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內(nèi),張角對面的青年有些動搖。
“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他可是張角的徒弟,然而他卻絲毫沒有見過張角有這種手段,這一刻他有些動搖了,要是,要是這顆隕石真正落下,廣宗城會頃刻間化為廢墟。
“異像罷了,不過這劍是好,這劍招卻差了一絲。”張角搖頭,似乎再為王越劍招不夠強(qiáng)而嘆息。
“恐怕是異像,并非真實(shí)?!钡诙€看出來的卻是王牧身旁的李儒。
“異像?”王牧疑惑。
“古書曾經(jīng)記載,天怒有天相,而那些實(shí)力超強(qiáng)之人往往一舉一動牽連天地,這一劍恐怕已經(jīng)是門檻之上的劍招了?!崩钊遒潎@道。
“門檻?頂級!”王牧有些驚訝,不過馬上也有些欣喜,王越要成就頂級了嗎?
“頂級,一絲都是天塹,或許早了?!崩钊鍝u頭。
戰(zhàn)場上其他人都在震驚王越的劍招,這一劍令所有士卒幾乎把王越看做神明。
這一刻人心各異,他們已經(jīng)在盤算著如何之后討好王越了,這種實(shí)力得全力交好才行,宗師是什么概念,頂級之下的一小挫人,而王越幾乎是頂級之下第一人了。
而世間頂級又有幾人?劉宏算一個,張角暫時算一個,但是張角在所有人看來他已經(jīng)是必死的人了。
以一人之力斗天下人怎么可能?昔日項羽不就是頂級最終還不是烏江自刎?
所以這個時候很多人目光看向王牧,王越這個宗師可不好說話,王越在他們眼里是一個冷漠、清高、少言的大宗師,至于王牧還是一個未及冠的少年,哪個容易交好,這不是一目了然?
當(dāng)然如果讓王牧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嗤之以鼻,冷漠?清高?少言?信不信你吹捧幾句王越會飛到天上去。
“這老頭可要面子了?!?p> 嘶。
宛如紙片被撕裂,廣宗城天塹屏障出現(xiàn)一道丈許寬的口子。
一柄千米黑劍橫空凌駕在廣宗城上,離著廣宗城墻只差一絲!
這般宛如神跡的場面令廣宗城的黃巾驚叫。
一柄千米巨劍架在你頭頂是什么感覺?
于此同時張角身旁的水杯某一面出現(xiàn)一道無形的裂縫,杯中的水順著裂縫流出。
“可惜了,若是再強(qiáng)一絲便好了?!蓖踉桨櫭监哉Z,一種莫名的可惜。
“這這這?!蓖跄吝@一刻才真正知道這個老頭的實(shí)力是多么可怕。
“可惜,嘿,王宗師野心不小啊,只是可惜了?!崩钊鍝u頭。
“文優(yōu)先生,為何說可惜,宗師這一劍可是立了大功啊。”此時曹操正緩緩走來,恰巧聽見這句話。
李儒看了看丈許寬的開口,如果是這樣,幾十萬大軍的確可以借著這開口沖進(jìn)去,只是還差上一絲呢,更何況他說的可惜可不是這里。
李儒沒回答曹操的話目光直直的看向王越心底暗道:“都是一個目的呢,然而你是武夫何其難也。而我又只是謀士又哪里簡單?!?p> 曹操不解順著李儒目光看去卻沒看出什么。
“孟德,你看!”袁紹指著前方道。
廣宗城內(nèi)張角依舊把玩著手中某物,撇了一眼之前破損的水杯,此刻水杯卻完好無損,不同的是,里面的水似乎少了點(diǎn),但是不知道是之前流走了些,還是去像哪里了,不過杯子周圍卻無一絲水跡。
“白騎,可準(zhǔn)備好了?!睆埥峭蝗辉儐柕?。
面前青年一愣:“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是師父,可真要如此?”
張角沒回答望向戰(zhàn)場的另一邊道:“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
城外士氣大漲,皇甫嵩大笑一聲:“不愧是宗師,進(jìn)軍!”號令一起,數(shù)十萬大軍準(zhǔn)備發(fā)動總攻。
“停!”王越浮空而立,一聲呼喊反壓住數(shù)十萬大軍氣勢,一人聲傳遍整個戰(zhàn)場,宗師之威不容置疑。
皇甫嵩等人面色大變,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前方。
此刻天塹帷幕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似乎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這怎么可能?!敝靸y驚呼。
盧植嘆息。
皇甫嵩一言不發(fā),諸位高手默言。
“可惜了,一絲之差便是天塹?!蓖踉酵蝗挥行╊j廢,心神復(fù)雜的降落回去。
他幾乎用盡了全力,底牌盡出,可是即便如此,連張角的面都沒見著,他便敗了。
他知道自己離那個層次還有多少距離,但是他不信這距離能夠阻攔他,至少不信張角隨手布置他都打不破。
這道帷幕不同于之前的天師旗幟,天師旗幟只需要磨破即可,那個時候王越并沒動用全力,所以那會沒攻破天師旗幟的防御他并不在意。
因為那個時候戰(zhàn)場太混亂,他無法保證天師旗幟破碎時候不會傷到自己人。
可是這個時候不同,他帶上了黑劍,一柄真正的頂級神劍,然而連一道天塹都沒徹底斬斷。
在眾人面前,天塹是斷了,可是他知道還差一絲,也是因為這一絲,天塹帷幕有了修復(fù)的可能。
“越叔?!蓖跄辆o張的詢問,此刻的王越令他有些擔(dān)心。
王越搖頭,示意他無礙,是的,他是無礙,這只是身體上無礙,但是心靈上就難說了。
“何不再斬一劍?”王牧道。
“再來一劍?沒有用了,一劍就夠了,斬得斷便能斬得斷,斬不斷即便千萬刀也斬不斷。”王越搖頭道。
李儒看了看有些頹然的王越嘆息。別人不知道王越的情況,可是他卻很清楚,他王越是在試劍,拿張角的天塹帷幕試劍,那一位頂級人物試劍。
這不可謂不膽大,他王越想試試自己離頂級究竟有多少距離,還要走多久!毫不客氣的話說,如果這道天塹帷幕被王越一劍斬斷,那么王越離頂級不遠(yuǎn)了,到時候真是時間問題了。
可是試劍也是有風(fēng)險的,現(xiàn)在王越便是失敗了,失敗便要承受失敗的后果,如今的王越已經(jīng)道心不穩(wěn),恐怕此生精進(jìn)無望了,這才是他李儒的嘆惜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