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開心啦,走,咱們到鎮(zhèn)上玩去”
大春一聽要去鎮(zhèn)上,立馬喜笑顏開“好好,我很久都沒去過鎮(zhèn)子了”。
葉茗先去向村長老爺借了驢子和拖車,這驢子和車本來都是葉茗家的,但那該死的管家把它賣了,拿錢跑路。
很輕松就從村長那借到了驢子和車,大春趕著倆人就往鎮(zhèn)里去。
鎮(zhèn)上離村子并不遠(yuǎn),就坐驢車就三個多小時就得了,可能你會意外,三個小時還算近?是的,在古代這個地廣人稀,交通不便的情況下,三個小時算是近的了。
來到了鎮(zhèn)上,要說繁華到不至于,但是熱鬧還是有的,葉茗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于是找了家飯店,把驢子和車綁好在柱子上,這些店一般都會有人幫忙看著的,所以葉茗也不擔(dān)心被偷。
“原來泊車服務(wù)古代就有的了”回想起后世那些幫別人停車的人,葉茗低聲道。
進(jìn)入店內(nèi),店里的人也不少,都是穿著整齊的人,有的是書生,有的是商人,都在各交談著。
一般這樣的飯店普通農(nóng)民是消費不起的,這樣的話店按整個行業(yè)來說,都是三星級的。當(dāng)然,葉茗按消費水平給評的分,當(dāng)然不能和后世的比。
葉茗正走過去一張桌子,旁邊有個青年人見到了葉茗,于是招呼道“原來是葉公子呀!怎么這么有空出來逛”。葉茗下意識的作了個揖,這應(yīng)該是身體的本能“閑來無事出來采購點家用”。
前身的葉茗為人比較冷漠,也不經(jīng)常出門,所以也沒有朋友,認(rèn)識不了幾個人。
但是葉茗家的事就被傳得人盡皆知,畢竟這個缺少娛樂的年代,哪家出什么事都會被人說個好幾天。而且葉茗雖然考秀才失敗,但也是個童生,在整個鎮(zhèn)上讀書人本來就不多,幾乎每個村子只有一兩個人時,整個鎮(zhèn)共有多少個讀書人大家都可以算得過來,所以認(rèn)識葉茗并不稀奇。
坐下,叫來小二,點了兩個素菜一個肉。如今葉茗口袋里就只有一百多文銅錢而已,所以也不能吃太好的。
吃著飯,聽著這些人說著國家大事,大京國讀書人是有議論國家大事的權(quán)利的,并且能直接影響到國家的決策。
不得不說大京朝這太祖皇帝是非常聰明的,他沒有直接把握大權(quán),只制定了三權(quán)分立的制度,這里的三權(quán)不是后世的三權(quán)。這里的三權(quán)是讀書人、軍隊、貴族。
讀書人看不起軍隊這些粗人,也看不慣這些貴族,諸候,但卻能得人心。
軍隊的人也看不慣這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又不愿被貴族壓著,卻是帝國的武力。
而貴族自然是看不起這些出身低微的人,但卻是皇室的最忠實的支持者。
三者相互平衡,所以大京朝一千多年來都不倒。
而戰(zhàn)爭就是三者間的內(nèi)部問題,主要是這個地區(qū)的讀書人、軍隊、貴族看不慣另一地方的讀書人、軍隊、貴族引起的。
這也是皇帝的一種手段,不管他們怎么打,怎么吵,只要皇帝叫停就必須停了。所以說大京朝的皇帝就是個和事佬,平衡各方的一個節(jié)點。
有人會問,那平民呢?平民對他們來說只是種資源而已,是讀書人和軍隊的立根之本,也是貴族的財產(chǎn)。不管怎么戰(zhàn)爭,都不會殺害平民,和搶奪平民的財富,但卻會向平民收稅。高昂的稅收讓平民永遠(yuǎn)都只是平民。
葉茗聽著旁邊的人在討論著西京地區(qū)的幾個貴族正大舉出兵南京地區(qū)的事情,大京朝分五個大區(qū),東南西北,都城。每個大區(qū)有十?dāng)?shù)個省。而葉茗所在的就是南京的文來省。
吃完飯后,葉茗還想聽一會,但見大春無聊就只得帶大春出去逛。
