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行走到一半的丁逍忽然被一聲嚴(yán)厲的叫聲給喝住。
“這位師兄不知有何賜教?”丁逍白皙的臉龐并沒有流露出慌亂神色,不卑不亢的尋問道。
易書凱眼中流露戲謔之色,腰間長劍緩緩出鞘,“我聽說師弟身上有一本《太虛訣》,不知真假?”
“真也好,假也罷,那又關(guān)師兄什么事?”
“哦,那就是有了?近日師兄我開始練習(xí)劍術(shù),聽聞師弟有一好劍,能否一試?”
蹭,還沒待丁逍同意,易書凱長劍一橫,劍光閃爍,四周靈氣涌動,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丁逍措手不及,右手正欲拔劍。
當(dāng)!
一道淡紅色的光芒閃到丁逍眼前,易書凱的劍頓時被擊退,穩(wěn)住趔趄的身形,正要抬頭查看究竟是誰能一招擊退自己的劍。
忽聽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易師弟,你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是喜歡以大欺小呢?要不這樣,我把修為壓制到煉氣七層,單手和你一戰(zhàn)?”
“哼!”易書凱見來人是張蒙,冷哼一聲,散了四周靈氣波動,長劍回鞘,“張蒙你也別太得意忘形了,說不定我哪天就突破了?!?p> “那也得等你突破在說呀,丁師弟,我們走?!?p> 到了庭院前,“丁師弟,你下回遇到那易書凱就說,你是我罩著的,他保證不敢在刁難你了?!?p> “今日多謝張師兄解圍,來日師弟若能回大秦定為師兄帶幾壇仙人醉?!?p> 張蒙的目光閃現(xiàn)出一種癡迷,緩緩說道:“為兄可期待你的仙人醉了,那為兄就不打擾師弟修煉?!?p> “師兄慢走。”
辭別張蒙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中,回想剛才的一幕,丁逍不由的有些后怕,只要張蒙的靈法在慢那么一絲,可能現(xiàn)在自己的人頭早以落地。
實力!
丁逍雙手緊緊握住,抬頭望了望天,對實力越發(fā)渴望起來,悔不當(dāng)初自己選擇學(xué)文,當(dāng)時要隨父親一起習(xí)武多好,或許娘親就……
搖走腦中的想法,回到屋子中打開了那本《太虛訣》,入眼便是一幅畫面,整篇不過寥寥幾頁,粗略的看了一下,通篇不過數(shù)百字罷了。
唐長老說第一次引靈入體是一件非常危險了事情,必須要做到平心靜氣才能去引導(dǎo)天地間那游離的靈氣。
錚……
清心的調(diào)子從琴弦上幽幽傳出,平緩而又清秀。良久,天地間好像靜了下來,那清心曲早以停止彈奏。
盤膝端坐床踏上,之前《太虛訣》的內(nèi)容也了然于胸,按著運功畫面的指示行功運氣,同時口中默念著口訣。
“乾坤未刨,氤氳混融,混混禴禴,莫名其始。是天地萬物之源,既無形生有形之妙也,從以虛持靜而規(guī)守……”
天地間游動的靈氣開始四下涌動,脖子上的朝運也開始泛起微光,月華傾入朝運中,四周的靈氣開始撥動琴弦,同時靈氣開始往丁逍四肢百骸中游走,丹田中似乎誕出一縷淡藍(lán)色的真炁。
琴聲響起,似乎引起了整個天地間靈氣的共鳴,這間庭院的聚靈陣開始瘋狂運轉(zhuǎn),朝運暗淡的模樣,似乎在這一刻改變了,原本朝運呈現(xiàn)出灰白色,就像路邊隨意撿來的石頭經(jīng)過了打磨一般,可現(xiàn)在整體卻改換了顏色,那是一抹奪目的淡藍(lán)色。
咔,咔。
丁逍的身體,突然猛地響起幾聲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打開了某種枷鎖,使得整個庭院中的靈氣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不至片刻,靈氣為之一空。
煉氣一層,達(dá)到了!
睜開雙眼,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琴音,怎么回事?難道有人進(jìn)來彈琴?不過看著眼前的一幕,丁逍驚訝的眨眨眼,確保這不是一場幻覺,而是這琴確實自己在彈動。
不僅如此,連自己脖子上的朝運都冒出藍(lán)色光芒,“這是什么情況?”
琴聲止了,下一刻,朝運爆發(fā)出一股刺眼的光芒,天地間的靈氣此時都為之一頓,月光混著天地靈氣在驚世上空構(gòu)成一個個字符,同時也構(gòu)成曲譜一篇。
“忘憂,太虛,這其中一篇是曲譜,一篇是修煉功法,這難道是我的機(jī)緣嗎?”丁逍無比感慨的看著空中的字符一個個的開始記憶起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一日三餐準(zhǔn)時送達(dá),這種感覺不禁讓丁逍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讀書學(xué)琴的日子。
雖然日子過的很平靜,但是依舊不去上早課,只一個人在房間內(nèi)修煉靈法和彈奏忘憂罷了,所以易書凱也一直沒機(jī)會教訓(xùn)丁逍。
法術(shù)修煉累了,便停下休息片刻。但一有點空閑時間,丁逍也沒有絲毫浪費,也開始進(jìn)行鍛體,學(xué)習(xí)以前父親教給自己的方式鍛體。一松一馳,也不時拿驚世在亭中煉習(xí)忘憂曲。
煉習(xí)曲子可是信手捏來,但馬步、劈叉、負(fù)重等可讓丁逍吃了不少苦頭,還好丁逍已經(jīng)達(dá)到了煉氣一層,否則憑他的小身板還可真的吃不消,有了這個心,那就用心去完成。
再者,就是夜里修煉時常常拿出朝運來觀察,朝運自從那夜表現(xiàn)出特殊異像后,但之后每一天的觀察,這朝運都沒有在出現(xiàn)過一次異像。
越是這樣,丁逍便發(fā)覺得這朝運肯定不簡單,這玩意從一千三百多年就傳了下來,一直到了今天自己與形成共鳴,難道是哪個地方不小心激活了它。
可他把朝運擺來擺去,夜間一有空就拿出來研究,也沒有研究出什么名堂來……
“師弟,怎么樣?”易書凱滿臉急切問著眼前的師弟。
那師弟看易書凱的神情,覺得有些羞愧難當(dāng),低頭吶吶的道:“易師兄,是師弟無能,看了他一個多月,除了每天有師兄給他送飯過去他才會開一下門,其他時間從未見他出過門,連唐長老的早課他都敢不去……”
師弟倒苦水似的,把這一個月的辛苦全部說了出來,易書凱倒也沒有懷疑有他,一張臉上在師弟面前露出和氣的笑容,“師弟,辛苦你了,這瓶凝氣丹就當(dāng)這一個月的回報吧。”
“多謝易師兄,多謝易師兄……”
易書凱目光深沉的遙望著東方,腰間長劍已出峰芒,輕輕試擦劍刃,卻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萌新小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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