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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第八十七章 解毒

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陳列展 2230 2019-02-28 20:33:26

    “幻花宮是姜國護國國教,一直以來都很神秘,五州大陸術法之宗追根溯源當始于幻花宮。傳言姜國百年來繁盛便是幻花宮以術法相護,令他國無人敢進犯,宮主玄機真人練成至高神功,日月星三神女皆為其關門弟子,三神女的功夫據(jù)說只得其師父的十之有一便能掌控風雨雷電,可見玄機真人術法已至嘆為觀止的地步。”

  幻花宮,初次是青云作為游歷各國聽來奇聞軼事隨后說到的,當今鸞皇還是太子的時候看上了日神女,差點挑起一場戰(zhàn)爭,最后是星神女送來了什么東西才得以平息。想必那東西,極有可能就是失傳的某部術法典籍,不然還有什么更稀罕珍貴之物能使戰(zhàn)爭化干戈為玉帛。

  我不禁想到要找的美人圖就是來自南姜,這樣看來,南姜之地還真有諸多說不出的神秘莫測。

  柳飄飄晃著蒲扇接話說道:“幻花宮存在的時間已不可考,我小時候聽說書的講過,說是玄機真人師徒早已練成了不死之身,尤其是玄機真人,應該有幾百歲了。長命百歲可是古往今來不少帝王的終極目標,煉丹續(xù)命什么的,可不就是奢望江山不倒永世為王。”

  青云輕咳,出聲打斷在場所有人漫無邊際的想象力:“當年鸞皇在南姜皇宮中對日神女只是驚鴻照影匆匆見了一面,也只能說明那神女的背影著實迷人,所以也有可能是以訛傳訛,因為不了解被過度神化了吧,畢竟沒有人真的去過幻花宮。那么言歸正傳,赫連雪和燕雙飛所中若不是蠱毒,就是某種術法?!?p>  我?guī)缀跏且灰篃o眠,腦中盡是回憶與雙兒相處的種種,閉上眼睛撲面而來的黑暗里,出現(xiàn)的就是丞相府那腐爛蟲蛀的大門,充斥著焚燒與死亡的氣味,以及交替出現(xiàn)的正室夫人與丞相大人的臉。他倆面目猙獰,嘴角流淌著黑血,聲聲質(zhì)問如魔音灌腦:“你為什么還活著?你怎么不去死呢?”

  滿頭大汗地坐起身,觸手可及的是實實在在的床板,我才稍稍能靜下心來。月光很是溫柔,那形狀像是被啃了一口的月餅,遮擋它的那塊云朵還真點小狗的模樣。

  這也意味,離噬心蠱發(fā)作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黑暗處有人披衣而作,見我向他的方向看過去,那人嗞著一口大白牙沖我打招呼:“晚上好!”

  我挨著他坐下來,聞到他身上些許熟悉的味道,我才有了放松的感覺。

  “青云——”

  “嗯?”

  “你想過以后嗎?未來,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青云毫不猶豫地答道:“娶媳婦兒,過日子,種上三畝地,全種黑枸杞,聽說那玩意在西夏價比黃金,我怎么得也得混成一方首富,光宗耀祖?!?p>  我對此嗤之以鼻,嘲笑道:“嗯,娶媳婦生大胖小子,首先你得有媳婦兒好嗎?你若是能收收心,拋棄你那萬花叢,理想也就不遠了?!?p>  青云怒目而視:“我那是舍小家為大家,天下太平,人人都吃得飽飯,不再有戰(zhàn)爭霍亂,我就娶妻生子,讓你嫉妒眼紅!”

  我看著遮擋著月亮的烏云,蠢蠢欲動云翳詭譎,說不好下一秒是遮住了整個月亮的光芒,或是被一陣風完全吹散去。

  “我總覺得自己被看不見的觸手推著前行,掙扎不得,就好像當初來到這個世界,就像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每走一步就有一顆棋子落定,就怕最后是被困在了一盤死局里,哎呀,疼——”

  青云在我臉頰狠狠掐了一把:“你葵水來了情緒不穩(wěn)定嗎,說什么傷春悲秋的瘋話?你這個樣子,和你給我講過的那個什么高樓什么夢里面的林妹妹一樣一樣的,哭哭啼啼無病呻吟?!?p>  我的臉立馬耷拉下來。青云趕緊哄到:“我嘴賤好了吧!我欠你的!我不當首富,我就唯你馬首是瞻成了吧?!”

  我倆嘻嘻哈哈斗嘴到大半夜,第二天起床哈欠連天,雙雙頂著烏黑的熊貓眼。

  音離見我倆無精打采也是見怪不怪,賢惠地端上早飯,擺好碗筷。倒是柳飄飄,打我出來就一路尾隨我到飯廳,像個背后靈一樣,扭頭就撞見他極其怨念的一張臉。

  直到在飯桌邊坐下,那廝還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見我頗為不快的把頭扭向他,重重從鼻子里哼出一個長音,用筷子狠狠戳碗里的粥,似乎被戳的是我的化身一樣。

  “一大早的,我惹你了嗎?”不是我做賊心虛,是這家伙針對我針對得太明顯了哇。

  “我說是你了嗎?”對方同樣的理直氣壯。

  得得,這人是我的克星,得罪不起。

  我當即沉默,將他屏蔽在馬賽克區(qū)域,安靜吃飯。

  “哼,大半夜不睡覺,和別人花前月下。”某人一下一下戳著飯,小聲碎碎念。

  “喂——”

  “唉喲祖宗,一大早的不消停!”

  青云和我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抬頭兇神惡煞瞪了一眼他,把邪火撒到他那處。青云一撇嘴,默默忍下了。

  早飯過后,王府的馬車準時守候在門口。

  我用手平展平展臉上的人皮面具,順便摳了摳眼角可能存在的眼屎。音離只貼了假胡子,眼角的皺紋做的也極為逼真,見我盯著他不放,立馬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我咂咂嘴道:“確有一番仙風道骨,五十年后你若是這張臉,勉強算的上是個美老年?!?p>  音離無奈道:“打了一早上嘴仗,怎么又波及到屬下了?!?p>  赫連雪依舊是前一晚見到的那個狀態(tài),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活像一尊活死人。音離攤開針袋,我按照他的指示用銀針將赫連雪的后背扎成了一只刺猬,最后一針落下,我整個人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男女授受不親,音離沒親自施針是他主動要求的,我扮作的小跟班看著年齡尚小,拓跋崇也就沒說什么。

  凈手焚香,拓跋崇被我們以“施診當需安靜”為由早早請了出去,我倆圍坐在一個屏風之隔的外間的榻上,等著赫連雪轉醒。昨晚我已經(jīng)將燕雙飛之前發(fā)作的情形同音離描述過,燕雙飛當時能恢復神智和她所喝的湯藥,以及密室中的溫泉脫不了干系。我們并不直到那副藥的方子,一時也找不到溫泉,就讓下人燒了一大桶洗澡水,將扎了針的赫連雪放在里面泡著。

  一炷香燒到頭,屏風的那一頭有了輕微的動靜。

  我應聲趕緊過去,見她半睜著眼,眼里全然沒有焦距,軟綿綿趴在浴桶壁上,海藻般的長發(fā)鋪在水面恰好遮住了春光,看上去嬌弱又可憐。

  “赫連雪,你還認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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