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斯遇,我好疼好疼……”
說著她又沉沉睡過去,方斯遇的手還在她心臟的位置,感受她微微跳動的心臟。
每一次跳動他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怔怔的呆住,她說她的心臟痛。
她幾句喃喃的喊痛讓他的心臟也跟著隱隱作痛。
沉沉,是我讓你這么心痛嗎?
是不是我當年講的話太絕情了,所以你現(xiàn)在就真的要遠離我了,對嗎?
接下來的時間能不能讓我來治愈你的痛。
方斯遇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后從儲物柜拿出一盞臺燈放在床頭。
她一直都有輕微的夜盲癥,光線太暗是完全看不到東西的,所以她睡覺都要開著一盞小夜燈。
方斯遇做好一切,關(guān)上臥室的燈跟門,找了個新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然后就以一副頹廢的姿態(tài)靠在沙發(fā)。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這樣,門外有人在敲門,方斯遇起身去開,來人是周助。
“這么晚還叫我過來陪你喝酒?!敝苤鷵Q鞋進門,“是不是搞不定葉沉沉了?”
“酒呢?”方斯遇完全沒搭理他的問題。
“你要的東西我哪次忘記過?”他換好鞋,轉(zhuǎn)身走去門口,拖著一個紙箱子,紙箱在地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搬起來,吵死了!”等下又吵醒她就不好了。
周助只是單純以為他覺得吵,只能照他的話把那一箱酒搬了起來。
“你先把酒搬到健身房,我去拿杯子?!?p> 健身房是離他臥室的地方,這樣應(yīng)該不會吵到她了。
方斯遇剛走出幾步,又轉(zhuǎn)過頭說,“腳步聲輕點?!?p> 他三番兩次強調(diào)動作要輕,周助也明白了些什么。
原來把人帶回家里來了。
他眼里閃過一絲黯然,又恢復(fù)原樣,腳步輕飄飄的搬著箱子去了健身房。
方斯遇拿了酒杯過來之后就直接悶頭灌著酒,連周助看見他喝酒的速度都有些咂舌。
這家伙是不要命還是嫌錢多,這么個喝法,估計這些酒都不夠他喝。
這些可都是些很名貴的酒,最便宜的一瓶都要上萬元,而且每一種酒的度數(shù)都很高。
為什么他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呢?
方斯遇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發(fā)著愣的周助,用他的逆天大長腿一腳踹了過去。
“嗷……”周助抱著他的小腿,怨恨的看著他,發(fā)問,“你踹我干嘛?!”
“我叫你來陪我喝酒,你在出什么神?”
“我錯了我錯了,我喝、我喝行了吧?!敝苤雷约河绣e,也爽快承認。
方斯遇把兩瓶伏加特放在他的面前,“喝完再跟我講話?!?p> 周助看著兩瓶滿滿當當?shù)木疲q豫了一下,拿起一瓶直接對口喝了起來。
不就是兩瓶酒嗎,他可是擁有“酒王”稱號的人,兩瓶酒根本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就這樣以無聊的方式喝著酒,周助帶來的那整整一箱酒基本上已經(jīng)被他們消滅完了。
方斯遇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淡淡問出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