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伶順著褚辭說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楚王妃的寬袖微微隆起,顯然是握拳于內(nèi),是緊張之態(tài)。
蘇卿伶不禁內(nèi)心微笑。
是嘛。
都是第一次見婆媳,她緊張個什么啊。
這么一想,面上表情越發(fā)輕松。
楚王妃不知道該說什么,忽然間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大兒子神色好似不大對,她瞬間就想到了原因,俏臉一沉,莊嚴(yán)什么的都不顧了。
“好哇,你敢賣你老娘?”楚王妃直接擼袖子,看起來更兇了。
蘇卿伶嘴角卻咧開笑意:“王妃,其實(shí)……”
蘇卿伶惦念褚辭的傷,卻不料忽然拉了楚王妃的仇恨值。
楚王妃瞪她:“你叫我什么?”
蘇卿伶愣了愣,果斷道:“娘?!?p> 然后褚辭徹底解放了。
楚王妃一張臉笑得燦若繁星:“唉,我的好閨女,快跟娘說說,你是怎么看上阿辭這個冰塊臉的?”
楚王妃兩手拉著蘇卿伶,上下端詳著她,越看越滿意,于此同時看向褚辭的眼神是嫌棄中又夾帶著欣慰。
嫌棄就不多說了,欣慰嘛,自然是豬終于有能耐拱白菜了。
兩人的初識自不必說,蘇卿伶直接從褚辭是怎樣透過假面看本質(zhì)說起,沈知淵也是略過,傷口也略過。
關(guān)于兩人的初識,這一世說不得,上一世自然也說不得。
都是睡出來的感情。
褚辭見蘇卿伶略過兩人初遇,臉上還帶著可恥的紅意,不由心中輕笑。
說起來,他們兩世的初遇都是睡出來的,區(qū)別只在于前世是她睡了他,今生是他先睡了她。
楚王妃笑吟吟的聽著蘇卿伶講情,直到聽完之后才道:“既然如此,我何時才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
被忽視了許久的褚湛也笑嘻嘻的湊過來:“是啊,是啊,我們什么時候能喝上哥哥的喜酒,這樣我的喜酒也能近一點(diǎn)了?!?p> 原來褚湛一直在外游歷,直到聽說褚辭提親的消息才回來。
當(dāng)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dāng)年的同窗,現(xiàn)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可是他還是單著,因?yàn)橐闼纭?p> ……
褚辭淡淡瞥了一眼褚湛。
蘇卿伶偏頭去看褚辭,問:“阿辭,你覺得呢?”
褚辭面不改色的猴急:“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曾翻吉日,后日便是個好日子?!?p> 當(dāng)時提親,禮是到了,可因著蘇瀚書遲遲不松口,結(jié)婚的日子倒是遲遲沒有定下。
褚辭這般急著結(jié)婚,倒是讓蘇卿伶一愣:“結(jié)婚不是要準(zhǔn)備許多東西嗎?”
蘇卿伶又看向其他人。
居然都是一臉淡定的模樣。
“你們不反對?”蘇卿伶啞然的看向其他人。
楚王妃難得感懷:“結(jié)婚麻煩是麻煩,但阿辭自提親那日就開始準(zhǔn)備了?!?p> 褚湛幫腔:“嫂嫂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曾偷偷溜過去看了一眼,絕對是全長安最盛大的一場婚禮。”
褚湛眼中的艷羨之色絲毫不假。
蘇卿伶的心怦怦跳的很厲害,她再次看向褚辭。
褚辭看向她的神色格外專注而溫暖:“你覺得后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