大街上的人還是很多的,攤子也非常多,賣什么的都有,但有一點葉茗是敢肯定的,就是純手工制作,這不是廢話嘛,古代哪有什么非手工的。
葉茗給大春挑了雙鞋,都是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葉茗穿了穿挺舒服的,然后遞給大春,大春好動,鞋子早就破了,只不過葉茗的前身都把精力放在學(xué)習(xí)上了。大春接過鞋,臉上的笑容跟花似的。
葉茗問了一下老板,老板說都是家里的娘們做出來的,本來是做給親戚的,但親戚不收,只能拿出來賣。
要知道古代人衣服什么的都可是訂做的,放后世一聽是訂做的就一陣羨慕,人家古代人人都是訂做的都沒說啥呢。
這樣葉茗很是吃驚,古代人也不傻嘛,但是卻缺少看見商機的眼光。
賣成品鞋古代很早就有了,三國劉備不就是賣草鞋的起家的嗎?但是像這種布鞋就很難說了,第一,投資大,第二、耗時多,第三、消費不起。這個時候的布可是很貴的,普通人家都只能穿麻衣,哪能穿得起布鞋。有錢人會找人訂做,這才合腳,為什么要出去買呢?手工做一雙鞋可都要三四天時間,用針一針針的,能不久嗎?
但其實這些問題對葉茗來說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葉茗也沒有那個本錢呀。
離開鞋攤,又帶大春去了幾個小吃攤,買了點小零食,可把大春給樂壞了。
直到葉茗荷包里沒錢了才回去
一回到家大春就樂呵呵的拿著零食去找他的那些小伙伴了。
夜晚,葉茗又見大春悶悶不樂的回來,于是問道。
“怎么了?那些伙伴沒要你的吃的?”。
大春搖頭“哥,小胖他們今天沒捉到多少魚”。
葉茗一聽就樂了,早上還因為別人捉魚不帶他而不開心,現(xiàn)在又因為別人沒捉到魚為別人擔(dān)心。
從大春口中葉茗知道事情的過程,原來是因為分配的問題,他們今天捉到的魚以就比葉茗昨天捉的多一倍而已,也就是六魚籠的魚,但是他們連小魚也捉進(jìn)來了,因為現(xiàn)場有四十多個人,怎么分呀,按人頭分的話有的人孩子多,有的人孩子少,這樣分就不公平,按戶分的話,孩子多的人出力多,但卻拿一樣的,這也不公平。最后吵了很久還是按人口分了,但孩子拿少點。但問題又來了,一斤大魚,一斤小魚,大家都想拿小魚,因為小魚數(shù)多,可以吃得久,但大魚一頓就沒了。
最后,吵來吵去,人們才發(fā)現(xiàn),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其實每個人分下來也就兩三條魚而已,忙活了大半天才這點魚,誰樂意呀!于是大家都悶悶不樂的。
葉茗也是早想到的了,這么多的人,而且還是在昨天已經(jīng)捉過一次的情況下,每個人能分多少呢。除非常從是上游村子將魚趕下來,這才夠分。
洗了個澡,葉茗回到了書房,看這一屋子的書葉茗就感到不爽,這一本最少也要一百多文錢呀!前身的葉茗到底多敗家呀!
古代的書到是非常貴的,有的名人想要出書可都還得倒帖非常多的錢才能出,所以在歷史中就有非常多寶貴的知識流失掉了。對于富貴人家來說,書籍就是知識的象征,不會輕易就借出去的,借書也要準(zhǔn)時的還給人家,不然下次別人就不借給你了,讀書人借書來,就自己抄,抄完后就還給人家,范仲淹就這樣抄過,還有非常多的歷史人物也這樣做過。
并不是說不會印刷術(shù),只不過雕刻太麻煩了,而且如果有哪個字壞掉了,就得整版換掉,所以大多數(shù)都是請識字的窮書生來抄,有的家里窮的也會去抄書,一天大概有十文錢吧。一整本書抄下來,也要十天,所以算一百文錢是很正常的了。
古代人用毛筆寫字是非常的慢的,不信自己去寫一下,而且人工抄出來的書還沒印刷出來的值錢,畢竟人工抄的都沒印刷的那么整齊。
于是決定眼不見心不煩,葉茗回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