以及野望。
“張角之后,又會有多少人來爭這頂級呢?真是期待啊。”李儒低語。
“什么?”王牧疑惑,剛剛李儒聲音太小,小到聽覺極為靈敏的他,也未聽見。
“沒什么,只是在為宗師欣喜,頂級可望矣?!崩钊咫S口道。
“真的嗎?頂級!可望了!”這刻王牧極為開心,他已經(jīng)把王越看成親人,王越成就頂級,他自然欣喜。
城中張角不知何時(shí)早早站起身子,目光望向某處。
“咔嚓?!币宦曒p響,屋內(nèi)水杯突然裂成兩半,茶水頓時(shí)流淌一地。
“師尊!”張白騎一聲低呼,他可是知道外面那層天塹帷幕便是這杯子相連的法術(shù),杯子破裂也意味著外面的天塹帷幕破碎了。
相比張白騎的驚慌失措,張角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破碎了嗎?遲早呢,不過,卻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人物,龍淵劍?龍淵,龍淵,盛世不出,亂世顯,這天下啊,便由我開始亂吧!大漢?也該到此了!”張角嘆息一陣。
似乎感覺到什么,那道擊破天塹帷幕的劍光正朝著廣宗城落下。
這一劍足以將整個(gè)廣宗城劈成兩段,頂級之劍足以滅國。
“也夠了呢?!?p> 張角隨手一揮,一道無形法術(shù)與龍淵劍影相接。
無聲無息,兩者消失。
“劍呢?”這一幕無數(shù)人一直關(guān)注,可是就在即將接觸廣宗城的瞬間不見了。除了外面的天塹帷幕消失,再無任何東西不見。
一個(gè)時(shí)辰的交手,好似兩方誰也沒動手一般。
這一刻整個(gè)戰(zhàn)場陷入詭異的寂靜。
王越輕身一落,再無多言。
王牧曹操等人更是緘默。
李儒雙目死死的盯著廣宗城頭。
他知道,整個(gè)戰(zhàn)場也只有他一個(gè)人能知道,下一刻張角要出手,要做什么了。
這一刻他心底的野望也悄然浮現(xiàn)。
近處的王越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過猶豫了陣,他并沒有回頭。
廣宗城,張角穿上一身皂服,帶上熟悉的黃巾頭帶,扭頭看了看某個(gè)方向,嘲諷一笑。
“天師,出來了!”所有黃巾士卒全部跪下,天師旗幟在這一刻立出。
“看哪兒?!庇惺孔溲奂?,看見天師旗幟出現(xiàn),莫名大呼,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大呼,他只知道自己感覺,有誰,要!出來了。
旗幟!
黃巾!
皂服!
張角!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